幸好這時,邵馳一只胳膊,已經進了門,頂在那里,門才沒有關上。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是誰?邵馳心里直納悶兒。但由於他現在身體極其的不舒服,還暫時不能將她怎樣。
女人再次用力了兩次,發現只是徒然,之後就再也不做無用功。直接甩手將門大開,但態度也開始變得蠻橫起來。
「對不起,我們這里不歡迎陌生人士。」
對於最後那四個字的稱呼,邵馳承認,他聽了很是生氣。他如今都已經成了陌生人士了?
「我現在不想跟你理論什么,你該去哪里呆著,就去哪里呆著。」
邵馳此時一絲善意沒有的臉,更加激怒了這個女人。
「這里就是我該待的地方。這是我的工作,而你們呢?你們來這里干什么?」
梁鍾沒來得及走,聞言就更加堅定了他不走的信念。順便一句話,就沖出了喉嚨。
「這小丫頭兒你誰啊?陌生人士是怎么個定義法兒你知道嗎?」
邵馳只簡單的吐出個字:「我不想廢話,讓開。」
一時間,狹小的病房門口兒,火葯味兒見長。
「原來邵總已經親自來了!」
不遠處的樓道口兒,李院長高大的身影閃現了出來。他快步走了過來,對那個小姑娘說了句。
「這位就是付總的兒子……」
女人呆了呆,又回身瞅了瞅剛剛與自己四目相對的人,沒說什么。
既然見到了李院長。邵馳倒是先沒有急著進門去看母親,而是去了李院長辦公室。
他多少,需要了解一下母親的情況。
李院長一邊請邵馳進來,一邊先隨意的找著開場白。
「那個小丫頭兒,是你母親剛剛招的私人助理。才招上來不久。她就是性子直。不瞞你說,她也是聽了有關外面,對你們天盟集團一些內部關系的謠傳,所以,私下里對你的印象也不大好,多少是有點兒偏見吧,年輕,看事情片面。」
邵馳禮貌性的笑了笑:「那倒是其次的,別人的看法我不在乎。我母親怎么樣了?」
李院長倒了杯熱水,放在邵馳面前的桌子上,面露難色。
「言重的中風,原因不明確。當時誰也沒有在場,只是送來的時候,人只會有意識。卻失去了語言的能力,與行動的能力。」
邵馳握著沙發扶手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怎么會這樣?」
李院長摘下了眼鏡。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
「我一直在觀察著,也組織了這方面的醫生,商量了方案。你母親與我是很好的朋友,只要有希望,我絕對會做最好的治療。」
這些客套話,邵馳都不想聽了,左右都是那么回事。
這意思,說白了就是康復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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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馳走了之後,剛剛擋在門前的那個女人依舊堵著門口兒,看著邵馳遠去的背影擠出一句話。
「人果然不能貌相。」
「小丫頭兒你說什么?」梁鍾見著她剛剛那個猖狂勁兒就已經在憋著火兒呢。
先不評論她說的這句話對不對,單就她的立場來說,她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阻止兒子去看母親?
女人將視線從邵馳遠走的身影上移開,移到了梁鍾的身上。輕蔑的一笑,沖著梁鍾揚了揚頭。
「你是剛剛那個人手下的人吧?看樣子也是,沒規沒矩的。」
「你……」
「我是付總的私人助理。是私人!助理!」
女人將「私人」那兩個字咬的很重,以表明了,她是與眾不同的,「付總說了,無論以後她有什么不測,都不想見她的兒子邵馳。以及所有跟他有關的東東……當然!這里面必然是包括你的。」
女人自認為是義正言辭,所以自己說道慷慨激昂,沒有一絲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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