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四家人馬牽扯的工人太多,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搞出群體事件,而這對警務司來說無疑是非常麻煩的事。眾所周知,領導其實最怕麻煩。
……
蘇天御打了個車回到了蘇家,一進門就見到三姐,大哥,二哥等人焦急地迎了出來。
「沒事兒吧?」蘇天南關心地問道。
「陸豐就是個瘋逼,追了我一條街。」蘇天御輕聲解釋道:「我跑了很遠才甩開他們,要不然早回來了。」
「沒事兒就好。」三姐松了口氣。
蘇天南一見自己小老弟沒受傷,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我想了一下,你捅陸豐的那一刀,還是有必要的,起碼現在蘇劉白孔這四家肯定是要抱團了。」
「對。」蘇天御立即點頭回道:「大哥,你趕緊叫另外三家過來,咱們研究研究怎么干。」
「沒問題,我現在就打電話。」蘇天南應了一聲。
蘇天北身上有刀傷,一瘸一拐地走到天御身邊,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肋部罵道:「行啊,六子!你這上了幾年軍校,確實不一樣了。」
蘇天御文質彬彬地扶了扶眼鏡:「誰動我二哥,我就摘他耳朵。」
「瑪德,二哥沒白疼你!等我傷好了,說啥找地方讓你重新精進一下技術。」蘇天北很開心地摟著天御脖子說了一句。
「別扯淡了。」三姐訓斥了一句二人:「進屋說。」
家族子弟一塊進屋,蘇天南在客廳內撥通了另外三家領頭人的號碼。
……
閘南區某小診所內,白宏伯正讓人幫自己處理著外傷。
周邊,白家子弟聚集在一塊,正罵罵咧咧地交談著。
文化人白宏伯坐在病床上,內心陷入沉思。實事求是地講,這場仗打完後,大白心里多少是有點後悔的,因為他根本不想跟長清公司鬧得這么僵。一來是家里老頭還在警務署押著,二來是他心里很怕陸豐這個牲口。對方砍人時的凶戾景象,也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白宏伯思考半天後,單手掏出電話,用下巴推開折疊屏,撥通了陸豐的號碼。
沒辦法,有身份的人都喜歡用折疊手機,這樣看著比較商務。
短暫的嘟嘟聲過後,陸豐接起了電話。
「喂,陸總,我是白宏伯,今天的事兒,我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白宏伯語氣和善地說道。
「cnm,白宏伯!」陸豐出口成章。
「你咋罵人呢?」白宏伯有點下不來台。
「你們四家不是要抱團搞這事嗎?行,我告訴你,你趕緊收拾收拾行李,找一家好一點的火葬場,我爭取月底就讓你和你爸一塊進去。」陸豐陰著臉說完,直接掛斷了手機。
白宏伯一臉懵逼。
「大哥,他怎么說?」
「我撲掉尼瑪!」白宏伯回過神來,惡狠狠地沖著家族子弟喊道:「我還能給他說話的機會嗎?我打這個電話就是告訴他,從現在開始沒得談了,四家是時候抱一塊打一場自衛反擊了。」
閘南區醫院,陸豐從兜里掏出耳朵扔在桌子上,面無表情地沖醫生說道:「縫上!」
……
傍晚,白宏伯,劉老二,孔正輝等人全部抵達蘇家。
「臟幫四千人不干活,管理會心里也沒底。」蘇天南率先說了一句。
「那就開始吧。」孔正輝第一個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