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青斟酌半晌,非常急躁地繼續說道:「那這樣行不行,我給碼幫的人打電話,讓他們推馮海出來頂缸,就說他是串通了咱們這邊的部分海警,偷著進行走私的。這樣會把咱們摘出去,案子搞到他們這就結束了。」
「你現在還想著把自己摘出去?」中隊長不可思議地問道。
「不然呢?!」唐柏青反問。
中隊長咬著牙站起身,從自己辦公桌上拿出了兩份通知,直接塞在唐柏青的懷里吼道:「還想著自己能不受牽連,你在夢游嗎?!他媽的,你和我都要站出來承擔責任,明白嗎?!」
唐柏青低頭一看,見到手里的兩份通知,分別是命令他和中隊長的停職審查通知,這個命令是海警署直接下達的。
唐柏青懵了:「啥意思?」
「先不說你是否串通了碼幫走私,販犢,就光走私船明晃晃地進了內港,並且沖進了入海口這一條,你和我就有著不可推卸的瀆職嫌疑!你是干啥吃的?你是海警啊!船進來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說得過去嗎?」中隊長同樣心態爆炸地吼道:「將近四百公斤的金磚啊,這是多大的事啊?你爸出事了,你都不能讓它出事啊!」
唐柏青看著勒令他停職的通知,大腦氣血上涌,心里的負面情緒在不停地攀升著。
從失手打死那個女的開始,唐柏青就沒遇到過一件順心的事兒!
……
龍口,碼幫總堂口內。
魏相佐坐在那名年近六十的老頭旁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徐虎從外面走進來,先在關二爺面前上了香,才沖著那名老頭恭敬地喊道:「師傅!」
「我就進了三百公斤的貨,為啥最後查出來有將近四百公斤?」老頭插手問道。
徐虎低著頭,一時間沒有回話。
……
晚上八點多鍾,廣濟島微風徐徐,星辰耀眼。
一群年輕人圍著定點燃燒的篝火,坐在鋪墊上,正在進行著聯歡活動。
「今天爬山,我是最後一名,我沒啥說的。」白宏伯沒少喝,拿著連接著電腦的麥克風,擺手喊道:「我給大家唱一首歌吧!」
「蠢得跟豬一樣!」娃娃噘著嘴,極其無語地罵道:「別人都到山上了,我倆才剛到山腳。」
「有請娃娃女士伴舞!」蘇天御起哄喊道。
娃娃不情願地站起身,從自己的小箱子拿出一根管子,馬上調整好情緒,站在白宏伯身邊說道:「我跳舞一般,算了,我給大家吹個簫吧。」
「……!」白宏伯聽到這話有點吃醋:「我個人建議你,還是晚上給我獨奏比較好。」
「滾尼瑪噠!」娃娃啐罵了一句,擺著小手喊道:「兄弟姐妹們,嗨起來呀!」
……
一區某地,兩台印有戰錘logo的越野車,通過了檢查站後,立馬直奔龍城方向。
車上,一名黑人兄弟皺眉啐罵道:「碼幫就是一群蠢貨,我們就差用核航母給他們護航了……但貨依然出事了……我簡直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