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顧家正廳內,徐虎恭恭敬敬地給顧同山的靈位上了柱香,隨後才坐在了沙發上。
顧同山的老婆沒有露面,只有打扮斯文,眼神發怯的顧佰順陪著徐虎聊了起來。
「虎哥,這兩天,其實我一直有點事情想跟你說。」顧佰順坐姿比較拘謹,雙腳向內,雙手不安地放在腿上,略微低著頭說道:「……我和我媽商量了一下,都覺得現在碼工協會內部的事太多……所以,我們想離開龍城。」
徐虎聽到這話怔住。
「虎哥,你也知道,我爸沒了對我媽影響挺大的,她最近身體也不太好,連續發了好幾天燒。」顧佰順語氣帶有一絲懇求地說道:「……所以,我也想讓她換個環境生活。」
徐虎臉色恢復了平靜,端起茶杯回道:「小順,現在走其實不太好。」
顧佰順雙眼瞧著徐虎,停頓一下後,表情有點慌地說道:「算了,虎哥,我跟你明說吧!我……我爸活著的時候,攢……攢了不少錢,現在他沒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我們母子倆這點財產。我們現在要不走的話,以後想走就難了,你懂我意思嗎?」
徐虎看著他,端起了茶杯:「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敢碰你們。」
「虎哥,我肯定是相信你啊!」顧佰順立即點頭回應道:「但我就怕有些人會眼紅,會啥都不在乎地搞我們。說真的,我現在一宿一宿地睡不著覺,我真的怕了……我怕這些東西,最後會要了我們娘倆的命啊。」
「你現在走,也不行。」徐虎輕聲回道:「魏相佐殺了我師傅,你要離開龍城……那他會放過你嗎?」
顧佰順怔住。
「殺父之仇啊,他不會給自己留隱患的。」徐虎輕聲勸說道:「你離開龍城,現在反而不安全。」
「那……那我該咋辦啊?!」顧佰順徹底慌了,眼神恐懼地問道。
「留下來,咱先拿穩閘南的權力,讓魏相佐回不來。」徐虎臉色非常認真地看著顧佰順說道:「對我來說,沒有師父,就沒有我徐虎的今天。他活著的時候,我倆雖然意見不同,但畢竟這份情誼擺在這兒。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徐虎活著一天,就沒有人能越過我碰你們。」
顧佰順斟酌半晌,重重地點了點頭:「行,虎哥,我聽你的。」
「師父的靈位在這兒,我向你發誓,你們娘倆還有你們應得的錢,誰都碰不了!」
「好,虎哥!」顧佰順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二人聊了很久後,徐虎邁步離去,而顧佰順的母親這才走下來說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想利用我們。」
「媽,你在樓上歇著就好了,家里有我。」顧佰順立即迎了過去。
……
凌晨三點多鍾,華都,老兵酒吧。
蘇天御臉色張紅地看著姚豆豆打了個酒嗝:「我那個朋友,沒事了吧?」
「你那個朋友是個好苗子!這樣吧,這次的費用老子不要了,你把他給我就行。」姚豆豆笑著說道。
「呵呵,行啊,他要願意跟你走,我沒意見。」蘇天御回。
姚豆豆聞聲罵道:「艹,這小子一根筋,就想跟你,要不然,我還用跟你商量嗎?!」
鄭翰聞聲插了一句:「啥樣的苗子啊,還至於讓你要人?」
「話少,心細,思維非常單一。」姚豆豆喝了口酒評價道:「踏馬的,天生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