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管會和警務署上層。」劉昌明毫不猶豫地回道。
「很好。」黎明笙擺了擺手:「你過來。」
劉昌明猶豫一下,步伐虛浮地走了過去,見自己正俯視著黎明笙,隨即又立馬蹲下。
黎明笙瞧著他,聲音很輕地說道:「給監管會打電話,就現在。」
劉昌明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我讓你打,你就打。」黎明笙笑著說道。
劉昌明斟酌半晌,立馬掏出手機給監管會上層領導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劉昌明將手機遞了過去。
「喂?」監管會的人在電話中急迫地詢問道:「里面什么情況,怎么開槍了?」
黎明笙接過手機,稍稍停頓了一下說道:「我是黎明笙!我在家里遭受到了警務人員襲擊他們向我開槍!」
對方瞬間怔住。
黎明笙目光明亮地一笑,伸手直接掛斷電話。
劉昌明蹲在地上,聽著對方的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你不是來搜索匪徒的,你是來殺我的,就跟他們在區外搞的那些動作一樣。」黎明笙指著劉昌明的臉頰,一字一頓地說道。
「市長,市長,你聽我說!」
「我沒有拿槍逼著你進這個屋。」黎明笙扔下一句,直接起身喊道:「李源!」
李源額頭冒汗,有些發愣。
「你留在我身邊,這種事還多著呢。」黎明笙一邊往外走著,一邊補充了一句。
李源攥了攥拳頭,立馬掏出了手槍。
「不要,市長,我!」劉昌明嚇得當場癱坐在地板上。
「砰砰!」
三聲槍響,劉昌明被當場打死。李源咽了口唾沫,看著對方還在抽動的身體喊道:「報告領導,我已射殺匪徒!」
室內,金茂輝就沒有那么手軟了,直接沖著自己人做了個抹脖動作:「跟著劉昌明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話音落,地下室門口響起了激烈的槍聲,被堵在台階下方的黑警狗腿,全部被擊斃。
門口處,黎明笙眺望大院外,拿著手機撥通了蘇天御的號碼:「來來回回給你的資源也不少了,我要看看你的工作成果。」
「明白!」
電話掛斷,黎明笙再次撥打了民政讜上層直系領導的電話,話語簡潔地說道:「我在家里遭受到了警務系統的襲擊,他們以搜捕罪犯為由,闖進我家里,要殺我。如果不是我有准備,我現在已經躺在太平間了我現在正式向您請辭,這個市長,我沒法當了!」
勝利區警務司門口。
余明遠在黑夜中橫穿馬路,他左側跟著的蘇天御,孔正輝,右側跟著的是白宏伯,周同輝。
五人邁步向前,直奔勝利區警務司大院走去。
突兀間,余明遠高喊:「司法腐敗,公職濫用!!!釋放合法討要賠償款的工人!」
喊聲單薄,卻久久回盪在黑夜之中。
「嚴懲司法部門,釋放工人!」蘇天御也振臂高呼。
連續的喊聲引起了院內警員的注意,他們都向門口看來。
就在這時,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車隊,從四面八方緩緩行駛而來。
周邊各街道胡同中,四五百名早都集結好的工人,胳膊上纏著白布,慢慢聚集,幾乎瞬間就將勝利區警務司的街道填滿。
「司法腐敗,釋放合法追討賠償款的工人!嚴懲保龍集團!!」
人群聚集,這一波的喊聲驚天動地!
三分鍾內,近四千名工人或是從車輛上沖下,或是步行而來,聲勢滔天。
一年多時間的積累,不知道多少次的搏命,同濟會今天終於迎來了抬頭的時刻。
天鴻港碼工協會,長清協會,以及同濟會成員,在這一刻徹底抱團,兵圍勝利區警務司。
龍口區,碼工協會。
「你猜對了,天鴻港魏相佐的人,閘南兩大協會,全都去了勝利區警務司。」中年掛斷電話,沖著顧佰順說道。
顧佰順聞言立即起身,搓著手掌說道:「不用想了,老黎站住了。通知龍口區所有在冊會員,馬上集結,給我參與此次游行事件。通知各媒體,發通告,以龍口區協會的名義,給我抨擊保龍集團。蘇天御要乘風而起,我們蹭一趟順風車。」
中年有些擔憂地提醒道:「這樣干沒辦法跟總協會交代啊,畢竟章明的意思是站監管會和保龍那邊啊!」
「他除了會訛錢外,一點格局都沒有。」顧佰順指著地面吼道:「我們是什么組織?是龍城最大的工會!這時候你不向著工人說話,反而要站出來挺資本,挺權貴,那你和同濟會,長清公司一對比,是什么形象?狗屎都不如!載著你協會的是社會底層,沒了他們,政府要你又有何用?!我在龍口聲望微薄,我要趁著這個機會站穩腳跟。不要猶豫,馬上聲援兩大協會,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