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一片閃光燈亮起，記者們瘋狂拍攝著他們登場的畫面。

呂寒坐在椅子上，面無血色，也不敢面對鏡頭，頹廢地低著腦袋。台下的記者們也都舉著相機，等待著他的發言。

沉默許久之後，王道林輕輕拍了拍他說道：「你不用怕，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如實說出來。」

呂寒坐在那，想了很久，終於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地說道：「是……是我收買了蔣建鈞……我給了他錢，一共一百萬，分了兩次打過去的……」

……

一區，青衣局辦公室里。

呂振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里播放的實時直播畫面，面色非常陰沉，

當聽見自己堂弟吐口了之後，臉色更是難看到極致，緊緊攥住了拳頭，關節捏的有些發白。

反倒是坐在一旁的康鼎煌，沒有太多意外的神色，反而輕聲和他說道：「人被抓過去了，吐口了也很正常。你我都清楚，這種審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扛得住的，何況小寒也沒受過專業的訓練。」

呂振額頭冒著青筋，盯著畫面里正喝著茶水的全統局局長，咬牙切齒地說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蘇天御！」

……

新聞發布會現場，呂寒他們已經完成了舉證環節，又被法警們給押回去了。

王道林重新打開話筒，正色道：「很顯然，這不是一件簡單的刑事犯罪。相關事情，我們請龍城軍事安全部門的蘇局長，從專業的角度談談此事。」

坐在旁邊的蘇天御放下茶杯，扶正了話筒。攝影機調轉鏡頭，對准了他。

蘇天御穿著一身干凈的西裝，在鏡頭前顯得非常端正，嚴肅。

他坐直身體，聲音平緩而有力地說道：「關於案件，已經非常清晰了。關於此案的證據，在發布會結束之後，我們也會把相關證據打包成完整的文件，發放給在坐的每一位媒體朋友，力求向公眾傳達最准確的信息。在這里，我還想額外說兩句。」

話到這里，蘇天御的臉色陰沉下來，緩緩站起身，面對鏡頭嚴肅地說道：「如果是別人參加這次發布會，可能會有諸多顧慮，措辭也很委婉。但我跟別人不一樣，我直接明說！此事件，是一區青衣局惡意挑起的軍事摩擦！用意是引發我龍城的駐軍單位，和行政機構的軍事戰爭！我希望，生活在龍城的民眾，以及海外華人團體高度關注此次事件！一區這次不是沖著某個政讜，某個單位來的。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分裂我們海外華人勢力，不允許我們這部分人發聲！」

蘇天御停頓了一下，看著台下眾人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在此也要表態，龍城軍事安全單位，在類似的事件上，將以嚴肅的形式展開對抗！絕對不會向一區青衣局，這類手段下作卑劣的軍情部門進行妥協！我的態度，就是這樣！」

台下記者們受到蘇天御話語的感染，竟響起一片掌聲。

……

與此同時，華區燕北，一個干部療養院的小花園里。

一名身材魁梧的老人，坐在長椅上，靜靜地觀看著發布會直播。

看完這段演講之後，他關掉平板電腦的屏幕，扭頭沖著坐在旁邊的江州說道：「這小子，看著還挺一身正氣啊。」

江州一愣：「嗯？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