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彪抬起頭,看見來的人竟然是蘇天御,頓時怔在原地。
蘇天御穿著軍大衣,雙手插在袖口里,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問道:「誰是袁彪?」
姚豆豆伸手一指:「就那個。」
蘇天御目光落在袁彪的身上,走到近前,低頭俯視著他。
袁彪也同樣打量著他,瞧見蘇天御那陰霾的目光,不自覺地泛起一陣苦笑:「真沒想到給我下套的人,竟然是聯軍的總指揮。我這個級別的人,還值得你出手嗎?」
蘇天御掃了他一眼,緩緩抬起腳,踩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往下一壓。
「砰!」
袁彪身體往前一趴,咕咚一下栽倒在地上,腦袋側著壓在地面上,沾滿了灰土和鮮血。
蘇天御低頭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問道:「周同輝是不是你抓的?」
袁彪沒有撒謊,很坦誠地說道:「是。」
蘇天御狠狠踩著他的脖子,來回碾壓,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知道周同輝和我之前的關系嗎?」
「我知道,同濟會五元老之一。」
「他不光是合作伙伴,他還是我的兄弟!」
袁彪忍著痛苦,停頓了一下回道:「我們就是吃拿槍的飯,誰給錢,我們就干誰。目標跟誰好,有什么人際關系,都不在我們的考慮范圍之內……就是討個生活而已。」
蘇天御點了點頭:「行,你承認就行。你殺我兄弟,那我就殺你兄弟,公平吧?!」
說完,蘇天御沖著旁邊擺手。
「呼啦啦!」
旁邊二十多名士兵,齊刷刷舉起自動步,對准了跪在地上的倪歡等人,拉動了槍栓。
見到這一幕,袁彪眼珠子立刻紅了,扯脖子吼道:「蘇長官,等一下!」
蘇天御低頭藐視著他,沒有吭聲。
袁彪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還是那句話,我吃這碗飯,什么死法都有可能。既然我技不如人,入套了,我就認了。但跟著我的這些兄弟,端起槍就是討口飯吃,都不容易。他們都是些小角色,你搞他們也沒有意義。你想審訊也好,想解氣殺人也好,都沖著我來。」
蘇天御掃了他一眼:「沖你來?你不怕死唄?!」
袁彪咽了口帶血的吐沫,坦然說道:「我拿的錢比他們多,承擔的責任自然也不一樣。干這行,得拼命,也得認命!」
蘇天御沒有吭聲。
二人對視,袁彪臉色蒼白,趴在地上,目光有些呆滯。
姚豆豆聽見他的話,直接掏出手槍,咔嚓一聲擼動槍栓,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我踏馬就不相信,還真有不怕死的人。」
「啪!」
說話間,他把冰冷的槍口懟在了袁彪的腦袋上:「再告訴我一遍,你怕不怕死?!」
蘇天御眯著眼睛,仔細看著袁彪的表情。
袁彪閉上了眼睛,咬著牙說道:「蘇長官,你是大人物,別跟小人物一般計較。你崩了我,解了氣,就放了我兄弟。」
姚豆豆罵道:「我尼瑪,你裝硬是吧?!」
「砰!」
一聲槍響,響徹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