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聞喜:二更,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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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一下,寧侯府上下又忙碌起來。夫人要擇日南下,還要帶著兩個奶娃,而且一去至少一年半載不回來,所以該帶的東西一定要帶齊全了。

姚燕語還特別回了一趟姚府,算是拜別,姚遠之還專門為此事在家里等著她,把她叫到書房里父女二人關起門來長談了一次。

姚遠之對此事寄予厚望,但也給姚燕語潑了一瓢冷水。凡事有熱情是好事,但葯監署一事觸動葯商的利益,那些商家不敢明著跟朝廷作對,肯定會暗地里捅刀子,姚遠之一再叮囑姚燕語要徐徐圖之,不可一蹴而就,雲雲。

從姚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冬日的陽光照在帝都城的街道上,青石路面泛著白灼的冷光。姚燕語靠在馬車里思考著父親的話,渾然不在意外邊的人來車往。

對面的街道上也有一隊車馬徐徐的經過,領頭的是幾個體面的護衛,後面跟著一輛青呢子車棚的牛車,牛車旁邊一個青布衫的男子騎馬跟隨,他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眼神黯淡無華,偶爾掃過一眼,便叫人忍不住為之惋惜悲傷。

再往後跟著的則是七八輛拉行李的驢車,還有托著箱子籠子的驢子。

街上來往的百姓圍觀的圍觀,議論的議論,車隊依然以其沉默的態度往南城門的方向走。

忽然前面的錦麟衛停了下來,接著後面的牛車驢車等等全都跟著停下。騎馬的年輕公子微微抬頭,淡淡的問了一句:「怎么回事兒?」

跟在他旁邊的一個錦麟衛欠身回道:「豐公子,前面是寧侯府夫人的馬車,等她過去咱們再走。」

「寧侯夫人?」豐少琛朦朧的眼神里帶著疑惑。自從豐宗鄴出事,他和靈溪郡主被禁足在靈溪郡主府內,幾乎與外邊隔絕,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就是衛將軍夫人,現在的國醫館右院判姚大人。」

「是她?」豐少琛的眼神陡然閃過一絲亮光,仿佛玉石出水,靈氣乍現。

旁邊的錦麟衛並沒有發現豐公子眼神里的不妥,只顧淡笑著說道:「說起這位姚夫人可真是不一般,先帝在時已經是榮寵無限了,想不到咱們萬歲爺對她依然信賴的很,前些日子剛升了從一品,執掌國醫館,還負責將來的葯監署。這一道聖旨無意於把天下葯商都送到她手里,任其宰割咯!」

豐少琛已然聽得痴了——他傾心愛慕的女子,那個曾經危難之時對他怒聲呵斥,在千年古剎前與他月下散步的女子,竟然扶搖直上,高居一品了?

剎那間,豐少琛覺得自己仿佛千年一夢,今朝終於恍然醒來。

這些年,他一直沉浸在初相逢的那個夜晚不肯醒來,而她卻已經走出了那么遠!

蕭霖曾經不止一次的勸過他,讓他死心。

他一直不甘,覺得自己得天獨厚,喜歡她就應該擁有。

直到如今經受過囹圄之苦之後才發現自己自以為的一腔深情是多么可笑!

曾經的幻想有多美好,現在恍然夢醒便有多痛苦。

豐少琛一時之間像是被抽干了靈魂,連思考都不能繼續下去。

豐少琛下意識的催馬往前走,他實在是想看看現在的她是什么樣子。心思翻滾之時他甚至沒想到姚院判現在身居高位,出門必然左擁右護,豈能是誰想看都能看到的?

而在他身邊的錦麟衛一個愣神之際便見這位公子已經催馬往前去,便忙催馬跟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馬韁繩,不悅的問:「公子想要做什么?」

「不……沒什么。」豐少琛被錦麟衛冰冷的眼神一瞪,便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都到了這種時候,他過去又能怎樣?

「屬下等奉王爺之命送郡主和公子離京,今非昔比,公子莫要讓我等為難。」錦麟衛壓著心中的不悅,低聲說道。

豐少琛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低垂了眼瞼。

片刻之後,姚院判的馬車已經過去,前面的錦麟衛催馬繼續前行,後面的牛車驢車等緩緩地跟上。

那邊姚燕語回到府中後才聽府里的下人說今日靈溪郡主府解了禁,皇上准許豐氏後人返回原籍農耕度日,子孫終生不得入仕。

議論這話的是兩個婆子,二人並沒聽見身後姚夫人的腳步聲,只是躲在角落里私下議論,不料被姚燕語聽了個清楚。

「他們什么時候走?」要燕語側臉問跟在旁邊的長矛。

長矛嚇了一跳,心里恨不得把那兩個多嘴的婆子拉出去打死,但還是笑著欠身說道:「聽說是今日走。」

「去打聽一下走了沒有。」姚燕語淡淡的說道。

「是。」長矛忙應聲退下。

姚燕語又叫白蔻:「豐氏的祖籍是哪里?」

白蔻想了想,說道:「奴婢原來在鎮國公府的時候聽國公夫人說過一句,好像是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