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齊保福的藏品(2 / 2)

鑒寶人生 吃仙丹 2571 字 2022-10-04

「你這話說的,萬一有漏網之魚呢?」齊保福也知道自己那些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機率這東西又說不准,萬一出現什么奇跡呢?

齊夫人嗤笑道:「還漏網之魚,就憑你那些飄著一股子怪味的『寶貝』?」

齊保福訕訕一笑,站起身來說道:「和你講這些是對牛談琴。」

齊夫人冷笑道:「行行行,我和你也沒什么話好說,你只要記得剛才你說的話就行了。」

「放心,忘不了的……」

齊保福揮了揮手,就帶著楚琛和方進波進了他的收藏室。

進了房間,齊保福就埋怨道:「我家那位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嘮叨,煩都被她煩死了。」

楚琛和方進波相視一笑,要說,齊保福為人還是不錯的,就是在古玩這方面實在太過投入,而且說難聽點,還有點沒有自知之明,明知道自己在這方面天賦比較低,還一個勁的把金錢投入進去,實在是太愣了。

不過,這種事情,他們一時也不方便多說,只能找機會慢慢勸解,希望齊保福能夠少花一些冤枉錢。

這時,齊保福又開口道:「楚老師,這屋子里的東西,就是我這些年買的,雖然大部分都已經被斷成了贗品,不過我舍不得扔,就一直放著,反正再怎么樣,也是件藝術品嘛。」

楚琛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就憑他的眼力,也可以看出,這些確實都是一眼假,而且齊保福說它們是藝術品,已經是抬舉它們了,因為有好些件東西,根本就是癔造品。

雖說和齊保福認識了沒多長時間,楚琛覺得和他還是挺投緣的,再加上齊保福的性格也不錯,於是,他就實話實說了:「老齊,你這里的東西實在說不上好,說實在的,能夠出現萬一這種可能性,實在不大。」

齊保福聞言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的神色,不過他對此早有預料,就說道:「這些都是放在明面上的,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我箱子里還有幾件,我去拿過來。」

說完,他就跑到放在牆角的一個樟木箱翻找起來。

這時。楚琛對方進波說道:「老齊這里的東西雖然基本都是贗品,不過對你來說,確是一個學習的機會,如果能夠看懂這些贗品,你今後也能夠少吃點虧。」

方進波聽了這話。連連點頭道:「楚老師,那我現在就看看。」

「嗯……」

當方進波在那觀察贗品的時候,齊保福就拿了一些玩意兒走了過為。

把東西放到桌子上,齊保福就從中拿出一幅卷軸展開,說道:「楚老師,這幾件東西里面。我最中意這幅劉墉的書法作品,而且我對比過,無論是形還是意,都和真跡相一致,我覺得應該是件真品。」

聽說是劉墉的作品。方進波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跑了過來。

劉墉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詳,其與紀昀、和珅並稱為乾隆朝三大中堂,相傳其人聰明絕頂、為官剛正,在民間有著「劉羅鍋」的稱呼。然而歷史上的劉墉是否真是個羅鍋,又是否曾中狀元,並無確鑿史據可考。

劉墉書法造詣深厚,是清代著名的帖學大家,他的書法由董、趙入手。而後遍臨晉唐宋諸家,尤得力於蘇東坡、顏真卿和晉唐小楷,融會貫通。自成格局。其書點劃豐腴處短而厚、細勁處含而健,對比強烈。結字內斂拙朴,而決不擁塞,端重穩健中透出靈秀。章法輕重錯落,舒朗雍容。

整體風格含蓄蘊籍,精氣內斂。渾若太極,貌端穆而氣清和。有碩儒老臣的持重,無恃才傲物的輕佻。似乎包有萬象而莫測高深,洵然可敬。因為喜用濃墨,時號為「濃墨宰相」。

眼前這幅作品,節錄於《風月堂詩話》,作品融入行草筆意,粗細相間,豐腴淳厚,平穩正大,在吸收唐人筆畫之中又有清勁矯健之勢。蠟箋紙的圖案也十分精美,尤見其書寫時的精心講究。看上去確實是劉墉的風格。

另外,紙上的鈐印和鑒藏印,看上去也像是真品。不過,作品一入眼,楚琛就輕輕的皺了皺眉,因為這幅作品看上去好像缺少了一些靈性。

於是,楚琛就拿出放大鏡,先逐字觀賞了一番,接下來,他又檢查了一下紙張等方面。

「老齊,這幅作品你以前沒有給加人鑒定過?」楚琛邊收起放大鏡邊問了一句。

齊保福苦笑道:「你也知道我的眼力,根本不敢讓別人鑒定,如果是真的,那還好說,萬一是假的……」

楚琛搖了搖頭:「老齊,你這么做完全是掩耳盜鈴嘛,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就算不鑒定,該是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齊保福嘿嘿一笑道:「這一點我也知道,這不,就讓您幫忙看一看嘍。」

楚琛笑了笑,說道:「那行,我就先說說紙張吧。」

「完了!」

見楚琛居然先從紙張開始談起,齊保福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看來自己這幅書法作品估計被判了死刑了,他哭喪著臉,說道:「您說。」

楚琛看到齊保福的表情,就知道他應該猜到了的結果,其實,他之所以先從紙張開始說起,也是希望齊保福能夠在這方面增加一些見識,別輕易再打眼了。到底是朋友,總要照應一下嘛。

他說道:「一般來說,古舊紙,絹的舊色,直觀感覺應是自然、平和、潔凈,正反顏色勻透、紋理清晰。新做的舊色看上去火氣,顏色不均,紙絹面也欠清潔,紋理不清,而且起毛。真品紙本舊色一般是褐色、黃褐色及淡灰色較多。」

「聞真品的舊紙絹聞時覺有日灰氣、煙氣等氣味。新做舊色的紙絹聞時覺有刺鼻的顏料氣味及膠氣……」

楚琛洋洋灑灑的說了五六分鍾,把鑒別書畫紙張是否作舊的方法,給兩人說了一遍,最後,他說道:「老齊,你說你的這幅書法作品的紙張做沒做過舊?」

齊保福按照剛才楚琛說的幾種方法,現學現賣,把紙張檢查了一下,隨後喪氣的說道:「這紙張應該是做舊做出來的。」

楚琛拍了拍齊保福的肩膀,說道:「有道是吃一塹漲一智,希望你今後不要在同樣的東西上吃虧了。」

齊保福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向楚琛拱了拱手道:「謝謝楚老師。」

楚琛擺了擺手:「都是朋友,別這么客氣。」

「楚老師。」這時,站在旁邊的方進波喚了一聲。

「什么事?」

「是這樣,我以前在一位長輩那,也看過劉墉的真跡,感覺這幅書法作品的書法風格,以及它表達出來的意境,好像都差不多啊,這是怎么回事呢?」

「對啊!」聽方進波這么一說,齊保福當即就反應了過來,他之所以認為這幅作品是真跡,也是因為和博物館里的真跡對比的結果,現在由於紙張的原因,證明它肯定是一幅偽作,但風格和意境又怎么說呢?

楚琛笑道:「書法的作偽方法中,能夠做出這種水平的也不少,其中有兩種方法能夠造成這樣的效果,一種是『揭二層』……」

說著,他就把什么是『揭二層』給兩人解釋了一遍,接著說道:「不過,因為紙張的原因,老齊你的這幅作品,肯定不是『揭二層』,那么我覺得它應該用的是『幻燈描圖』這種作偽方法。」

「幻燈描圖?您的意思是說,這幅書法是描出來的?」齊保福和方進波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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