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非獨刁民能應變(1 / 2)

香色傾城 常書欣 3024 字 2022-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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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好多人笑了,先是驚訝地笑,然後是謔笑,再然後是樂不可支的狂笑。

白馬黑衣,剽悍體形,乍看沖擊力如狂飈突至,可站定地看,長發挽著,胸前聳著,形雖剽悍,膚色卻細。偏偏又像位女流。不對,就是女流,也不對,男人身架也是不容置疑的。半天才看清了,是女人男相。這可比娘娘腔太監樣難讓人接受多了,當頭的那位,指著出來迎戰的狂笑著:「我靠,這他媽是個娘們么?」

濃眉大眼,威風凜凜,可偏偏皮膚顯得細了,叱喝顯得尖了,的的確確是個娘們,旁側的一位大胡子糙爺們張著血盆大口狂笑著:「絕對是個母的,不信一會扒了瞧瞧。」

「哈哈……沒准是個長jj的母的,兩用。」又有人謔笑上了。

一干人被突來的這位女人男相逗得笑得直打顛,幾乎都忘了來意了,馬上的史寶英早被氣得三屍神暴跳,雷霆乍喝一句:「放肆。」聲隨鞭至,當頭一個鞭花炸響,前排的幾位縮頭就躲,卻不料剛縮頭,又一個黑影而至,卻是史寶英馬上雙手並用,一手鞭,一手繩,那繩子像長了眼睛一樣,追著當頭這位的腦袋套,一套,恰恰套進了脖子,套下了肩膀,那人一掙扎,卻不料史寶英又是乍喝馬聲,馬蹄一動,那人像被拉破車,不由自主地隨著走。

放驢出身的匪村娘,套人可不比套驢腦袋難多少。

不是走,被拖走了。擒賊先擒王,誰也想到百人面前一個女人還敢動手,還直接拖走了帶頭的。

後面的急了,抄著家伙上搶人,可沒料到這男人婆比看上還凶悍,馬上套人,拖著就走,被拖的連罵帶叱,越狠人家拖得越狠,剎那成了慘嚎。一時間,隨著史寶英的馬上,一群張牙舞爪舞槍弄棍的狂喊著追上來,前面被拖的已經走不成了,左一晃右一顛,在地上拖起了好大片塵土,驚恐加懼怕失聲地叫喊著。

就在堪堪要追上的片刻,史寶英回頭一瞥追兵,一揚鞭子甩響了鞭花大喊著:「放水!」

一喊,追來的眾人才發現已經追進場子里了,是一個鋼化板圍著窄巷,正驚懼不知道什么埋伏,頭上咣當巨響,站著幾位獰笑的大漢,手握著胳膊粗的水管,電機一響,刷刷刷黃白水鏈沒頭沒腦沖向眾人。

「啊,我艹,什么東西?」

「臭死了。」

「呸,艹……」

「真你媽惡心……呸呸呸……」

不知道什么東西,剎那間瓦解了追兵的士氣,從頭到腳灌了一身,跑在前面的還噴了一嘴,不迭地吐著,黃黃的、白白的、黏黏的,倒也不是特別是臭,就是有一股酸臭味,黏得人難受,有人已經氣得隔著老遠向上面噴水的扔棍子,不過上面的輕松,噴口一抬,馬上噴倒幾個。

追兵亂成一團了。此時,上面有人叫喊著:「下面的聽著,給你們一分鍾,有多遠滾多遠,再不滾,爺們可要開葷了。」

這話喊著中氣十足,悍勇千分,下面也是群不信邪的爺們,這他媽火大的,有人帶頭喊著:「砸了狗的,媽的,不能便宜了他們。」

「他們人不多,沖進去。」又有人在悍不畏死的狂囂了,後面有警察,此時反倒是保障了,怎么著,總不至於他們還當著面殺人吧,別說殺人,就是有武器也未必敢用,打架倒無所謂了。

這一鼓噪,應者更甚,艹著家伙朝著活動板房咚咚砸著,還有的在找著入口,准備直接入室對決。上面喊話的,不屑地看了眼,道了句:「不知死活。」

說著,停了噴料,慢條斯理地點了根煙,只待下面打砸的火氣冒得差不多了,一扔煙頭吼了句:「放狗。」

一說放狗,把下面對恃的嚇了一跳,隨即這快被推倒的活動板轟然一聲,被里面的人拉走了,打砸的眼神一凜,還真怕放狗出來,卻不料活動板房後,黑壓壓帶著花色,一群嘮嘮哼哼的豬仔,一瞬間把這群人又給氣笑了。

我艹,這是群神經病。被噴的肇事人群,又哭笑不得了。

不對,豬娃們也樂了,圓圓的鼻子顫著,兩眼放光著,像是看到了什么讓它們興喜若狂的事一樣,嗷聲,嘩嘩嘩往外沖,這干艹家伙的可沒料到要面對的是一群豬,一下子傻了,那群豬可不傻,直沖上來,朝著前頭那人的腳喀嚓就咬上了,這人嗷一聲,呼咚栽倒,馬上被一群豬圍攻,哼哼拱的、臭烘烘的嘴吮著,這人嚇得驚聲尖叫,連滾帶爬,後面的還沒反應過來,早有人被咬了褲角、啃了腳後跟,還有特立獨行的豬,專朝人的下三路拱,退到門口時,一頭夏約克大肥豬瞅著一位鼓鼓的臀部喀嚓張嘴,那人奔跑不迭,一下子像失了重心,先後仰,後前跑,慘呼一聲:啊,豬大爺哎,別咬……晚了,褲子被豬爺叼著了,哧啦一聲,他光個屁股從坡上滾下來了。

遠遠地看著群豬戰法盲的現場,有的小鄉警嚇得手指咬在嘴里了,愕然地道著:「這這……這還是豬嗎?」

「咋不是豬,兔子急了還咬人涅,豬咬人有啥稀罕。」

高所長不屑地道,不過他看得也是心里怵然,這幾十頭豬,愣是把百把十名壯漢追得滿地亂竄,鑽在灌木叢的,呼咚聲跳下河了,手腳並用往山上爬的,看得他懵頭懵腦,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定義。

你說今天該是[***]?還是群豬事件?

……

……

笑了,柴占山突然笑了,在草草看了一遍後,突然笑了,這位傳說中的黑澀會分子還是戀有親和力的,一直等消息的許胖子討好地問道:「怎么樣?柴老板,這條件夠優厚了吧?」

「還可以吧,不過離我的心理價位還差了點。」柴占山道。

「那柴總您說個價,只要不是很過份,我們現在就可以敲定。」那女人發言了,給了個媚眼,這女人姓薛,叫玉音,說話後音有點嗲,單勇看那樣笑了,這嗲可發錯地方了,和柴占山相交這么長時間,難得他對那個女人有那點意思,要相比之下,這位可比會所的李玫蓮差遠了。

柴占山笑了笑,協議一扔,口氣很平和地道著:「本來我的心理價位也就這么高,不過你們這么迫不及待地想圈到手里,那就無形間要抬高我的心理價位了。我現在甚至懷疑,不是那地方埋了個金礦吧,要不不至於一個月找我八回事啊。」

這個簡單的判斷讓對方兩位愕然了一下下,當局者迷,說起來還真是找人家的次數不少,擱誰手里誰也知道奇貨可居了,那位姓許的胖子,笑容可掬地接著話茬道:「當然有金礦,不過看誰開采了,據我們所知,柴總主攻的是娛樂業,總不至於對混凝土也精通吧?而且這個投入也不能百把十萬能頂用的。」

「不會可以學嘛,要不這樣,我把使用權買給你,連采沙手續也賣給你,省得你們再忙乎著找關系花閑錢?」柴占山異樣地道,像全要放手。

許胖子和薛美人又是萬分愕然地道著:「好啊,您開價?」

要那樣的,可是意外收獲了。

「就這個價位,一年價,一次十年。」柴占山好無辜的表情,似乎給了個白菜價。

武子和單勇忍不住要笑了,這開到六百萬了,怕是就等著生意黃了,對方被增加了十倍的價格噎得直凸眼,那許胖子好容易咽下一口惡氣,憋著道著:「柴老板,我們也是替人辦事,要是真鬧到不可開交,對您一定沒好處……我真沒有威脅您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有些事還是坐在這兒解決了的好。」

「是啊,你在其他地方,也解決不了啊,比如你就雇上百把十人,也解決不了呀?我怎么覺得你們這是業余水平的在挑戰專業人士?」柴占山道,亮明了。

那兩位,被柴占山這么直白說愕然了,不過愕然一下之後,知趣地閉嘴了。柴占山笑了笑道:「如果同意,我們繼續,如果談不成,兩位請便,讓能當了家的來……如果想等外面的消息,我不介意陪二位稍等,您二位包括您的老板一定會失望的,那兒是個陷阱,你就送一千人,也填不平。」

這說得輕描淡寫的,再看那兩位剽悍的跟班同樣是謔笑一臉,這由不得兩人不重視了,弱弱地對視了一眼,還真不想不出,會有什么更壞的結果……

……

……

群豬事件,發展到白熱化了……

一群豬追著打砸搶的鬧事人群,頃刻間土崩瓦解的隊伍四處都是,遠遠鄉警們還傻看著,再往下就喜慶了,有幾位呼咚咚跳河里的,一個猛子扎水里,再起來時,喲,沒事了,那豬們不追他們了,在河跟前滋吧滋吧喝著臟水呢,這一發現被人尖叫著傳出來了,於是有更多的人,撲通撲通撲通全跳河里了,齊腰深的水,初春的冷,把不少人激得啊欠啊欠亂噴。就這得姓,怕是跑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