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勢不均衡難力敵(2)(1 / 2)

香色傾城 常書欣 2727 字 2022-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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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蓋……小蓋……死哪兒去了,也不出來接大爺,再打電話搔擾,跟你們沒完啊。」

雷大鵬當聲把電單車停好,在中心水站門口吼著,一上午一群狐朋狗友挨個搔擾,實在不勝其煩了,只得半路翹班出來碰頭來了,自打在維特出了事,雷哥收斂了好多,不賭了,不瓢了,叫他喝酒他也不來了,據說潛心修煉,快達到好男人的標准了。

咚聲踢開門,愣了一下,一屋子人呢,不過有人讓雷哥看得分外眼紅,誰呢?董偉,那晚上就他把哥幾個唆去喝酒洗桑拿出事的,雷大鵬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揪著瘦了吧嘰的董偉,卡脖子拽耳朵罵著:「娘滴,差點把老子這國家干部給捋了,我說不去不去,你們非他媽拉上我去,說,這賬怎么算?」

「哦喲,雷哥,我也是交了五千罰款才出來的,你以為我討便宜了。」董偉難為地道著,直解釋兩人是難兄難弟,得一致對外,雷大鵬一想也是,松了松手,又有新目標了,那倆胖弟,他一招手:「過來。」

這哥倆有點膽怯,怯生生站過來時,雷大鵬吧唧吧唧一個一巴掌訓著:「讓你瓢你不瓢,兄弟們都進去了,你們擱外頭逍遙是不是?居然還告訴我爸,我靠,我把你們兩頭豬……我我我……」

「喂喂,雷哥,消消氣,他們也沒辦法不是。」

「對對,這主要是蛋哥交待的,光他們倆不敢。」

「喂,雷大鵬,你發什么神經。」

蓋庭甲和董偉勸著,宋思瑩卻是拍著桌子訓了句,加上那兩胖弟的哀求,雷大鵬卻是也下不了手了,氣哼哼地坐下來了,拍桌子拍大腿直喊命苦,眾兄弟問怎么命苦,雷哥一拔拉手指道著:「工資收入全部給沒收,不讓抽煙、不讓喝酒,甚至不讓出門……哥都過上當學生時的生活了,一到晚上自個擼擼,自個睡,誰比我苦?」

這苦大仇深得,把眾哥們逗樂了,連武子也不禁莞爾,要說這幫小伙里,還就雷大鵬最好玩,除了吃喝瓢賭,其他的一概不考慮,眾人笑著又逗雷大鵬說,不章芸警花姐還在么,得,更讓雷大鵬落寂了,翻著白眼看著說話的張衛華,不用說,肯定聽到點風聲鬧矛盾了,於是春風得意的蓋庭甲又勸著道:「雷哥,想開點,女人都是禍水,還是不沾好。」

「就是,自個擼擼自個睡的生活挺好。」白曙光道。雷大鵬一翻白眼更正著:「不對,女人不是禍水……不過是水貨,都他媽假的,平時說多喜歡咱呢,就犯了這么點小錯誤,居然不理我了。」

就這還算小錯誤!?眾哥們又是一陣哄笑,說起來,也就雷大鵬實誠,據說章芸關心地問他腦袋上的傷怎么回事,這家伙居然一五一十都告訴章芸了,結果可想而知,又在慘不忍睹的臉上添了一個巴掌印。

這傷還沒好利索,不知道忘了疼沒有,幾個聚著又討論上當晚的事了,宋思瑩可聽不下去了,拍著桌子示意安靜,今兒是她召集的人,一示意安靜,她指著武子道:「別亂了,單勇有話帶回來,可能要出事,讓大家防備著點。你說吧,武子。」

「對了,那王八蛋呢,還沒找他算賬呢。」雷大鵬氣咻咻地道。

「什么事,譜越來越大了啊,還讓人帶口信。」張衛華也不高興了。

「跟我們沒關系吧?」栗小力緊張了,看著架勢,像要組織群毆了。

「大家別埋怨,是有人把柴哥整進去了,牽連到各位了,我代表柴哥給大家抱個歉,不但柴哥進去了,接下來怕是單勇也逃不過去,要有興趣的話,我就把事情原委跟大家說一說……」武子道,來了個很謙虛的開場白。不過這消息不啻於一個重磅炸彈,一下子把眾人驚得面面相覷,平時打打鬧鬧吃喝玩樂都不放心上,那這種時候,卻是異樣地感覺到了一種同仇敵愾的憤意。

「不會吧,有人找蛋哥麻煩,男的讓他蛋疼,女的讓她蚌癢。不男不女的,讓他又疼又癢。」雷大鵬殲笑道,惹得一干人又是轟然大笑,宋思瑩拎著包就甩過去了,不過沒砸著抱頭呲笑和的雷哥,那哥幾個卻是不信了,特別是張衛華拍手道著:「喂喂,聽我一句啊,蛋哥現在在潞州也算一方人物了啊,就把方萬龍折騰背過氣去,他沒事人一樣出來,這一件事,足夠揚名立萬了,這事跡貼看守所里,那都是人渣的楷模吶。哈哈。」

「別亂別亂……聽武子說。」蓋庭甲好歹鄭重點,一手拉一個,把這干貨拉座位上了。

「事情是這樣,其實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東躲藏省………」

武子開始了,從牧場圈地開始說的,說到維特出事,說到柴占山自首,說到棠梨村的反擊,一直說到今天,等快說完了,那哥幾個張著大嘴,早也合不攏了,這才多長時間不見面,蛋哥又找了個更大的婁子去捅了……………………………………………………………………「哦喲,老爺子,快走,接鄉長和市委辦的人去……別抽了,咳成這樣,還抽?」

單勇在小二層樓里,拽著史保全,老頭抽著手卷的毛煙,正咳得厲害,咳了半天瞪著道著:「你咋還沒走?不把人都給你了嗎?」

「我事辦完就走,老緊著呢。」單勇道著,給老頭踢著鞋,一看不對,又扯著嗓子喊寶英,讓拿上雙皮鞋了,這個老財主摳得厲害,在家都舍不得穿皮鞋。坐等著史保全一揪單勇道著:「勇娃。我昨晚又想了想,就覺得不對呀?憑啥讓我們修路呢?」

「咋不對了,高速路是懸空過去的,占不了多少地,修條簡易路,那兒將來放養也方便不是?白給你個牧場呀,修條路至於這嘰嘰歪歪嗎?」

「我倒不嘰歪,我就覺得你憑啥替人干這好事?不是又偷驢,找老子替你拔橛吧?」

「嘿嘿,不是不是,修條路,我頂多向標段要點賠償。」

「那你要賠償,干嘛修路我掏錢?」

「不白給你個牧場了嗎?你還要怎么著,老頭別太貪了啊。」

「也不對呀,你就不給我,也沒人要啊。」

兩人梗著脖子,你質疑,我釋疑,繞來繞去,這文盲可不傻,還真不好不繞,好在史寶英上來了,給老爸拿著行頭,換上時,史保全又心疼出工修路的出資了,再問著,單勇卻是馬上打住話頭道:「定了事,不再提了啊,今兒鄉長和市委辦公廳的來……寶英姐,你負責招待一下,還有電視台記者,要把咱們的屠宰場和醬肉加工廠,養殖場來個系列報道,老爺子,以後您就是全市的致富帶頭人了。」

「不對呀,那鄉長和市什么委地,來干逑?不是又要錢吧?」史保全警惕地問。

「不是,您老榮幸地當選今年的人大代表了。」單勇道,看了史寶英一眼,史寶英也替老爸高興,史保全卻是拉下臉了,直斥著單勇道:「你驢曰貨,啥時候老子又被代表了?這選代表就沒好事,上回鄉里叫老子開會,結果是想讓老子捐錢修學校。還他媽不好意思不給點。」

吹胡子瞪眼的史老頭每每警惕的總是自己的錢袋,史寶英看不下去了,嗔怪地道著:「爸……這是好事,當人大代多光榮的事,咱們鄉里就你一個人,他們不選你選誰呀,每年上繳的稅費,就咱們史家村一家都超過鄉里全年的任務了,現在周邊有多少勞力指著咱們史家村干活呢,這叫……解決農村富余勞動力。」

女兒一說,史保全態度緩和了點,不過還是有點郁悶地道:「就沒選,咋就當上代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