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摧枯拉朽大逆襲(3)(1 / 2)

香色傾城 常書欣 3547 字 2022-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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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方呀。」

下車的高個子忍不住贊嘆了一聲,另一位和車里的人打著手勢,伺機而動,兩人的面前是一片緩坡,兩山夾峙間,這個季節山青水秀、草長鷹飛,窄路邊就是一條小河,從廠里流出來的,即便是提純後的廢水看上去也是那么的清冽,細看還有幾尾小魚苗在游弋。

遠處觀察了好久,近處又觀察了多時,只待廠里兩輛裝載車走,午飯開時,兩人數了數,全場不過十二三位工人,都聚到廚房邊上吃著,吃得也快,兩人很有耐心地等著,等一部分扔下碗已經去干活了。這才邁步往廠里走。很安全,沒有更多的人出現。

「十三個人,廚房如果有,應該在十五個左右。」

「沒看到單長慶和那位女人。」

「應該在廚房里。」

「先別驚動,找個籍口搭話,扮成客商吧。」

「那我說話……」

幾句兩人分了工,大搖大擺地往里面走,這地方是個開門揖客的地方,沒有那么多規矩,兩人到了廚房左近,卻是有點失望了,不是單長慶或者滕紅玉,而是一位丑肥婆,鄉下那種,腰身賽過老母豬的那種,而另一個卻又是個奇瘦的年輕人,系著圍裙,正在洗碗,邊洗邊和門外還吃著的說笑話。目標不在人堆里。

「單老板在不?」高個子的問。

「干啥?」里頭的小伙問。

「買醋唄。」高個子道。

「買醋就買醋,找單老板干啥?要多少,讓他們給你們制。」里頭的洗碗的小伙道。

「不是不是,不光買醋,還准備見見單老板,我們也有個醋廠,想和單老板商量商量搞聯營啥地。大老遠從外地來了。」高個子很謙虛地笑笑。

里頭的難住,當不了家了,那肥婆嘴快,直道著:「那個老單不管,得找小單。」

「哦,你說單勇老板吧,那在不?」高個子壓抑著心里的竊喜,他在想,也許撞上大魚了。

「在呢,廠辦里,剛回來不久。」肥婆眼皮抬也沒抬,直道著,那幾位吃喝的說著當地話,排什么笑話,沒當回事,兩人謝了句,慢慢地往廠辦來,另一位看看地形,廠辦是二層,他和高個子登上樓梯時,看著高個子往窗里望了一眼,表情驚喜地發著信號,他於是一摁口袋里的什么東西,信號出去了。

廠門外,兩車八門同開,趿趿踏踏奔出來十位警裝的人員,箭一般的速度往樓上躥,吃飯的驚恐地放下碗,那其中有人拔著腰間的槍揚著示威著:「都別動,警察辦案。」

樓上,高個子讓開了位置,突擊的隊員膀子通聲直撞開了門,一群人涌入,惡虎撲食般地來了個捕俘動作,槍頂頭的,摁脖子的,扭胳膊的,把同樣驚恐的那位一下子摁在地上,大皮鞋踏著臉,壓著掙扎的人,反銬上了。

中國式抓捕,歷來像捆豬下刀。

拎著銬子一下子把人提起來,高個子端著下巴,濃眉大眼,太熟悉了。啞然失笑了,這可不是單勇是誰,蒙頭誤撞還真把大魚撈著了,他一笑,單勇瞪著道:「你們是誰?抓錯人了吧?」

「那你是誰?」

「單勇。」

「沒錯,抓的就是你。」

「為什么抓我?有拘捕證沒有?抓錯人你們是要負責滴啊。」

這么囂張,把抓人的悍警氣壞了,那陰暗臉色的看樣是上級,陰笑了笑,幾位劈里叭拉,敲腦袋的、肘拳捅軟肋的、握拳干腹部的,專朝人身上的軟地方下手,又陰又損,幾下子干得單勇吃痛呻吟著彎下了腰,不過馬上又被提起來了,他怒了,咬牙切齒地道著:「你們走不了,這是老子的地盤。」

「呵呵,比你更悍的罪犯我都抓過,死到臨頭還嘴硬……今天我看誰敢攔。檢查武器,沖出去。」陰暗臉色的看來更果斷,一聲令下,幾位警察各持著武器,拉開了保險,分著四人提著單勇,前後兩隊護衛,如臨大敵,那高個子朝窗外看了眼,剛開的動靜不算太大,不過已經驚動那吃飯的人,嚷著往上頭來,被下面的那位攔著。他剛回頭要說話,單勇卻說道:「你們是他媽黑警察。還他媽是跨省過來的?」

高個子一揚手,啪聲回敬了單勇一個響亮的耳光,沒說話,一揮手:「走!」

單勇卻冷不丁揚脖子大喊著:「關門!」

兩個命令都起作用了,這邊拖著人往外走,下面和警察爭執的卻是嘩聲到了門口,兩扇鐵大門一關,一排人齊齊堵上門口,那警察們眼見單勇這么橫,槍托朝著脖子後「嘭」來了一家伙,嚷著:「老實點。」

單勇一歪頭,老實了,不過僅僅是片刻,又一揚頭,滿臉鼻血地吼著:「跟他們拼了。」

腦後又挨一家伙作為回答了,堵門的不過五六人,後面奔出來的也不過幾人,那陰晦臉色的看場面要亂,揚手「砰!」聲一槍,這一聲槍響,把奔跑的,把准備撲上來的,都釘在原地了,他也在竭斯底里的大吼著:「誰敢阻撓辦案,當場擊斃……走!」

一群人,野蠻地、粗暴地,推著拖著頑抗的單勇下了樓梯,拳打腳踢著,往門外沖去…………………………………………………………………………………東明酒店的直線距離一點二公里處,青年宮樓頂,武子在望遠鏡里看到那三堆肥肉仍然沒有動靜時,他有點慌亂了,電話催著,此時戶外三防手機已經開到了步話功能上,五個人在不同的位置,卻都在等著外圍打響,可誰也沒想到,關鍵的部位,三個草包帶的人不少,就是不敢動。

想想也是,那玩意可老害怕了,栗小力道著:「雷哥,甭糊鬧我,萬一挨一家伙生活不能自理,找誰伺候我去。」

「就是,還不帶姓生活不能自理。得多虧呀。」白曙光道。

「就你倆貨已經快不能自理了,去不去?一人一千。」雷大鵬開始出價了。

兩人使勁搖頭,嘴唇得啵著,雷大鵬漲到五千兩人還是搖頭,反正說死說活就是不干,雷大鵬可沒治了,這哥倆什么都有,就是沒膽。捋著袖子准備自個去,不過剛邁兩步,又給嚇回來了,還真是啊,這和以前打架斗毆可不一樣了,蛋哥警告過,千萬不能自己動手,就攪著事吸引注意力就成。

可這事可怎么攪?他又拽著兩胖弟把單勇的意思交待了一遍,那兩懵頭草包貨壞水開始憋了,栗小力道,要讓城管隊的其他去,不對,這不行,回頭還得找自個麻煩,好歹也是兄弟,不能害人家。白曙光也開動肥腦了,直說要不找幾個痞子花錢讓他們去鬧事去,不過來不及了呀,暗處藏的人快等急了。

雷大鵬此時猛撫著肚子,似乎在觸摸腎上腋分秘的位置,找著靈感,話者愚者千慮,終有一得,雷哥終於在街頭攘熙的人群里看到了一線亮光,然後這一點亮光變得像頭頂的太陽那么光明,他一拍腦門,興奮了,拉著倆胖弟:「看,有辦法了。」

看什么,遠處一位戴哈密瓜帽子高瘦個子正喊著「切糕、切糕……」推著三輪車在人行道上慢慢走著,栗小力和白曙光樂了,這是名動九州的切糕黨,難道……來不及思考了,雷哥揪著他們把想法細細一說,這仨賊笑得渾身得瑟。

下一刻,把切糕的堵住了,三個方向,三個胖子,瞪著圓眼,咬著食指,把切糕的嚇住了,因為眼光不是看糕,而是看著他,偏偏又是一身城管制服,切糕的也心虛了,蹭蹭蹭切了三塊,一人一塊遞著,陪著笑臉道:「吃吧,吃吧,不要錢……不要錢。」

那哥仨可不客氣,嚓嚓咬著,雷大鵬瞪著眼訓著:「不要錢是不對滴,宰人得一視同仁,城管也得宰。」

「不敢不敢……誰也能宰,城管絕對不能宰。」切糕的客氣道,艹著不太熟悉的普通話。

雷大鵬換了笑臉問:「你叫什么?」

「易卜拉欣。」切糕的隨意說著自己的姓,反正中原人氏也不懂他們,雷哥往三輪車上一坐,不准備走了,笑著問:「嗯,易卜拉稀,幫哥們辦點事。」

「什么事?」

「看那輛車,去,拿你這切刀劃三道,踹司機兩腳,媽的,那王八蛋開著好車泡我的妞。替我揍他一頓。」

「嗯,不不不……」

切糕的不傻,頭搖得像拔郎鼓,欺負的普通市民詐唬幾十塊錢也湊合,那五星大酒店門口停的豪車要劃兩道,他知道後果。

「你是不聽城管勸阻是吧?」雷大鵬臉拉下來了,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