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正在將包袱里的葯材一樣樣理出來,聞言點頭:「是啊。」
「小花小草呢?」
「我養的雞。」
流年愣住,半響問道:「你給人治過腿嗎?」
花生點頭,回了句:「當然,不就是你嘛!」
流年無語...
*************************************************************************
初秋的夜風有些涼,花生打來水給流年擦身子,解開衣服前,她已有心理准備,斷腿和手腕上的傷痕表明他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只是,當全部解開衣服,她還是倒吸了口涼氣,那縱橫交錯的傷疤分布在前胸後背,密密麻麻,已經分不清新傷舊傷,有些甚至還化了膿,雪白的肌膚一映襯,更顯得猙獰恐怖,少年手里的布巾差些掉落在地,甚至忘記了驚訝他竟然是個男子。
流年安靜躺卧在床上,許久不見動靜,微微側了頭投來詢問的目光,少年強笑:「水太冷,我怕你受不了。」流年搖頭:「沒事。」對於原本就有些潔癖的他,這許多日子以來一直無法沐浴,此時能擦擦身子已是極好。
「這樣吧,我去打桶水來給你好好洗洗。」說著少年奔了出去。
許久,少年才又回轉,將他輕輕抱起,入手的身子很輕:「我在西廂找到了浴桶,可惜不能生火只能用冷水,你將就著些洗一下吧。」
流年忍著腳疼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