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可對,貴妃娘娘?」
莫小蝶身子晃了晃,一把扶住桌角:「你。。。胡說,本宮沒有做過,你胡說。」
黑衣人嘆了口氣:「反正也是閑著,我再說個往事與娘娘聽聽吧。」
「也是十幾年前,嗯,應該是匈奴那事之後了吧,那時候的娘娘已經如願以償回到傅流年身邊,某日,無花樓再次接到一票大生意,十萬兩銀子買大將軍洛花生的命,當時樓里派出絕頂高手遠赴甘州,可沒想到一去無回。。。」
黑衣人站起身,跨上半步,冷冷盯著她慘白的臉:「知道我為何那么清楚嗎?不好意思,在下我,恰好出自無花樓。」
啪,莫小蝶摔倒在地,黑衣人微微低頭:「娘娘覺得我可信否?我只需一封信送與傅流年,你便從此萬劫不復。」
昏暗的房間陷入靜默,過了很久,莫小蝶虛弱問道:「你想怎樣?」
蒙面人散漫地拂了下袖子:「我們來玩個游戲吧,然後你離開冷宮,而我,得到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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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
死者可以生,
生而不可與死,
死而不可復生者,
皆非情之至也!
幽怨的唱腔飄盪在冷宮上空,與詭異的夜融為一體,整個世界都陷入無邊哀傷之中。
傅流年似乎陷入一種魔怔中,遙望遠方,瞳孔卻沒有焦距,渾身上下彌漫一股悲涼、絕望。
初一在一旁站了很久,久到腳開始發酸。
「陛下。。。」
她低低喚了聲,希望那個魂游太虛的人能回魂,好歹,給個話啊,要處罰,還是放了她,當然,此時此刻向他要開謝花的確找抽了些,哎,誰讓她心心念念也就這東西呢!
「陛下。。。奴先告退。」
三十六計走為上,比較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說,死了還能重生嗎?」
「啊。。。」
初一滿臉莫名其妙,卻見他招招手,初一一驚:「陛下,奴還有其他事。。。」
「過來。」
。。。。。。
「否則,砍頭。」
。。。。。。
初一跨上幾步。
「這里。」他指指身邊。
初一忙擺手:「不行不行,這樣有違尊卑。」
「砍頭。」
。。。。。。
好吧。
她一臉愁苦慢騰騰挪過去:「陛下,有何吩咐?或者,奴去把殊大總管找來伺候您,奴粗手粗腳,咳咳,還受了傷。。。」
「蹲下。」
他頭也不抬,只淡淡命令著,初一握握拳,最後決定依他所言。
皇帝喜怒無常,且似乎武功高的很,剛才只輕拍幾下就解了她的穴道,更要命的是,她還得罪過他。
人為刀俎的時候,還是識時務比較好些,於是,她在他一步遠處停下,蹲下,低眉順目,一臉恭敬卑謙:「陛下。。。哎呦媽呀,你你。。。」
忽然被人擁入懷中,肌膚相貼一片冰冷,大驚之下她本能抬手就要揮出一掌。。。耳邊卻傳來低低的哭泣聲,接著,水打濕了頸邊的衣裳,他埋首在她頸上,哭的像個孩童,說:「我好疼。。。」
她僵住。
而後大驚失色。
她想,我是要被砍頭了吧!
打了他、傷了他、摸了他,還看到這樣狼狽凄慘的他,他這是打算滅自己的口,所以才在她面前這般肆無忌憚的吧!
---題外話---這世上有兩種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