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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亮起了魚腹白，吵鬧了整整一夜的參謀本部大門打開了，守衛軍校的士兵們驚恐的看著大門里被擔架抬出來的一個個將軍。這絕是對光緒朝以來最大的戰損，所有將軍全部帶傷。海陸兩軍將官無算，單是參謀、兵部武官也個個都帶著傷，沒見皇上頭上都包著紗布。那是光緒昨晚太興奮踩翻了桌子摔的。

早餐會上，光緒對海陸軍這種交流表示了高度的贊同，並建議年未再來一次：「你們各自提出海陸軍所想要的獎賞，年終再來比試一次。誰贏了朕就同意這份獎賞，另外朕也會准備一份紅包做為過年的獎金。」

「就這么定了。」吳德仁帶著傷坐在餐桌上還不忘惦記他那車：「可是皇上昨天打下來最後打了個平手，這車您看……」

「是你們海軍的了，必竟你這個司令打贏了嘛。朕還開來一輛，就給參謀本部了。有個急事出外也方便點。」

「皇上給我們陸軍吧。」馮國璋有些委屈的說道：「這車輛比馬匹好用，更能耐久。如果給了陸軍，那陸軍就可以真正實現快速機動作戰了。」

「你們著什么急呀，現在的這輛只是民用版的。軍用版的朕已經通知下去生產了，首批五十輛，你們陸軍要開始挑選人員准備半年後接收測試這些車輛。」

吳德仁一聽不樂意了：「皇上您也太偏心了吧。咱海軍也有陸戰隊。怎么沒聽說給海軍陸戰隊配上個百八十輛的。」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今年為海軍批准建造六艘登陸艦你還不知足呀？」馮國璋不高興，因為今年批給陸軍的預算還是少於海軍。

「老馮呀，你別不樂意呀。說到底這六艘登陸艦還不為了裝你們陸軍准備的。結果還是咱海軍掏錢養著。老子可是先跟你說清楚了，到時海軍把你們陸軍送上岸，要是你們干不下陸上的活就別怪老子把登陸艦全拆了。」

「姓吳的你他n的少屁話。只要你們海軍能安全的把陸軍送上岸，你要多少港口老子都給你包圓嘍。」

「閉嘴，吃飯。」光緒敲了敲桌子。都是些個什么人呀，吃個飯都能吃到滿桌子都是飯菜。

都說有什么將軍帶什么兵。做將軍個個都是桀驁不馴之輩，那他們手下的士兵也一定都是嗷嗷叫的。如果大清的海陸之爭都只是像現在想爭口氣的話。這樣的海陸之爭光緒喜聞樂見。

總算安靜下來了，光緒抬看遠遠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左寶貴就開口問道：「左將軍。當軍校的教導主任還習慣嗎？朕聽說你近來一直郁郁寡歡，這樣的狀態可不好。你也是跟著朕從田庄台下來的老人了，有什么想法或問題可以跟朕來說嘛。」

「啟稟皇上，微臣沒有問題。」左寶貴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來回答。

「不是真心話吧。如果朕的臣子都不能掏心窩子跟朕說實話。大家都藏著自己的小心思。這團結從何以來？一個各自為政的朝廷，一個上下不能一心的軍隊，這可是不能打贏外敵，也振興不了中華呀。」

左寶貴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光緒看著扭扭捏捏的左寶貴，想想還是自己先說吧：「朕聽到有人說，左將軍的學識早已跟不上新式軍隊的變化，左將軍之所以能當上這軍校的教導主任，是因為皇上還念著田庄台的舊情。不然，早就應該告老還鄉了。對吧？」

左寶貴敬了個軍禮後說道：「既然皇上說起。微臣也不再隱瞞。不將我們這些舊式軍隊出身的將領開革，這是皇上仁厚。可事實上，越來越多新式武器和新式戰法。讓我們這些出身舊式軍隊的將軍確實已經跟不上如今軍隊的發展。劉盛休也不止一次跟微臣提過，如果只是火炮槍械變化還好，如今這汽車將如何用在軍中，現在他連參謀本部的討論都快聽不懂了。」這時劉盛休站了起來點點頭表示同意左寶貴的說法。左寶貴繼續說道：「軍校，在我大清為軍隊培養將來的指揮官甚至是將來的軍中大將，我左寶貴自知學識有限。身體也不再適合領軍。請皇上准許微臣告老還鄉。」

「也許朕真應該讓你告老還鄉。」光緒無奈的搖了搖頭：「朕先問一個問題？為什么日本艦隊比咱們多出四艘最新式的戰列艦，而大家最擔心的是戰損過大而不是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