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羈縻州政策(1 / 2)

中華蒼穹 鵬羽 3853 字 2022-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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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謀永遠是連貫的,單一的計謀不叫計謀。

早在袁壽山兵團對鄂木斯克發動進攻前,梁華殿就將第十二師派了出去。第十二師在下游悄悄的過了河,然後晝伏夜出向鄂木斯克挺進。當南線的袁壽山兵團發起迅猛攻擊時,裝甲部隊必定會吸引大量俄軍進行正面阻擊,這時從背後突如其來的第十二師就能最大程度發揮奇兵的優勢。如果能擊潰當面之敵突入敵陣,必然會牽扯到整個陣地的防御布置。即使被擊阻在陣地外,也是對敵軍很大的牽制。

可惜的是,裝甲部隊的出現給了俄軍太大的壓力,俄軍雖然人數占優,但需要防守的地方太多了,遠不如中國軍隊靈活。中國軍隊可以集中裝甲師和主力從一處發起強攻,俄軍就不能集中軍隊重點防御。因為誰也不知道中國人會在哪里突然出現。連續被中國人小股機動部隊給打怕了的俄軍,只能處處設防。只是這次阿列克塞耶夫注意東邊、留心西邊、主防南邊,卻偏偏忘了的北面就被中國人一個突襲打了進來。

葛恆威開心呀,他的戰術目的本是在北面外線機動以牽制俄軍,為南線主力減小盡可能多的壓力。沒想到俄國佬蠢到居然沒派多少兵力防守,被他一個突襲打了進去。如今葛恆威親自指揮著師直屬營沖在第一線,他要親手抓到阿列克塞耶夫。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第十一師師長寧雅儒,不過他要沖過多道敵軍防線,所以他帶的是一個團。

這晚鄂木斯克槍炮聲響徹了整個天空,南西北三個方向激戰正酣,唯獨東邊那靠河的那塊方依然平靜如常。阿列克塞耶夫環望四周,終於下達了撤離指揮部的命令。中國人的進攻速度也太快了。快到了跟本來不及調集部隊防御,就已經被中國人打到指揮部門口了,阿列克塞耶夫不用望遠鏡可以透過窗戶清楚的看到。北面來的中國人正在快速突破俄國勇士們的頑強防守。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阿列克塞耶夫帶著警衛連一路向西奪路狂奔而去,阿列克塞耶夫臨走前下達給軍隊的最後一道命令是就地固守。然而被裝甲車四下突破的各部隊依然紛紛致電指揮部要求增援,卻得不到任何信息。當他們聽到電話那頭因為沒有抓到阿列克塞耶夫而憤怒咆哮的葛恆威的中國話時,俄軍各部隊陷入了失去指揮的地步,各部隊要么繼續堅守各自為戰,要么自行撤退。被裝甲師打的無還手之力的俄軍全部選擇了撤退,既然司令都跑了他們干嘛不能跑。

特羅伊茨科耶小鎮都需要爭奪四天才能徹底拿的下來,誰能想到鄂木斯克這樣的要塞卻在一晚上被攻下來。天漸漸的亮了起來,整個鄂木斯克依然槍炮聲不斷。占有兵力絕對優勢的俄國依然堅守著西面有著大量堅固工事的陣地。而中國軍隊也沒有主動向他們發起進攻,只是一遍又一遍的來回清掃已經戰領的地區。裝甲師也在不斷驅趕潰敗的俄國軍向西逃竄,初升的太陽將裝甲車清楚的展示在剩余俄軍的面前,快速機動的火炮和重機槍構成的移動堡壘,讓那些還沒有與裝甲師正面碰裝過的俄軍看清楚,他們即將面對的是戰爭中最殘酷的殺戮機器。加上那些潰敗俄軍的口口相傳,相信剩余俄軍的士氣肯定跌入谷底,相信只需裝甲師一個沖鋒就能拿下鄂木斯克的其它陣地。

「md,還是給阿列克塞耶夫給跑了。」過河而來梁華殿見到袁壽山第一句就是滿腔的抱怨。

「誰說不是呀,老子前前後後調派了一個師的兵力楞是沒堵住阿列克塞耶夫。想想都窩心。」袁壽山也是好一通埋怨,然後說到正事:「參謀本部的命令過來了,讓我把裝甲師和騎一師和十一師的指揮權交給你。」

「我也收到調令了。不過不急。等明天將西側敵軍徹底擊潰再移交過來吧,我的部隊現在也過不來河,光有這幾個師也沒什么用。」

袁壽山點點頭沒有說話。中國的軍制就是這樣,直接統兵的最高將領就是少將師長。再往上到軍長所能統管的只有參謀本部分派給他的兵力,但分派哪些部隊卻是隨機的,因為軍長的日常的主要責任是訓練各兵種的協調作戰能力。至於兵團集群的司令,平時手底下除了警衛排以外是沒有帶兵權的。他們想要指揮部隊只有等戰爭爆發之際,跟據參謀本部的意見,皇帝任命後才能出任一個集群的總指揮。但手下配給哪些部隊卻又要和參謀本部進行協調。而且即便是戰時跟據需要也可能隨時有變動,就像鄂木斯克之戰一樣。開戰前騎兵軍、十一師、裝甲師被劃入袁壽山兵團,結果戰事未完。兵團編制就跟據未來戰事走向進行了調整。這樣做各兵團主官也沒什么意見,軍隊必需受到國家控制。而對於皇帝來說,軍隊就是他李明的統治基礎,分而制之是必需的。兵者乃國家大事,生死之道不可不查呀。

袁壽山和梁華殿二人漫步在額爾濟斯河旁,閑聊著對未來戰事的看法。河那邊的建設兵團已經忙開了,勘探測量員帶著工具坐著小船來到損毀的橋墩上,進行修復前的測量和計算,其它人員也將修橋用的材料從後方向河邊運輸。

「野津將軍真當是盡職呀。」帳篷內,日軍參謀長兒玉源太郎有些嘲諷有又些無奈的說道。

哈哈――野津道貫干笑兩聲:「不盡職又能怎么樣?難道說你還不服氣,想再挑戰中國一次?甲午之時日本之所以能攻入中國本土,不過是借著中國內爭不斷的局勢順勢而為,那時的日本對手僅僅只有李鴻章的淮軍而已。前期我們是做到了,但看看後期,中國皇帝親征並立下天子詛咒,集全國之力與日本一戰,結果田庄台慘敗、滄州慘敗。一場僅僅發生在中國奉冀魯三個省的甲午戰爭。日本就已經到了需要借款才能維持的地步,而中國呢,卻不聲音不響的買了一支龐大的艦隊。最終洗劫了整個日本海岸線。中國始終是一個大國,即便國力再弱也比日本強大的多。這就是國力的差距。叫大山岩收起他那點小心思吧。在中國這十年里,我算是看清楚了中國。不管什么時候發生中日之間的戰爭,也不管中國多么虛弱日本多么強大,只要中國願意耗下去,日本再強大也只能被拖死。如今的中國再敗沙俄,其國勢之強遠超漢唐,早已經不是已經四分五裂的日本所能仰望的。諸位看清楚形勢吧,無論東南亞還是中東。那些中國曾經的藩屬國無不再次效忠這個東方的大國,中國勢必將成為整個東亞的領導國。中國的崛起必然會引來西方列強的干涉,因為總是自以為高高在上的白種人不能接受一個,看似低等的黃種人和他們平起平坐,所以未來世界格局一定是東方的黃種人與西方的白人之間的沖突。甲午一戰日本既然輸掉了帶領黃種人的資格,那能帶領黃種人擺脫白人壓迫的只有中國。既然已經是如此,為什么日本不能全心全意藩屬於中國呢?這才是真正的大義所在呀――」

「野津將軍好一番義正言詞呀。我日本自有史以來數千年,從未真正藩屬於任何一國。就算中國唐朝時期,我日本與中國也是東西二皇並稱。如今就要在野津將軍的一番言詞之下,就要擯棄千年來大和民族的驕傲。向中國俯首稱臣不成。」兒玉源太郎冷笑了幾聲:「日本是一個獨立國家,從古自今皆是如此。」

哈哈哈――野津道貫突然大笑道:「既然大義你聽不進去,那我就跟你說說小道。我知道在國內有很多人說賣國賊是日奸。但你們也很清楚,我不僅沒有出賣過日本的任何利益,還為這些曾經的俘虜在中國爭取到了一定的勞動報酬,至少他們妻女們的生活得到了保障。到是那些總叫囂著大日本帝國的所謂忠臣卻干了什么?大和勇士離家為中國遠征塞外,不就圖一個餉銀豐厚可以養家糊口嗎?然而這些大和勇士用性命換回的可憐錢財,卻被那些打著為大日本帝國崛起口號的忠臣們搜刮到了自家的口袋,來滿足他們私欲。這樣的大日本帝國不要也罷了。我是盡心為中國做事,但也換來了自家老小的生活平靜,跟隨我的兩萬多大和勇士和他的家人們也算是衣食無憂。總比這些出外賣命。家中妻女卻被人****要強的多。藩屬中國怎么了,看看琉球、看看朝鮮、看看才剛剛從日本奴役下向中國藩屬的阿努依人。那里每個百姓生活的都比日本的百姓要好的多。中國人常說,百姓的福址大於天。沒錯。如果日本國民連最基本的生活保證都沒有,這樣的獨立要來干什么?」

野津道貫說的是事實。雖然中國發給他兒玉源太郎的餉銀沒人敢貪污,但他手下那些軍士們就沒有這么好的事了。國內一些官僚借口他們是為中國打仗是日奸的言論,竟然克扣了他們的賣命錢。這些人必竟還是少數,但兒玉源太郎和大山岩也很憤怒這樣的行為,只是更多的時候還是勸慰將士們安心作戰。必竟他也知道,這大部分的錢財還是用在為日本的再度崛起上。

「你就這么不好看日本的未來?」兒玉源太郎顯的有些憤怒。

「我只是不看好要挑戰中國的日本的未來。我到是看好藩屬於中國的日本的未來。」野津道貫淡淡的笑了:「你也看到了什么是裝甲車了吧,你也看到了中國的炮兵集團是怎么進行炮擊的吧。這樣高強度的作戰所消耗的彈葯請問日本能打幾次?單是一個飛艇你們都買不起吧。更別提那些中國新式軍艦可是連英國人都拿不出更歷害的戰艦進行壓制,你就是有錢想買更好的軍艦都沒辦法吧。兒玉君,放棄吧,想要再次挑戰中國,至少在我們一代是不可能的了,但不代表未來沒有可能。日本雖然是小國,但同為一族更為純粹。中國雖大但民族眾多,內部事務注定要分擔掉他們大部分的精力,王朝興衰也是這個國家永遠擺脫不了的宿命。中國每個王朝初期都是強大的。但進入晚期就如果清未一樣才可能會有機會。我們現在更應該做的是讓日本民眾生活富裕起來,為將來打好基礎。至於未來能不能真正打敗中國,我想那就不是我們的責任了――」

聽到野津道貫這么一說。兒玉源太郎恍然大悟,他立刻站起來長鞠一躬:「野津君一言讓在下茅塞頓開。謝謝野津君賜教。」

野津道貫也連忙伸手上前去攙扶,張開口還沒說話,就聽見帳外傳來「叭叭叭」清脆的鼓掌聲。帳內二人大驚失色,這樣的言論要是傳了出去,夠他們抄家滅族的。衛兵不是已經警戒周圍了嗎?大白天的還有誰敢這么惶而堂之的偷聽?二人滿臉驚恐的看著帳門被掀開了……

「野津道貫說的好呀,百姓富足才是天下太平的根本。中國之大卻實不是日本所能夠正面挑戰的,但借著中國內亂之機行事,到也不是毫無機會。就像甲午年那樣。若不是我皇執意親征,若還是慈禧太後執掌朝政,我看以慈禧太後的心性指不定就割地賠款了。」進門的是中國皇家陸軍總參謀長段祺瑞,對於兩位日本將領的謀逆言論毫不在意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到是示意野津道貫給他倒上一杯茶:「當前中國的文武大臣們都團結在皇上周圍,力圖重建****上國之榮耀。我們是不會造反的,而且只要我們沒死,中國國內也沒人造的起反來。說實在的,百年之內是看不是中國有內亂的可能。至於百年之後,中國是不是會重新陷入王朝更替的宿命之中。我認為這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情。當前我們想的就是將白人們驅逐出咱們黃種人的土地,守得一片寧靜讓百姓富裕起來。若是百年之後中國內亂讓日本有機可趁,那也是子孫們不孝。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二位說,是這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