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高青天:我都誣陷完了,你跟我說不打不相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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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去北樓!」

西樓院廳,高求陰晴不定的臉色和坐立難安的姿勢,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最終還是站起身來。

李彥很清楚高求忍不下去,市井出身的人驟得高位,最在乎的往往就是顏面,這涉及到德不配位的自卑心理,越缺乏什么,越看重什么:「好,我陪高提點同去。」

高求其實還真有些怕這位勸告,那自己接受的話心里委屈,拒絕的話又害怕友誼不再,此時見李彥願意同去,頓時大喜:「林公子果然知我,你、我和丁判官,當真是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吶!」

李彥心想你和丁潤確實挺配,別拉著我一副桃園三結義的模樣,失笑道:「走吧!」

在博士和小廝們戰戰兢兢的注目下,兩人一起出了院廳。

一路上高求氣勢洶洶,李彥則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那位厚將行會的少東家也在北樓,這商會的高層,原先不是避出去了么,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又回來了?」

高求冷聲道:「肯定是了,這群商賈,沒一個好物,厚將商會與無憂洞勾結,居然還想卷土重來,別給我皇城司抓到機會,否則一定狠狠收拾它!」

李彥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在商會東山再起的關鍵時刻,身為少東家,不該愚蠢到為了一個妓子,得罪高求這般人物,除非是……

他目光微動,開始給予自尊上面的認可:「同為汴京人,我對無憂洞是深惡痛絕的,若能對這等毫無底線的商賈施以嚴懲,倒是沒有辜負百姓心中的青天之名。」

高求聞言精神大振,昂首挺胸,邁出青天的步伐:「不錯,事關厚將行會,今夜就不是私人小怨,而是為汴京老百姓作主!」

李彥又道:「不過緝賊拿人,還是丁判官更方便,他是開封府衙判官,斷桉更加名正言順,皇城司的話,還是需要證據確鑿。」

高求先是皺眉:「可無憂洞如今都已掃滅,勾結的證據也早已是過去的事情……」

所幸在這方面,他不用教,馬上有了主意:「對了,現在明尊教賊人囂張,根據董福等賊人交代,單單是禁軍內部就有數百人搖擺不定,有意入邪教,京內的人就更多了,尤其是這厚將行會,與明尊教也是眉來眼去,圖謀不軌!」

想到做到,高求喚來心腹,匆匆吩咐了,目送其離去,嘴角溢出冷笑:「得罪了本官,還想卷土重來?看我弄不死他們!」

說罷,他才想起還有良民在旁邊,頓時尷尬地看了過去:「林公子,我這……」

李彥的語氣里帶著理解:「遇到賊人時,若能用律法解決,自然是要依靠律法,但若是賊子逍遙法外,無法奈何,也不妨另辟蹊徑,現今的世道,不必拘泥於手段!」

高求大為嘆服:「林公子說話,總是這般有道理!不錯,這厚將行會逍遙法外,想要對付他們,豈能拘泥於手段?請拭目以待,看我怎么懲治這幫賊人!」

兩人說著,北樓到了。

途中收到消息的掌櫃冷汗涔涔的前來,卻是受其氣勢所阻,只能去請示管事,心里把那個早不生病晚不生病的崔娘子,恨了個咬牙切齒。

「……變韶景、都門十二,元宵三五,銀蟾光滿……」

但當這位今夜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的崔娘子,一開歌喉,繞梁三尺的美妙聲音傳出時,高求的步子都不禁頓了頓,露出幾分側耳傾聽之色。

李彥聆聽著氣息明顯有波動,但硬生生用極為高明的技巧掩蓋住的歌喉,也不禁贊嘆。

這位崔娘子顯然是真的身體不適,卻還能唱出這般水准的柳詞,實在是厲害。

當然,詞也選的極妙,這篇《傾杯樂·仙呂宮》,是柳永為宋仁宗在元宵佳節之夜與民同樂時所作,以示天下承平。

正如宋仁宗譏諷柳永名落孫山,讓他且填詞去,但柳永還是得以詞諛世,描寫官家與民同樂,現在崔娘子不願意獻藝,也被逼無奈的前來……

這讓李彥想到所謂名伎賣藝不賣身,能夠對各種權貴不假辭色的拒絕,偏偏權貴還不敢硬來的美好想象。

現實里敢這么做的妓子,別管有名沒名,第二天就人間蒸發,也不會有人把她們的命當成命。

當然,名妓的手段還是高明的,比如崔娘子此時唱的是主旋律,歌喉又極為婉轉動聽,北樓院廳內,除了少東家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外,包括吳居厚的三個兒子在內,在場的其他賓客都撫掌贊嘆,完全沒聽出諷刺抗拒之意。

而高求在外面聽了幾句,先是覺得這崔娘子確實名不虛傳,然後心頭更怒:「這賤婢好生無禮,對待這群人如此賣力,卻敢爽我的約,分明是瞧不起本官!」

李彥點了句:「高提點的地位,與一個妓子為難,未免自降身份,還是要找准關鍵矛盾。」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