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撕了這朵白蓮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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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征顯然也愣了:「這,這是……」

見蘇秋語眉頭緊皺,言兒趕緊沖著夏征福了福,完全沒有了剛才跟劉掌櫃說話時那股子蠻橫無理的姿態:「夏公子,剛剛奴婢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把,把桌子上的茶杯都給撞掉了。奴婢,奴婢該死,還請夏公子恕罪。」

說著,小丫鬟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生怕夏征真的會為了幾個打破的杯子而對她有所怪罪。

蘇秋語見狀,趕緊也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睛,對夏征抱歉地說道:「征哥哥,是,是秋語管教不周,請征哥哥不要怪罪言兒,要怪就怪秋語吧。」

林媛看著這主仆二人,全都是淚眼盈盈的模樣,不禁冷笑,到底是誰打碎的還不一定呢!

夏征看向了林媛。

這么一個簡單的眼神,落在蘇秋語眼睛里卻完全變了味道。連處置丫鬟這樣的事,夏征都要看這個小村姑的臉色,難道夏征已經被她迷得到了這種地步?

林媛無所謂地擺擺手,笑道:「哎呀,不就是幾個杯子嗎,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姑娘你就不要哭了,我們福滿樓別的沒有,但是這些喝水吃飯的家伙事兒還是多得很的。」

說著,對劉掌櫃招了招手:「劉掌櫃,麻煩你了,讓伙計趕緊把這里收拾了。哦對了,別忘了把咱們酒樓里最好的茶水和糕點給這位姑娘送上來。畢竟是少東家的妹妹,可不能怠慢了。」

蘇秋語對林媛一口一個妹妹的叫著,敢怒不敢言,沒辦法,夏征的確一直都拿她當妹妹看待的。

劉掌櫃應了一聲,趕緊回身去找伙計了。小伙計不一會兒就把屋里收拾得干凈利索,還上了新鮮的茶點和水果。

對面房間里,老煩見這邊房間里的門關上了,卻依然沒有聽到想要聽到的吵架打鬧聲音,不禁有些納悶:「林媛這臭丫頭怎么轉性子了,見了情敵居然沒有動手!奇怪,真奇怪!」

房間里,林媛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又是給蘇秋語倒茶,又是招呼她不要客氣的,可把蘇秋語給氣壞了。

而偏偏夏征的眼睛還一直盯著那個小村姑,從進門開始,就沒有拿正眼瞧過她一下。

蘇秋語皺眉,輕聲道:「征哥哥,聽我二哥說,你是這個福滿樓的少東家?」

夏征眼神不帶轉的,依舊看著林媛嘿嘿地笑,隨口答了一句:「哦對,不過現在的東家是她了。」

蘇秋語一愣,看向了林媛,她來之前是托她二哥打聽過的,這福滿樓雖然在京城沒有分店,但是在進城的幾個鄰鎮都有店鋪。據說,生意極其好。

這樣好的店鋪,不說日進斗金都難,夏征居然就這么輕易地讓給了別人,還是個農村里出來的小村姑!

這個夏征,還能對她再好點嗎!

蘇秋語心里不平衡了,若是沒有這個小村姑,福滿樓的老板娘就是她蘇秋語,哪里會輪得到她?

「哦?不知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竟然能讓我征哥哥如此信賴,連自己的產業都放心地交給你打點?」

林媛從蘇秋語那閃爍的眸光里看到了一絲嘲弄和笑意,看來這個蘇秋語是早就打聽好了她的身份背景了,不然也不會這么理直氣壯地問她了。

林媛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小姐抬舉了,我可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只是個小小的村姑而已,不然也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地在外邊拋頭露面最生意了。」

蘇秋語沒有想到這個小村姑竟然這么輕易地就給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林媛垂眸淺笑,就這點道行還跟她斗嘴呢,也不看看她是跟誰斗嘴長大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問了我的身份,我怎么能不問問你的呢?

「那這位小姐,又是哪家的千金呢?」

蘇秋語尚未說話,一旁的言兒倒是先開口了,輕蔑地瞟了她一眼,得意道:「我家小姐乃是……」

「身份什么的,只是個虛名,不足掛齒。」蘇秋語及時打斷了言兒的話,輕輕點頭道:「我姓蘇。」

林媛含笑看了言兒一眼,這個蘇秋語倒是個有點頭腦的,聽出了她剛才拿話擠兌她了。

其實她早就看出這蘇秋語的身份不低了,所以才會故意說自己只是個小村姑,可以隨意出入家門。但是對方可不是啊,這樣一個單身姑娘從京城來到這遠遠的駐馬鎮,還是為了一個男人,她會好意思說出自己的身份背景?

笑話,那豈不是給自己丟人呢嗎?

蘇秋語默默瞪了言兒一眼,看向林媛的眼神復雜的多了,心思一轉,帶了幾分天真的神情:「既然林姑娘能得了我征哥哥的另眼青睞,想來姑娘定然是個多才多藝的女子。不知道姑娘你最擅長什么?可否討教一二?」

一聽這話,林媛心里頓時笑開了花,還多才多藝呢,她頂多就是會多做幾道菜而已,像他們古代女子們擅長的琴棋書畫啊,沒有一樣是會的,跟別說擅長了。

這個蘇秋語還真是會拿捏她的軟肋,知道她出身一般,家境又不好,定然沒有能力去學習什么琴棋書畫。但是,以為這樣就能將她踩到腳底了嗎?做夢。

林媛沒說話,只是眼眸微微暗了一下,一直看著她的夏征,心里頓時慌了,對蘇秋語的話有些反感。

不過,他的女人可不能跟一般女人一樣,什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要是為了找那個那樣的女人,京城里邊一抓一大把,哪里有他家林媛有特色?

夏征緊緊抓住林媛的手,不無驕傲地哼道:「什么多才多藝,不就是會彈個破琴念幾首破詩啊,那樣的女人哪里能入得了爺的眼?媛兒這樣的才是真正的多才多藝,既有頭腦,又懂廚藝,加上福滿樓總共六家酒樓,就沒有一個酒樓里的廚子能跟她相比的!」

蘇秋語被夏征的前一句話給傷到了,原來她自認為驕傲的事,在夏征的眼里根本不足一提。而這個只會做幾道菜的小村姑,卻是輕而易舉地就入了他的眼。這,真是讓她不服氣!

言兒看向林媛的眼神更加不屑了,說白了原來就是個廚子啊,還真以為自個兒有幾分姿色不成?

林媛垂著的眸子里不經意間閃過一道笑意,怪不得這個蘇秋語這么喜歡裝柔弱,原來女人有的時候柔弱起來還真是挺管用的。

感激地看了夏征一眼,林媛微微一笑,小手指在他手心里撓了撓,撓的夏征心花怒放,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這兩人的小互動全都落在了對面的蘇秋語眼里,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眉來眼去,蘇秋語只覺得自己雖然跟夏征相識多年,但是此時卻變成了一個外人。

壓抑住心底的不甘,蘇秋語愣是擠出了一個微笑:「原來林姑娘竟有跟別的女子不同的愛好。聽征哥哥把姑娘你誇得如此上天入地,秋語都有些好奇了。不知道,能否請姑娘出手,也為秋語做幾道拿手好菜,讓秋語也見識見識姑娘的厲害?」

蘇秋語說的心安理得,或者說,她指使林媛做菜指使地心安理得。

林媛看著她面上敬佩,實則刁難的樣子,心里一陣惡心反胃。這樣的女子,別說是夏征,就是她,她也不喜歡。

「蘇姑娘若是想吃,我這就把劉掌櫃叫過來,我們福滿樓的廚子,個個手藝精湛,定能讓蘇小姐滿意。」

蘇秋語挑眉,用最無辜最天真的眼神看著林媛:「哦?林姑娘不是福滿樓的東家嗎,難道不應該滿足客人的任何需求嗎?」

林媛冷笑,這姑娘裝蒜的本事還真是一流。

一旁的夏征突然哼了一聲:「要是連做菜都得讓東家親自出馬,我這福滿樓也不用開了。」

聽出了夏征語氣里的不滿,蘇秋語身子一怔,隨即精亮的眼眸里便開始泛起了霧氣:「征哥哥,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從未見過女子做東家,才會這樣問的。征哥哥若是覺得秋語說錯了,秋語,這就給林姑娘道歉。」

說著,蘇秋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只是身子尚未離開座椅,就突然手扶額頭,嚶嚀一聲,虛弱地跌倒在了椅子里。

言兒趕忙上前扶住她,關切地詢問她怎么樣了。

蘇秋語軟軟地擺擺手。

言兒心急如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夏公子,我家小姐本就身子不好,這幾天又為了能早日見到您,沒日沒夜地趕路,身子早就吃不消了。她剛剛也只是好奇而已,並不是要刁難林姑娘的。若是林姑娘不高興了,言兒就替我家小姐給您賠罪了,還請您不要怪罪我家小姐才好。」

說著,就開始往地上磕頭。

林媛一愣,覺得這主仆兩人的戲演的也太多了吧,一個說暈就暈,一個說跪就跪。她說什么了嗎?有為難她們嗎?

「言兒姑娘,你快些起來吧,我可承受不了這么大的禮。」林媛趕緊站起身來,見言兒還在地上跪著,皺眉看了蘇秋語一眼,道:「我沒有生氣,你們多心了。你還是趕緊看看你家小姐吧,若是身子不好,我這就讓劉掌櫃去請大夫。」

「多謝林姑娘不怪罪。」言兒一邊道謝,心里卻罵開了林媛。

蘇秋語擺擺手,身子雖然還是軟軟的,但是至少此時已經能夠坐直了,對她的自愈能力之強,林媛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夏征看著她這虛弱不堪的樣子,輕聲嘀咕了一句:「身子這樣虛弱,就該在京城好好待著,小姑娘家家的一個人跑來這里,不知道危險嗎?」

蘇秋語聽到他的嘀咕,緊緊咬了咬唇,心里頓時失落萬分,她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為了見他一面,可是這樣的舉動在他眼里竟然只是多此一舉,蘇秋語的眼淚流的更加洶涌了:「征哥哥,你,你在怪我是不是?我,我這就走,不在你眼前讓你心煩。」

蘇秋語作勢就要離開,言兒趕緊勸道:「小姐,您剛剛才舟車勞頓到了駐馬鎮,若是不好好休息,只怕身子真的是受不住了啊,小姐,您聽言兒一句勸,還是在這里休息幾天再走吧。」

說完,又對夏征求道:「夏公子,求求您勸勸小姐吧,她的身子真的是受不住了。」

即便知道這主仆兩人是在演戲,肯定不會離開,但是林媛心里還是有些敬佩,這戲演的如此逼真,真是讓她不服都不行。

夏征皺眉,他最討厭的就是女子哭哭啼啼了,還總是動不動就要走要走的,既然知道來了不招人待見,就不該來!真是煩人!

林媛也看出了夏征對蘇秋語的厭惡,但是也知道夏征應該是不會讓她一個人離開的,聳聳肩,林媛趕緊給了蘇秋語一個台階下:「蘇姑娘,你身子這般虛弱,實在是不適合再舟車勞頓了,還是在這里休息一段時間才回去吧。」

有林媛拋出來的台階,蘇秋語自然求之不得,她才不會把夏征丟給一個小村姑,讓他們雙宿雙棲的。夏征是她的,即便現在被這個林媛給迷得五迷三道的,但是她相信,他早晚會回到她的身邊。

「征哥哥?」即便是得了林媛的挽留,蘇秋語還是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怯怯地看向了夏征,仿佛他若是說個不字,蘇秋語就會馬上離開似的。

夏征煩躁地不行,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留下吧留下吧,你要是這樣走了,蘇天睿那家伙還不把我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