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什么時候娶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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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麗敏只花了一百多兩銀子就從孟家酒坊挖走了七個釀酒的老師傅,還是身具精湛釀酒技術的好師傅,這對劉家酒庄來說簡直是撿了個大便宜。

當然,對於孟家酒坊來說就是損失慘重了。

孟遠建才不管這些,他早就拿著那一百多兩銀子不知道鑽進了哪家賭坊里去了。倒是把管事給氣了個半死,好不容易順過了氣來,可是當他趕到孟府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簡直是氣早了。

一直視酒坊為命根子的孟同,竟然頂著一張豬頭臉癱坐在門前台階上發愣。發愣就發愣吧,偏偏坐了沒一會兒就又是嘆氣又是垂淚的。

管事還以為是酒坊里的事提前傳到了孟同的耳朵里,剛要贊嘆一句還是家主靠譜的時候,孟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發現了他,插著兩條腿,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態顛顛地來到他面前,瞪著亮的發光的眼睛,激動地抓住了他的雙手:「你能治不舉嗎?你能治嗎?」

管事:……

原來,那日在酒樓里被大海帶人暴揍了一頓之後,孟同的身子就不行了。皮肉之傷都好說,唯獨是那個地方,實在是難言。

一回到府里,孟同都來不及處置那幾個登門捉奸的伙計,就一頭扎進了最寵愛的小妾房里,誰知,試了不下四五次,那里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可把孟同給急壞了,雖然他已經有一兒一女了,並不擔心子嗣的問題。但是作為男人,作為一個坐擁十多個小妾的男人,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但他不信邪,天真地認為是自己對那個小妾沒感覺了,可是當他一連試了五六個小妾的時候,終於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他,不是男人了!

為了治好自己的病,孟同將駐馬鎮所有的大夫都看了一個遍,結果可想而知,毫無起色。

周邊城鎮最有名的大夫也都請了,結果一樣。

他甚至還聽信一些土郎中的方法,對著那里又是扎針又是按摩的,甚至還讓小妾親自上陣為他洗禮,結果依舊沒有改變。

所以他才會頹廢地坐在台階上悲春傷秋,連酒坊的事都拋到了腦後,都不能再享受了,還掙那么多銀子干什么?

但是當他聽到管事稟告說,酒坊里的老師傅們都被劉麗敏挖牆腳挖走以後,本生無可戀的孟同突然虎軀一震,靈光一閃:劉麗敏?劉麗敏!他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變成這樣的,或許,可以通過她來治好自己的病也說不定!

管事看著孟同發光發亮的眼睛,以為他終於振作起來,欣喜地添油加醋:「老爺,您可不能這樣頹廢下去。你看看,你才休息了幾天啊,那個劉家酒庄就踩到了咱們孟家酒坊的頭上來了,咱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她。不能讓她以為挖走了咱們的釀酒師傅,就能發家致富了!」

孟同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她不是挖走了咱們的釀酒師傅嗎?那老爺我就挖走他們的當家老板娘!」

管事一怔,當家老板娘?東家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福滿樓,林媛支著下巴瞧著對面歪坐在椅子里的夏征,眯了眯眼睛:「怎么樣,還不說嗎?」

夏征聳聳肩:「算上剛才那次,你這半個時辰里已經問了我十七遍了。」

「嫌多你倒是說出來啊!」

林媛的耐性都快被夏征磨光了,說來也是奇怪,對任何人都可以保持冷靜的林媛,偏偏遇到了夏征就要頭腦發熱,有時候幼稚地連小林霜都不如。就像這次整治孟同的事吧,里邊肯定有不少是她不知道的。

她現在來問,這家伙還嘴硬地不肯說,真是悶死人了。

夏征倒是很樂於欣賞林媛這快要炸毛的樣子,平日里的她不是冷靜地像個老和尚,就是彪悍地像頭母老虎,像現在這樣可愛小貓的樣子,還真是不多見。

「看!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當球踢!」林媛舉著小手威脅著,眼眸里也故意流露出了陰險狠辣的神色。

夏征一陣好笑,驚恐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十分配合地求饒道:「不要啊,不要摳我的眼睛啊!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被夏征這搞怪的樣子都笑,林媛雙手叉腰,一只腳翹在夏征椅子上,果然擺出了一幅英姿颯爽的女俠模樣來,恨恨地「威脅」道:「想要保命就乖乖地聽話,本女俠或許還會給你留個全屍。」

這話就像是赦免死罪的聖旨一般,夏征立即放下雙手,身子往椅子背上一躺,兩條大長腿也伸得倍兒直,呈現一個大字型,閉著眼睛,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女俠,你來吧,奴家准備好了。」

准備好什么了?

這次換成林媛傻呵呵地看著他了。

見她不懂,夏征一只眼閉著,一只眼眯著,從那微微張開的眼縫里放出色眯眯賊兮兮的電芒:「女俠,你不是讓我乖乖聽話嗎?我這么聽話,你趕緊來吧!奴家都等不及要伺候女俠你了呢!」

什么!

林媛像是受到點擊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起來,偏偏夏征依舊還是那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林媛又羞又氣,抬起腳丫子來沖著他那里就給踹了過去。

「哎呦,娘子腳下留命啊!」

夏征大喊一聲,一手護住命根子,一手托住某人的小腳,呼呼地喘著粗氣:「娘子啊,你這是要把為夫變成孟同那樣啊?」

「孟同?孟同哪樣?」林媛機警地逮住了夏征話里的機鋒,趕緊追問。

夏征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這個時候了,怎么關注點還在孟同那里,不應該是她後半輩子的幸福嗎?

用力捏了她的腳丫子一下以示懲罰,夏征伸手一拉一扯,就把這既讓人疼惜又讓人氣惱的臭丫頭扯進了自己懷里,一邊揉搓著她肉嘟嘟的小手兒,一邊說道:「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林媛挑眉,既然知道沒辦法還不早點說出來。

夏征無力苦笑,搖搖頭道:「好,好,我說。那個胖子,的確是我安排的人。」

果然是這樣。

林媛十分大方地賞了他一個白眼兒:「那個酒樓的東家呢?也是你的人吧?」

若東家不是夏征的人,怎么會讓阿超阿月兄妹倆隨便藏身?怎么會讓大海毫無阻攔地帶著人進到酒樓里?還有那個孟春燕,哪家酒樓會把自己的泔水車拉到大門門口的?不都是在後門悄悄地運走嗎?偏偏這個裝著孟春燕的泔水車,就那樣大剌剌地停在了門口供過路人欣賞。

夏征彎彎手指,在林媛小巧精致的鼻子上一勾,忍不住贊道:「爺的女人就是聰明!」

林媛嘟嘟嘴巴,卻對這句贊賞十分受用。

「不過……」

夏征將頭枕到林媛的肩窩里,輕輕拱了拱,覺得那里又暖和又香甜,忍不住又抬起了頭,用下巴蹭了蹭。

許是覺得癢了,林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問道:「不過什么?」

夏征輕輕笑了一聲,下巴又湊近了一分:「你沒覺得那個女人的迷葯來得很蹊蹺嗎?」

迷葯?據阿超說,那迷葯是孟春燕給劉大梅的,而且劉大梅自己也說是從善德堂得到的。

善德堂雖然有些為富不仁,但是在林媛跟金靈兒就一些事對善德堂做了一番敲打之後,他們已經不再賣這些東西了。

那孟春燕是怎么得到的呢?

林媛秀美蹙成一團,看的夏征於心不忍,抬手輕輕撫平了她的眉頭,輕聲道:「好了,反正孟春燕也得到了該有的懲罰,這些事不想了。」

「嗯。」

林媛點頭一笑,想到孟春燕那光著身子躲在泔水車里不敢逃走的囧樣,就覺得解氣。劉大梅和孟同算計她家小姨也就罷了,偏偏孟春燕也跟著摻和。

這次算是好的,她只是讓阿月出手扒了她的衣服,沒有把她交給別的男人。而且,雖然讓她在泔水里泡了好一會兒,但是至少別人沒有發現她的身份,也沒有人看到她的身子。不過,若是這孟春燕還是死性不改,那下次可就不是這么輕易就能放過的了。

不光是孟春燕,還有孟同和劉大梅也是。

「聽說劉大梅被她家男人給休了,那些一起來捉奸的人還把她偷人的事給說了出去。」林媛渣渣眼睛,看了夏征一眼,不用說,這肯定也是他安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