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桃花媒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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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驚奇的是,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有什么疼痛的感覺,這兩只手就跟不是自己的手似的,慢慢變黑。最後在大夫到來的時候,右手的小手指已經爛的見到了骨頭,而且根本不能動,那截骨頭甚至都是黑色的了,顫顫巍巍地連在一起。

左手稍微輕一些,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呼呼地往外冒著血,有的地方也差不多快要見到骨頭了。

白氏生怕被傳染了,一點兒也不敢靠近,只能抱著自己的帕子嚎得跟死了兒子似的。

韓泰寧也又急又惱,大聲呵斥著大夫趕緊想辦法。

大夫診治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有什么地方不對的,一開始以為是中毒了,可是用銀針驗過之後卻發現那銀針根本就沒有變黑。

這可把大夫給難住了。

一連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瞧,給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把韓潮生的右手小手指和左手已經腐爛地見到了骨頭的兩個手指頭一並切除。如此,便可以保住手和性命了。

「什么?切除?」白氏大叫一聲,嗷地就給暈了過去。

韓潮生更是嚇得大哭起來,舉著兩只黑乎乎的詭異的爪子去求韓泰寧:「爹啊,兒子的手不能切啊,兒子還要當官啊!沒有了手還怎么做官啊!」

是啊,身體殘疾者就算有再大的學問和治世謀略都不可能再入朝為官了。切除了韓潮生的手指頭,就相當於是斷絕了他將來的光輝前途。

可是,若是不切除他的手指頭,難道要讓他活活死掉嗎?

眼看著兒子黑乎乎的手就要夠到了自己的腿,韓泰寧厭惡地後退了幾步,一甩袖子冷冷哼到:「不切?不切掉它你是想著死了不成?混賬東西,肯定是在外邊沾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活該切掉!」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索性自己還年輕,趕緊多納幾個小妾抓緊時間再生幾個兒子才是正事。

韓泰寧心里打著小算盤,連白氏都沒有理會。

韓潮生怔怔地看著他逃也似的背影,眼中有光正在破碎。剛剛他抬頭時看到了什么?爹是不是放棄了他?是,一定是,不然他不會不管自己的!

「不,不要切我的手指頭!不要!」

房間里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震得整個院子都顫了顫。

韓潮生的院子門口,韓慧娟面無表情地聽著房間里發出的聲音。雪歌靜靜跟在韓慧娟身後,雖然她沒有聽到小姐說什么,但是她也能感覺到小姐心中的暢快。雪歌解氣地瞪了韓潮生的房間一眼,小嘴兒高興地撇了撇。

「我們走吧!」轉過身去,韓慧娟慢慢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她的腳步輕輕地落在花園里圓潤的鵝卵石上,思緒早已回到了娘親剛剛去世的時候。

那天也是像今日這樣的初夏的日子,不,那天的中午好像比現在還要熱上幾分。她的娘親剛剛去世未滿三個月,韓泰寧就將白氏抬為了正室。

她心中思念娘親,在房間里哭了好大一場,哭著哭著便睡著了。睡著睡著,她感覺到有一雙手正在自己身上來回摩挲,那手不大,但是給人一種惡心的感覺。

睡夢中的小小的她,忍不住反抗起來,當她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時,看到的就是韓潮生正一臉淫笑地盯著自己,手也不老實來回動著,笑得肆意。

回憶到這里,韓慧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整個身子都惡寒起來,好像那只手又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摩挲著。

嘔!

韓慧娟越想越覺得惡心,忍不住扶著旁邊的大樹干嘔起來,身後的雪歌憂心忡忡地過來幫她拍背,一聲又一聲地喚著她。

可是韓慧娟卻一點兒也聽不到此時的雪歌在叫她,因為她已經重新回到了那日的回憶中。

她大叫著,哭鬧著,想要將韓潮生從自己的身前趕走。可是,她根本無力反抗。因為她的胳膊已經被捆在了床沿上,她的兩條腿也被分開捆住了。

更令她覺得恥辱的是,她身上的衣裳正在被韓潮生一件一件地脫下,外衣,里衣,肚兜。

小小的只有六歲的韓慧娟從未像現在這樣痛苦害怕過,她隱約能感覺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哭著求著,叫著娘親叫著爹爹,可是沒有人來救她。

就在她的身上只剩下唯一一條褻褲的時候,白氏終於來了。她顯然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她一巴掌將自己寵了十一年的兒子扇到了一邊,趕緊讓跟隨而來的婆子將他押走了。

而床上的韓慧娟,因為害怕生了好大一場重病,愣是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才清醒過來。

許是小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自打醒來以後她就徹底忘記了那日發生的事情。白氏松了口氣,韓潮生被白氏狠狠地威脅了一番,也不敢再對她做什么了。

不過府里的小丫鬟們卻都遭了殃,韓潮生房里最小的丫鬟甚至才只有五歲,還懵懵懂懂的樣子,就被韓潮生給糟蹋了。

韓慧娟扶著樹,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可是她卻一點都不覺的難過,甚至覺得痛快。

哈哈,哈哈。

眼角的淚水突然溢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嘔吐還是因為當年的事重新回到了記憶力。她大聲笑著,將眼角的淚抹去,扶著雪歌的手繼續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這個院子就是當初她差點被韓潮生欺侮了的地方,他們是親兄妹啊,即便不是一個娘生的,但是還是一個爹的啊,他居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下得去手,活該他的手爛掉,活該被切掉!

「雪歌,這個院子里的人,都很臟,是不是?」

韓慧娟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四處看著自己居住了十五年了的韓府。

雪歌眨眨眼睛,看著身邊給小姐行禮的丫鬟們,納悶道:「怎么會臟呢?我看著幾位姐姐們的衣裳都很干凈啊,難道小姐說的是她們的臉嗎?」

韓慧娟清淺一笑,搖頭:「不是臉,是身子臟,還有心,更臟。」

這個府邸她整整生活了十五年,可是這里留給她的回憶全都是痛苦而骯臟的,不僅是她,還有娘親,娘親在這里生活了十年,這十年里她從滿懷憧憬到失望再到絕望死心,也許死才是最好的解脫吧!

韓慧娟定定地看著雪歌,這個孩子跟了她有幾年了,早已跟她勝似親姐妹。幸好當初自己搬去了那個破院子,不然的話,這個丫頭整日里在韓潮生眼皮子底下晃悠,肯定也會被他給糟蹋了。

韓潮生的手最終終究是被切掉了,韓泰寧給他謀的那個閑差自然也是不能再待著了,就這樣少了三根手指頭的韓潮生徹底成了一個廢人,整日在家中吃吃喝喝發發牢騷。當然做的最多的就是調戲一下房中的小丫鬟們了。

說來也怪,這韓潮生就是喜歡年紀小的女孩子,而且越小越好,等長到了十五六歲的時候,他就徹底地失去了興趣。所以他院子里的丫鬟們是換了一撥又一撥,連白氏都快被他給愁瘋了。

現在兒子又攤上了這樣的事,性子變得愈發刁鑽,白氏生怕他真的闖出去惹出什么禍端來,便只好四處給他尋年紀小的女孩子供他玩樂。

雖然手切了,性子變了,但是韓潮生卻不傻,自己莫名其妙中毒的事他始終放在心上,白氏也是納悶得不行。可是無論母子二人怎么想,都不記得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甚至他接觸了什么吃過什么喝過什么,都一一查驗過了,全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