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要做你女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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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震天價大響中。泥漿四濺開來遮天蔽日,隱身在泥漿下的人被榴彈炸的四分五裂,橫飛的屍塊落得滿地都是。血紅一片、慘不忍睹,布萊特嘴角露出不屑地冷笑。低哼一聲自語道:「故意布置這種粗糙的陷阱,想跟我玩心理戰術,高明是高明,不過你小子還嫩了點,拜拜。」

低語聲中,滿是洋洋自得之意。也難怪,歷盡千辛萬苦方才將對手擊斃,布萊特心中的喜悅著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臭屁幾句,也算是對自己多日來苦難生活的一個總結。

只是人一得意,精神就會放松,警惕性就會隨之弱上一些,就在布萊特心神松懈的那一剎那,『蓬』的一聲輕響,他身後的土壤突然破裂開來。同時間,寒光一現,一抹秋水般的寒芒朝著布萊特的脖頸狠狠的橫掃過去。

布萊特猜得一點也不錯,方自在布置那些陷阱。的確是利用了人的心理因素。他猜到像布萊特這般的叢林戰老手,定然會對這種簡陋粗糙的陷阱感到懷疑。對布萊特來說,這些故意示弱的陷阱唯一的作用就是暴露出來,讓自己從容閃避,然後對手隱藏在陷阱中,躲在自己的身後給自己致命一擊。所以布萊特寧肯信其有的開槍試探,他打中的那具身體,只是方自在刻意藏在泥漿中的另外一個佣兵屍體,而方自在卻在不遠處潛藏起來,他雖在地底,但是因為他那雙敏銳的耳朵,地面上發生的一切,也沒有一樣能瞞過他。

此時,待布萊特察覺不妙之際。殺氣騰騰的砍刀已經迫在眉睫,布萊特嚇得魂飛魄散,卻也來不及閃避,百忙中只得勉強伸出右手手掌擱置在脖頸上。

「咔嚓」脆響聲中。布萊特慘呼出聲。面容急劇收縮著,眼鼻口擠在一起,神情滑稽而可怖。雖說布萊特帶著最新式的防割手套,可是在方自在的蠻力作用下,叢林大砍刀隔著手套,將手掌硬生生地擠切斷。只是布萊特英雄斷腕、丟卒保車的舉措,也成功的使他保全了性命。

方自在迅速變招,挽個刀花,抽刀回劈,一刀朝著布萊特另一只手臂劈去。刀影霍霍,撲面如割,布萊特驚魂不定之下倒也沒失去冷靜的判斷。勉力用槍一架。

『丁當』大響聲中。沖鋒槍跌落在地。方自在的砍刀去勢未消。在布萊特左肩上狠狠地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布萊特接連遭受重創,卻強忍著徹骨的疼痛哼都不哼一聲,更是對方自在劈來的第三刀視而不見,左手一把拉響了腰間的手雷。

『嗤嗤』的響聲雖然低不可聞。只是落在方自在地耳朵里,卻宛如死神拉響的喪鍾一般的恐怖,面對布萊特同歸於盡的剽悍做法,方自在神色一變,抽刀回撤。倒竄著飛出,幾個起落便隱身在不遠處的樹後。

望著不遠處地方自在,布萊特雖疼得連嘴唇上的肉都在打顫,面上卻露出一絲比哭都要難看的獰笑,只是他卻沒有將手雷扔出來,而手雷也沒有爆炸,原來他腰間掛的手雷本是個贗品。

方自在也發覺上當,自樹後探頭之際,布萊特左手猛的伸入懷中。抽出手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圓球,拇指在圓球底部開關處用力一按,布萊特劈手將圓球朝著方自在的方向扔出。

他投擲圓球的方向離方自在還有一段明顯的距離,方自在匍匐卧倒,心中卻陡然升起一絲不詳地預感。照理說這種高手,即便手掌上只剩下一根指頭,也斷然不會出現這般大的失誤。

此時但聽得『砰』的一聲輕響,圓球陡然變大數倍,繼而迅速朝彈射到了空中,緊接著半空中傳來『叮』的一聲脆響,下一刻,『嘶嘶』的驚心動魄地破空聲中,數不盡的銀光從半空中猛的直直射下,直徑約莫十米左右,方自在正巧被籠罩在其中。

面對不明物體的侵襲,方自在一陣心驚肉跳,只是逃避已是來不及,快速坐起身子。盡量減小被襲擊的面積,同時間拼盡全力將手中的砍刀舉在頭頂、舞了個水泄不通。

『叮叮叮叮』聲不絕於耳,在短短時間內,無數的銀絲碰撞到刀具上。而刀柄上隨之傳來的巨大震顫力。饒是以方自在的蠻力,也被震得虎口發麻,險些拿捏不住砍刀。

銀光只發射了一秒多鍾,可這短短的一秒鍾對方自在來說,卻是不啻於一個世紀般的漫長。無力的斜靠在背後的樹上,望著四周被打成了篩子眼一般的地面。游歷在生死邊緣的恐怖感覺,便是悍勇如方自在,也不禁有些膽戰心驚。

方自在的肩膀上中了一枚銀絲,血流如注,銀絲只在外面露出一個銀光閃閃的尾巴。方自在忍痛將銀絲取出,這才看清,這哪里是什么銀絲。分明是一枚錐形的鐵釘。長約十五公分,在強力的彈射裝置下彈出,如果不是方自在及時將砍刀舞了個密不透風。眼下怕是早已成了刺蝟。

而趁著這個空當。布萊特飛一般的逃匿不見。方自在草草包扎一下傷口,撿起布萊特跌落在地的mx160槍,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而殘酷的笑容。到此為止,追殺程序徹底顛倒過來:布萊特亡命逃竄,方自在卻開始窮追不舍。

一天後。布萊特身上那詭異的銀釘手雷也全部用光,方自在身上的傷也漸漸增加,但是行動間卻依然靈敏無比。又過了半天,斷了一只手掌的布萊特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把p90沖鋒槍,他已經徹底打消追殺方自在的念頭,眼下的他只想快點擺脫這個夢魘,離開這個似乎怎么殺也殺不死的中國魔鬼,離開這座見鬼的小島。

…………

方自在蜷縮在高高的樹枝上,兩個小時來,任憑驕陽高照,蟲蟻叮咬。方自在卻如亘古以來便存在的石像一般動也不動。

方自在在布萊特的必經之路上故布幾個疑陣,將驚魂不定地布萊特逼入了這條唯一的必經之路。幾個小時後,布萊特出現了,他這幾日屢屢受傷,銳氣早失。早已如驚弓之鳥一般戰戰兢兢,靠在樹後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半天,這才輕手輕腳的走過樹底。

驀地。方自在目中寒芒一閃,猛地縱身掠下,一旁小河中湍急的流水聲成功的遮掩住他衣襟帶起的破空聲。同時間,手中利刃帶著一抹奪目的寒芒直直刺向布萊特的喉嚨。

布萊特只來得及一矮身,只是他快,方自在速度更快,招式隨之一變。手中剃刀滑過一抹炫目的軌跡,硬生生的直插入布萊特的脖頸。

血光迸濺中,布萊特目中露出驚恐與不甘的極度駭意,捂著熱血噴涌的喉嚨,『騰騰騰』倒退數步,腳底一滑,失足跌落到湍急地水中。登時間,鮮血染紅了大片河水。

望著河水中那具載浮載沉、隨波逐流的屍身,方自在輕舒一口氣。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了吧,自己起先的念頭是留一個活口,然後逼迫他利用直升飛機上的通訊設施與外界聯系,以便自己與唐雅能夠離開這座小島。可是在生死決殺中方才發現,下手之時的局面。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控制得了的。如果在戰斗中存著要留活口的念頭,結果很可能是自己先倒下,所以他這才痛下殺手,將佣兵盡數殺死。

……

傍晚時分,方自在帶著一身的傷痕回到了唐雅藏身的山洞。早已望穿秋水的唐雅愣了足足有三分鍾,方才反應過來,『哇』地一聲大哭出來,扔掉一直緊緊握在手上的手槍,撲上前去將方自在死死的抱住。

「死自在!人家等了你六天,你卻不回來看我一眼,你知道這六天我是怎么過來的嗎?我天天祈禱,要老天爺保佑我再見你一面,可是六天過去了,林子里連槍聲都聽不到了,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狠心的小鬼,沒良心的小鬼。」唐雅像個小女孩般邊哭邊罵著,最後不解氣城在方自在臉上輕輕咬了幾下。在方自在齜牙咧嘴的呼疼聲中,卻又撲哧一笑,足以令百花失色般的笑容引得方自在不禁的目瞪口呆。

唐雅玉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對方自在驚艷的神色感到很滿意。隨即補償似的在方自在面上親吻著。惹得方自在一陣心猿意馬,情難自禁,忍不住將唐雅的嬌軀緊緊擁抱住,火熱的雙唇印在唐雅嬌嫩如花的鮮美唇瓣上,唐雅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柔順而生疏的回應著他的索取,同時間也是羞答答的輕啟貝齒。任憑方自在的舌頭侵襲進來與自己的小香舌糾纏在一起。

二人熱吻著,互相貪婪地汲取著對方的熱情。好半晌,四唇分開,唐雅急促的喘息著,羞紅著臉縮在方自在懷中,望著方自在身上大小數十處傷口,玉面上浮現出濃濃的痛惜之意,纖纖玉指輕輕撫摸著那些兀自冒著血絲的綳帶,柔聲道:「疼嗎?」

方自在感激的一笑,搖搖頭道:「疼過去了,已經不疼了。」

方自在頓了一頓。望著一臉憔悴的唐雅,知道這幾日她肯定擔驚受怕,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摧殘與折磨,當即忙和聲道:「唐總,現在已經沒事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咱們回沙灘,看看匪徒有沒有留下通訊設施?」

唐雅喜不自勝的點點頭,卻死活不離開方自在的懷抱,蜷縮在他的懷中,沉沉地睡去,聽著她細細的呼吸聲。望著艷若桃李的玉面上那一抹滿足的笑意,方自在心底倍感溫馨,迷迷糊糊中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