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二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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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季衡睡了一覺,身上疼痛感減少了很多,只是身體還是有些發軟。

季衡稍稍洗漱收拾之後,就由著翁太醫為他檢查了傷處,因為處理得當,用是好傷葯,傷處本就不嚴重,便都沒有發炎之狀。

翁太醫又為他重上過了葯,綁上綳帶,然後欲言又止地看了季衡幾眼,卻並沒有及時離開。

季衡對他有話要說,就對守旁邊幾個宮人說道,「你們先出去。」

麒麟殿里伺候宮人,都是十分忠心皇帝,他們也都知道,季衡對皇帝來說很不一般,不敢不聽他吩咐,行了禮後就退了出去。

季衡問翁太醫道,「太醫,方才看你欲言又止,是不是我身體狀況很不好,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翁太醫和季衡不僅是交情不一般,而且對季衡很有些感激之意,所以季衡也挺信任他。

宮里太醫院,很多太醫都是按家族分,各成團體,翁太醫卻是不屬於任何太醫家族,而是依靠醫術進了太醫院,但他一來年輕,二來一些理念上和太醫院里其他老太醫不一樣,就很受排擠。

是皇帝中毒了,身體很差,他受到季衡信任,才有了為皇帝治病機會,而且還一舉成功,從此太醫院里也有了身份。

而且治病理念上,翁太醫發現季衡和他很像,別看季衡是個孩子,說起話來,往往頭頭是道,十分讓人信服。

他剛才對著季衡欲言又止,只是擔心季衡而已。這擔心不只是季衡身體,而且是他處境。

皇帝寢宮里,能夠將額頭手掌和膝蓋都摔傷,可見季衡之前是和皇帝鬧了矛盾,才會鬧出這種事來。

雖然心里有著猜想,但翁太醫卻不會問出口,只是道,「倒沒有特別話,只是希望季公子您多保重身體。」

季衡笑了笑,說,「多謝太醫您,其實我無事,昨日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只是不知為何,近身體突然就怕起疼來了,有時候只是桌子上碰了一下胳膊,就能疼好一陣,而且也不是以前那樣生疼,而是說不出一種又酸又脹又軟疼。太醫你以前是民間行醫,見多識廣,不知以前可有見過這種例子。」

翁太醫知道季衡讓人出去,就是想說些私房話意思,此時他沉吟著想了想,說,「大約還是氣血不足罷。也見有些小姑娘,要來初潮之時,會容易怕疼,且是這一種疼法。不過季公子您是男兒,倒不該是這個問題。」

季衡聽了他這句話,雖然不至於臉色大變,但是心也是深深地沉了下去,有種莫名恐懼像一座大山一樣向他壓來。

他雖然不至於是沒長心眼一般地膽大不知害怕之人,但是,一向也是心思嚴謹細密,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不讓一切超出自己控制之外,所以,是很少生出恐懼之心。

此時這么害怕,讓他自己也覺得驚詫起來。

他強作鎮定,對翁太醫說,「恐怕是前陣子太熱,我身體虛弱,氣血不足罷。」

翁太醫給季衡診脈,總會覺得他脈象總是似是而非,就讓他對診出結果時常是有些拿不定,但是又不好說,怕說了顯得自己醫術不夠高明,他此時便也只說了些穩妥話,給季衡又開了養身太平方子,讓季衡帶回去用。

翁太醫離開之後,一大早就守宮門口等著宮門開了進來抱琴就到了麒麟殿,皇帝沒有,去勤政殿了,所以抱琴被不知皇帝和季衡矛盾柳升讓進了內室,抱琴看到季衡皇帝這里留宿一晚,竟然就受了傷,心疼不已,卻又不能說什么抱怨話,只是按照季衡要求,沉默地為他換上了他帶進來衣裳。

季衡甚至早膳也沒有用,也只和柳升說了一聲,人就走了。

柳升本意是要去通報了皇帝再放他走,但是季衡一向是特別存,他要走,柳升也不好多說,就安排了宮轎送了季衡出去。

季衡一回家,許氏看到兒子宮里摔傷了額頭和手,不由心疼得眉頭緊鎖,一邊擔心會不會留疤,一邊又為兒子害疼。

而季衡則是鎮定不已,讓房里丫鬟們都出去後,就直接對許氏說道,「母親,我想現就回揚州去了,三姐事情沒有解決,讓父親去想辦法吧。」

許氏十分詫異,「才寫信給揚州管事讓將屋子重修整一遍,又要添置些東西,准備翻了春再回去。你怎么現就要回去了?」

季衡卻不好對母親說是因為皇帝,只是道,「是有必須現就走理由。母親,我先離開,你明年再回揚州就是。」

許氏眉頭深鎖,「你這是什么話。你還小,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先回揚州。」

季衡說,「母親,你就聽我安排。」

許氏沉默下來,看著兒子,過了好一會兒才苦口婆心地道,「衡兒,我是你母親,你是我身上掉下來肉,你現有什么事,連我也要隱瞞嗎?你越是隱瞞著我,我才會越擔心呀。」

季衡一番猶豫後,實不想說出真相,但是想到自己身體問題,反正之後許氏也要知道,就只好將真相說了出來,先是說了皇帝不要他離開要他留下來一直陪著他話,然後又說了翁太醫說他現這個狀況,可能是要來女子初潮了。

季衡說後面那件事時候,神情分明帶上了莫名恐懼和慌亂,許氏一聽也是臉色瞬間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