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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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四皇子到來5

其實這幾日,確有不少大臣看到了皇帝書房里換上這幅長夏消暑圖,上面鈐印太小,大臣又不好盯著那畫看,故而並不知此畫為何人所作,但好畫之人都會為那畫上輕靈之氣所吸引,只是如小趙大人這般痴迷,卻還沒有。

趙昱芝很為他爹首輔趙大人爭氣,雖然是二十八歲上考上探花,不能和十八歲考上狀元季衡相比,但這也實是一件為家族爭光事情了,甚至官員之中都說他家是父子雙探花,當年趙大人也是探花郎來著,聽起來是多么有面子,好像也並不比季氏雙狀元差多少。

趙大人一向和老季大人不對盤,自然什么都和他比,連兒子也要和他兒子比。

既然小趙大人這般地爭氣,自是老趙大人心頭肉,此時看兒子又犯了畫痴,非要皇帝賞賜一幅皇帝喜歡畫,他就旁邊干著急,直接罵兒子道,「作為臣子,你怎好如此強求皇上割愛。」

小趙大人便痴心不改地說道,「兒子自從見了那畫,便神思不屬。」

又對著皇帝行禮,「微臣懇請皇上成全。」

皇帝差點要被小趙大人這般痴心行為氣得笑起來,宋朝米芾向宋徽宗求硯,宋徽宗雖然不舍,也直接給了他,現小趙大人向皇帝這般痴狂地求畫,他要是不割愛,倒是顯得他這個皇帝小氣了一般。

皇帝直接說道,「此畫乃皇後所作,你安敢讓朕賞賜此畫!朕赦你無知者不罪,不同你計較。朕既然允了你一幅畫,你便另選一副吧。」

季衡作畫沒有如別文人呼朋引伴前來觀賞習慣和興致,也沒有有些位高權重大臣硬是將自己大作作為賞賜送人愛好,雖然他作畫畫得並不少,而且還筆觸和意境皆十分出色,已經是大家之范,不過,他畫名卻是不顯。

小趙大人還真沒想過那畫乃是季衡所做,因為趙閣老之故,小趙大人同季家也是有些不對盤,雖然不對盤,但季衡做皇後,他們家也沒有因此事就死諫,給皇帝上書了幾次反對,因皇帝將這些奏折都按而不發,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見趙大人也從當年完全剛正不阿變成了審時度勢之人。

不過雖然對季衡為後之事含糊了過去,但趙家作為有名家教嚴格讀書人之家,對季衡為佞臣甚至後來還為皇後之事十分不齒,不過是敢怒而不敢言罷了。

此時皇帝說那幅畫乃是季衡所作,就讓小趙大人十分受打擊。

打擊之一自然是他再也沒有辦法再求皇帝把那幅畫賞賜給他,之二就是那幅畫竟然是他一直不齒季衡所作。

小趙大人年紀輕輕,還未而立,如其父一般,這個年齡時候正是傲骨天成,故而他悲憤地對皇帝說,「如此,微臣謝過皇上恩典,但微臣無心要其他畫作。」

因為皇帝不好畫,皇家雖然zlngnet收藏了很多名家畫作,但精品之作,還不一定有這些好畫大臣多,趙府也是數代簪纓之家,家中自是名畫不少,小趙大人看不上皇帝賞賜其他畫也是當然了。

只是他這般說,就顯得太不識時務,而且是讓皇帝難堪。

他這般說完,場不少大臣都下面竊竊私語,覺得這位小趙探花真是傲得沒邊,且看皇帝要怎么發火。

皇帝火還沒發出來,老趙大人已經給皇帝求情,說他兒子是個畫痴,冒犯了皇帝,讓皇帝息怒。老趙大人雖然為人並不討喜,沒想到倒是這般愛護兒子。

皇帝冷笑一聲,說道,「他既然如此好畫,便也不必翰林院編修了,直接上畫院做畫師罷。」

老趙大人大驚失色,小趙大人還猶自不忿,「皇上如此待臣,有不公之嫌。」

皇帝憤怒地拍了一把桌子,直接道,「把他帶下去扔出宮。」

已經有侍衛來把小趙大人拉了起來,小趙大人乃是文弱書生,還真沒有什么力氣,雖然想要反抗侍衛,但是沒能反抗過,已經被押著送出行宮了。

老趙大人要求情,皇帝直接生氣地說,「你教好兒子。」讓老趙大人再沒法言語了。

一場好好中秋宴,本來詩會也是一件斯文雅致事情,沒想到後變成了這樣。

皇帝讓宴會早早散了,這些大臣們也都離開了行宮。

蘅蘭行宮雖然是京城外,但到底距離京城不遠,中秋京城不宵禁,要回城大臣也可以回去,城外直接有別院也就去別院歇下了。

因中秋佳節要放假三天,之後兩天也要放假,正好就郊外冶游。

因楊歆兒睡了,季衡已經帶著兒子們回了蘭芷樓里,皇帝回樓時候,季衡正哄楊麒兒入睡,他還不知道宴會上發生事情。

楊麒兒和楊歆兒兄弟友愛,要睡一張床,季衡怕兩人互相影響,本不允許,後來看兩人睡姿還好,便同意了,故而從西山行宮時開始,兩人就睡一張床了,伺候兩人乳母和女官宮侍們,也合了一起。

楊歆兒睡得熟熟,楊麒兒卻還精神亢奮,「阿父,你再給我講個故事吧。」

季衡用手撫摸他額頭,「睡吧,阿父累了,再講阿父就沒力氣了。」

楊麒兒只好點了點頭,把眼睛閉上了,季衡又等了一會兒,看楊麒兒確是睡了,才起身親自為他們放下了床帳。

季衡回身回屋時,才發現皇帝站屏風邊上看著自己,不由笑著過去拉了他手,兩人走出房間後,季衡才問,「怎地這般早就回來了。」

皇帝沒有說趙昱芝惹出他怒氣,只是道,「朕想有些大臣要回城,就讓早些散了宴。」

季衡「哦」一聲也並不再問。

季衡肚子已經有點明顯,這一晚大約是他產前後一次出現大臣面前。

楊欽治因為身體不好,雖然受邀來參加了中秋宴,但之後卻不好深露重之時乘馬車回城了,怕會病了,於是直接行宮里留了下來。

第二天皇帝一家一起享樂平和日子時,他便也。

楊麒兒對他著迷得很,特別是喜歡他彈琴,不過他行宮里彈琴次數並不多,他自己則喜歡楊歆兒多,他身體差力氣小,還總是喜歡抱楊歆兒,每次都累得不行,他還樂其中。

很多時候,他都想要是楊歆兒不是皇子,他就可以帶身邊做養子了。

皇帝親自摟著楊麒兒騎馬時候,楊欽治就坐季衡身邊,對他笑著說了前一晚小趙大人之事,而且還說,「務必讓我見一見那一副讓小趙探花痴了長夏消暑圖。」

季衡深覺詫異,說道,「那只是一時閑作,畫完就放一邊了,我倒不知被皇上讓裱好掛起來了,而且還鬧出這么一番事情來。」

楊欽治道,「正是閑作才顯意境,我非要看看不可。倒是不敢讓皇上割愛送予我。那小趙探花也是,傲氣有余,沉穩不足,翰林院一年多都完全沒有磨去一點棱角,可見是大家看他那首輔老爹面上都奉承他才這般。若是他繼續翰林院,這般不會做人,以後也不會有什么出息,被皇帝貶到畫院去,那也是為他好,讓他靜一靜先學會做人,做人不會還來做官,哪里做得出什么好。皇上處置倒是好極。」

楊欽治一向是嘴毒,但是往往一針見血。

季衡想去畫院都不只是貶謫了,對他來說簡直是流放了。

近中秋,皇帝本來要將許氏和老季大人接來蘅蘭行宮陪季衡,沒成想前兩天許氏犯了秋咳,許氏不能前來,老季大人家守著老妻也不來,便只得算了。

皇帝讓給季府賞賜了不少葯品,又有各色錦緞布料兼毛皮,還有面脂手脂等物,以及一應果子和果脯點心等。

楊欽治和季衡正說著話,去給季府送賞宮人已經回來了。

季衡是讓了現升到他跟前一名太監洪覃園前去,送賞賜自然重要,多是去問候許氏病情。

洪覃園雖然是現才升上來,不過倒是早就伺候過季衡,是個穩妥之人。

他便說道,「奴婢見了夫人,夫人只是微咳,吃了太醫開葯,只要養著便好了。」

季衡便松了口氣,「不嚴重便好。」

洪覃園又說了季府讓他帶回了不少給季衡吃干貨醬菜事,季衡近口味偏咸,很喜歡吃季府自己做醬菜,得知有得吃,心里也很歡喜。

洪覃園又說,「奴婢前去時,首輔趙閣老正季府里呢。」

季衡道,「是嗎。」

洪覃園說,「是前去看望國丈大人。」

季衡點點頭,讓他退下了。

楊欽治笑了起來,「沒想到趙大人倒是很會做人了。」

季衡道,「可憐天下父母心罷了。他和我父親不對盤,沒成想竟然會求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