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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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楊笙兒的心思

楊笙兒養病養得無聊的時候,他便自己要求重新回去上課,季衡怕他身體不好,負擔不了太繁重的課業,便讓他能夠去上的時候才去,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了,就千萬不要去了。

有了季衡這句話,那簡直就是給了楊笙兒一把尚方寶劍,他想要怎么懶散就行。

而翁太醫以及他最有出息會繼承他的衣缽的小兒子小翁太醫都給楊笙兒做了檢查,確定楊笙兒八成可能會沒有生育能力,不能讓女人受孕,另外的兩成,那便是上天給予恩惠的時候可能。

其實季衡和皇帝知道翁太醫說那八成的時候,只是不把話說死而已,其實楊笙兒已經是確定了沒有生育能力。

帝後對此事都感覺很難過,其實也是因為楊笙兒之事,帝後才對楊麒兒的太子妃和太子良娣一直沒有身孕之事那般在意。

叫了一直給太子妃和太子良娣把脈的太醫前來詢問,得知兩人身體都很康健,月事都很正常,排卵期也是十分正常的,說明兩人應該有生育能力。

季衡只好又叫了東宮照管內務的女官前來問話,才得知楊麒兒幾乎不去後宅夜宿,僅有的那么幾次,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過房/事,即使有,也不一定就會懷上。

所以帝後才擔心起楊麒兒來。

先不講楊麒兒這段公案,來說楊笙兒。

楊笙兒因生病輟學了近一年時間,又重新回到勤學館上學。

勤學館里沒有幾個學生,只有他的三哥,和他三哥的兩個伴讀,然後就是他的伴讀刑明隸。

在路上的時候,他就問了已經長成挺拔少年的三哥,「現下的課程是什么樣的呢?」

楊笙兒的下/體做了手術,把長在里面的睾/丸給固定在了外面,楊笙兒從此就覺得十分不習慣,要近一年了,他依然覺得不習慣,並在心里覺得我本來是沒有那個東西的,是後來才有的,我不該是現在這樣的的心理。所以,從此他就不願意邁大步子走路了。

楊歆兒只好慢慢走等他,說道,「和以前並無什么區別,以前每兩日有宋太傅的課,但現下宋太傅已經不來上課了,換了一位夫子。」

楊笙兒道,「聽聞宋太傅去做蘅蘭大典的總編撰去了,所以不能來了,是吧。」

楊歆兒道,「是。不過他有時候還是會來一陣。」

楊笙兒也沒問換了哪個夫子,等上課的時候,他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讓小太監荷青將帶來的琉璃小花瓶放上,又在上面插了兩支金桂,而何白在為他磨墨,這時候,夫子就走了進來,沒想到是一年前的探花郎殷恆遠。

因為皇子們的課程乃是季衡所安排,故而他們所學不僅是經史子集的內容,還有地理志,殷紀正是來給他們上地理課的。

據楊歆兒對皇後的反饋,說殷紀上得不錯,故而他上過兩節後本來要換別的侍講來上,就因三皇子的話直接留了下來長期任教了。

楊笙兒沒想到會看到他,當場眼睛就瞪大了。

殷紀也沒想到常年輟學的四皇子這一天居然來了,他畢竟年輕,骨子里還剩有活潑,並不像老夫子一般不苟言笑,他還對四皇子笑了笑,說道,「四皇子身體可好些了?」

楊笙兒本來是坐下的,此時則起了身來,他還交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似乎顯得有點緊張,說道,「好多了。」

其實他心里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好多了,因為身體下面多了個東西,但是對阿父說了,阿父說這才是正常的,讓他不要亂想。

楊笙兒心里怪怪的,但這種事除了和阿父說,還能和誰說呢,也只能埋在心里。

他又看著殷紀,問道,「為何你在這里,你來做夫子了?」

殷紀便拱了一下手,是對皇後行禮的意思,道,「承蒙皇後殿下恩典,讓微臣前來為殿下們授業。」

楊笙兒便笑了一下,道,「你定然是很好的,不然阿父不會讓你前來。」

楊笙兒瘦成了苗條的身材,而且也長高了一些,膚如凝脂一般細膩白潤帶著光澤,秀美的長眉,眼睛黑白分明,帶著笑意的時候,幽幽地勾引著人,嘴唇卻如花朵一般,笑起來,唇角就微微翹起,他這個樣子,殷紀實在難以把他看成男孩子,他簡直是比少女還要嬌美得多,且又是皇子,經過一年多時間,他已經要沉穩很多了,身上帶著尊貴之氣,一舉一動之間是良好的教養,目光明亮,話語輕柔,讓人不得不被他吸引。

殷紀已經無法在他身上看到多年前,那個向他要烤魚吃的胖嘟嘟的小皇子的影子了。

楊笙兒很喜歡殷紀的課,因為講得十分生動,要是他去過那個地方,他就會講出來自己的所見所聞,要是他沒去過,他也會講不少去過那里的人寫在書上的典故,一聽他講,就能知道他是一個博覽群書,且博聞強記之人。

他的課並不講太久,半個時辰就完了,這時候正好吃上午的點心。

皇後怕孩子餓到了,這一頓中途點心,都讓准備得十分豐盛。

楊笙兒看殷紀收拾了書要走,就說道,「殷大人,你為何不留下來用過點心再走。」

殷紀就走過來笑著道,「殿下,微臣還要趕去翰林院呢。您吃吧。」

楊笙兒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然後喚了何白,讓他用點心盒子為殷紀裝了一些給他,說道,「大人為我等講課定然餓了,就帶走吧。」

殷紀似乎明白楊笙兒眼里的意思,又似乎不明白,躬身行禮道謝,然後接過了那點心盒子帶出去讓仆人提著帶去了翰林院。

來上課的時候,因為時間緊急,大家也沒有和楊笙兒說太多話,此時伴讀們都來楊笙兒跟前詢問他的身體,楊笙兒一一笑著回了自己大好了,感謝他們的惦記和關懷。

然後他才開始吃起點心來,楊歆兒也吃了一些,然後他就來和楊笙兒道,「笙笙,你和殷大人認識?」

楊笙兒小聲回他,「你忘了,咱們小時候出宮過七夕,在船上遇到過他。」

楊歆兒很驚訝地道,「你還記得此事?」

楊笙兒道,「自是記得。去年他考上了探花,我還去恭賀過他。」

楊歆兒道,「原來如此。」

因有殷紀上課,楊笙兒幾乎日日都去上課,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殷紀是一種什么感情,但總是想要多接觸他,聽他說話,看到他,便覺得歡喜。

那時候他明明還小,但第一次遇到他的情景,卻一直那么清晰。

楊笙兒覺得也許這就是緣分。

年後就是昭元三十三年,楊歆兒這一年已經十七歲,他便很少來勤學館了,勤學館里只剩下了楊笙兒,和他的那位伴讀刑明隸公子。

於是勤學館里的課程,之後便是按照四皇子的需要來安排的,節奏變慢了不少,殷紀上課,甚至以講故事和風土人情為主了,楊笙兒聽得十分認真,且十分歡喜。

正是春暖花開的三月,勤學館外面的桃花和玉蘭花都開了,楊笙兒站在桃樹邊上望著樹上的花朵發呆,他喜歡顏色鮮亮的衣裳,季衡又很由著他,故而他穿著一身綉桃花的衣裳,季衡也沒管。

他站在那里,比樹上桃花還要奪目。

殷紀走過去說道,「殿下,該上課了。」

這是上午的第三堂課。

楊笙兒回頭對他笑道,「殷大人,今日就在桃花樹下鋪開氈子,坐在氈子上講課如何?」

殷大人道,「這如何使得。」

楊笙兒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說道,「如何使不得了。」

殷大人竟然沒有逃過楊笙兒那雙如山水一般清如山水一般幽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於是課只能到勤學館外的園子里去上了,地上鋪了氈子,楊笙兒坐在地上,殷大人畢竟是朝廷命官,可不敢沒有禮儀,只得跪在了墊子上,就那般跪著講了半個時辰。

殷大人最後腿都跪麻了,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楊笙兒伸手把他扶了一把,說道,「乃是本王無理取鬧了,今後還是在書房里上課吧。」

兩人相距很近,楊笙兒黑幽幽的眼睛望著殷大人,殷大人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甚至臉都微紅了,楊笙兒又說,「不過今日春光如此大好,本王下午沒有課,想去釣魚,不知殷大人可有閑陪伴。」

殷大人趕緊退開了兩步,道,「微臣還要去翰林院上值。」

楊笙兒雖然是問他是否有閑,被他拒絕後卻又說道,「翰林院那里,本王讓人去說一聲就是了。辜負了春光那可不好,殷大人就下午陪著本王吧。」

殷大人實在不好回答,只得就那么被楊笙兒定下陪他了。

楊笙兒帶著殷大人一起到了靜明湖上游的流雲溪邊,這里草地碧綠,綠樹紅花,景色怡人,又有涼亭軒榭,楊笙兒讓在草地上布置成了野餐的樣子,他也沒有回蘭芷樓用膳,直接就在草地上和殷大人一起吃了一頓野餐。

宮里的點心做得十分好,楊笙兒吃點心也能吃飽,殷大人卻是被美景美人陶醉得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