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給她裹了厚實的毯子,見童謠臉色蒼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溫先生在半個小時前離開了別墅。
雨下得很大,天空漆黑一片。
車內只有微薄的光線,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太太,沒事的,馬上就到醫院了。」
童謠疼得說不出話,雙手捂住腹部,默不作聲。
其中一個女佣問另一個女佣:「咱們給溫先生打電話吧?」
「對,對,該打電話。」她們不敢怠慢。
但兩人推搡了半天,其實都很怕溫錄,不敢跟他打電話。
最終還是由年紀大點的女佣打了,不過,沒有人接。
這么晚了,溫先生去哪里了?
她著急地看了一眼外面的瓢潑大雨和臉色如白紙的童謠,又給溫錄打了第二遍電話。
還是沒人接。
她剛打算打第三遍時,童謠忍著痛按住她的手:「不要打了……」
「可是太太,我們做不了主啊。」女佣為難,就連送童謠去哪個醫院,她們都不太清楚。
「打給、打給溫夫人。」童謠聲音虛弱,許久才擠出幾個字。
她今天還答應了溫母,過兩天帶墨墨去釣魚玩,可她知道,她再也做不到了……
溫母說再給溫錄一次機會,她該怎么給?放過溫錄,也是放過她自己。
她真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