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都沒說話。
陽台的燈光昏黃黯淡,是朦朧的暖色調,那一層淺淺的燈光像月色一般傾瀉在童謠的身上,光圈下,她烏黑的秀發綰起,本就清麗溫柔的面龐更多了幾分柔美。
白皙的天鵝頸揚起,她薄薄的紅唇微微抿著,眼中是波動的水痕。
溫錄站在她身後,起初還在看雪花,沒多久,他的視線就落在她身上,整顆心都像是在慢慢化開。
目不轉睛看著,他從來不知道,他內心底有多喜歡她。
有成百上千次沖動想抱她,溫錄的手蜷曲著又舒展開,舒展開又蜷起,想抱她,很想。
這樣美好的月夜,他想擁她入懷。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當初錯過多少,在他曾經的認知里,什么情情愛愛,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東西。
他錯得離譜。
大約十幾分鍾後,童謠累了,她轉身,也沒跟溫錄說話,自己往自己房間走。
溫錄的目光跟著她走,直到她關上門。
吃葯後,他也回了墨墨在的房間。
沒想到,小家伙還沒睡覺,又從床上爬下來,爬到了椅子上,拿著筆,埋頭在畫畫。
「墨墨,畫什么呢?」溫錄關上門。
小家伙很可愛,溫錄的心中泛起溫柔。
「房幾。」墨墨用他的彩筆畫了棟房子。
「狗狗。」「爸爸」。「媽媽」。「墨墨。」
小家伙一邊嘰里咕嚕說話,一邊畫著畫。
溫錄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咱們先睡覺好不好?不早了。」
「不好。」墨墨搖頭,「明天送媽媽。」
溫錄忽然明白,墨墨是在給童謠畫新年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