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承沒吭聲。
「小六,那女人有什么好?你是鬼迷心竅了吧?你現在和她還有聯系嗎?上次我在醫院里看到她,她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心甘情願照顧你。」
「我沒讓她照顧,她照顧我是情分,不照顧是本分。」
「卧槽,小六,你是中了她的邪了?那你現在離開紐約,你該不會是想著以後發達了回來娶她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告訴你,她看上的一定是你的錢,而不是你這個人。她要是喜歡你這個人,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她都喜歡,懂了嗎?」
「行了,你別教訓我了。」容錦承覺得煩。
他最討厭別人教訓他。
兄弟也不行。
「不是教訓你,是為你好。小六,你好單純哦!」
「我不單純。」
「單蠢。」
「……」
容錦承抽完一支煙,沒吭聲,碾滅煙頭,坐在凳子上,也沒有再去點煙。
「幫我跟他們幾個道個別,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你的銀行卡號在我這兒,我有錢了就會還你。」容錦承道。
「別說什么錢不錢的,你缺錢就先用,別想著還我。要是做生意失敗了就回來,反正在這兒少不了你一口飯。」老三拍拍他的肩膀,眼中是舍不得的情緒。
「嗯。」
容錦承心里頭也有萬千思緒在翻涌,眼底更是凝聚了一層看不透的光,層層疊疊,匯聚如海洋。
老三又跟他絮絮叨叨說了會兒話。
走到容錦承的屋子一看,原來他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男人東西不多,也就一個包,不知怎么的,老三眼眶濡濕,不忍再開口。
認識兩年了。
「不走不行嗎?我們現在這樣,過得自由自在,也不錯啊。」老三哽咽。
「我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容錦承沒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