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寂冷和黑暗被掩埋,那些罪惡也一起隨同陽光消弭。
阿勇沒醒,但七八點時,紀長慕手機響了,是喬乘帆打來的電話。
紀長慕扶著輪椅去陽台上,接起。
「紀長慕,卑鄙小人,昨晚上,你給我下了葯!」
「喬公子,是嗎?別說我沒有給你下葯,就算是,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喬公子是不是忘了當初在溫泉別墅的事?嗯?如果忘了,我這里有證據。」紀長慕聽著喬乘帆的聲音不怎么對勁,是那種事後暗啞的壓抑,「喬公子,那種葯葯效很烈,不知道喬公子昨晚上是怎么解決的。想來喬公子也不在乎吃這點虧,這葯對於你這種花花公子來說是錦上添花,無傷大雅。」
「紀長慕,你真是小人得志。記住,只要我在京城一天,你就別想進喬家的門,喬家不會承認你的存在。」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似乎除了勢不兩立,已經沒有別的相處余地。」
喬乘帆掛了電話,臉色冰冷,雙眼皮下是一雙疏冷的眼。
坐在床頭,他摸出煙盒又抽了一支。
透明的煙灰缸里全是煙蒂。
陽光從會所房間窗簾縫隙透進,那光,穿過塵埃照在他的後背上。
他沒有穿上衣,只系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在腰間。
背部線條精壯野性,透著年輕的張力,身上還帶著昨天的傷。
室內是靡靡氣息。
喬乘帆心煩意亂地抽著煙,眉頭緊皺。
一時間,房間里煙霧繚繞,空氣里都是煙味。
又抽了三支煙,煙盒空了,喬乘帆站起身,一腳踢翻桌子,桌上的茶杯、煙灰缸、花瓶應聲倒地,碎了一地!
他穿上衣服,冷漠地回過頭看了一眼白色大床。
床單上有紅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