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似似聽見了。
中午的時候,肖似似整理好報告,給肖明彰打了個電話。
「肖總,報告我整理好了,我給您送過去。」
「我在醫院,電子版發我郵箱。」
「肖總生病了?哪家醫院?我正好順路,可以給您送過去。還有,謝謝肖總今天早上的仗義。」
那頭頓了幾秒:「宣州醫院,住院部vip層。」
「好。」
肖似似在食堂簡單吃了飯,將打印出來的報告放在背包里。
到了住院樓,肖似似抱著她買的花去看肖明彰。
她將花房在病房客廳里,一直等醫生從肖明彰的房間出來。
讓她意外的是,出來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醫生,醫生戴著口罩,看了她一眼。
隨後,江海才讓肖似似進去。
肖明彰剛剛做完檢查,坐在病床上,已經換了一套醫院的病號服。
他在看文件,核對早上的會議記錄。
「肖總。」肖似似將自己整理好的文件遞給他,「這是周末在涼山回來後,我做的實驗報告。」
「放這。」
「好。肖總身體還好嗎?是要住院?」
「與你無關。」
肖似似點點頭,是,跟她無關。
「那肖總,我先走了,您保重。今天早上的事,謝謝您。」
「劉經理出了名的好色,你離他遠點。」
「可是瘋狗咬人,不看對象,即使你沒有招惹他。」
肖明彰從實驗報告里抬起頭,一雙幽邃的眼睛凝視她,許久,才緩緩道:「聽說你早上遲到半小時。」
「已經傳到肖總這里了嗎?我知道,被記過了,以後不會遲到了。」
「為什么遲到?」
「起遲了,路上又堵車。」
「是嗎?」肖明彰銳利的眼睛如刀刃。
「是。」
肖明彰這才沒有繼續問,收回視線,低頭翻閱手上的報告。
他打開了肖似似的文件夾,所有紙質文件整理得清晰有條理,倒是給了他一個不小的意外。
肖似似跟他告了別,臨走時,她看了一眼病房,視線在桌上的葯瓶定格幾秒。
那瓶葯,正是肖明彰吃的那瓶。
肖似似從病房離開,走到過道時,她忽然聽到肖朗的聲音。
肖朗的嗓音帶著中年人獨特的渾厚,男人壓低了聲音,正在跟醫生說話。
「肖董,我建議下個月,最遲一個月內,肖總必須回一趟法國治療。」
「不是說已經治好了,不用再過去?」
「目前來看,恐怕還是得再回去做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