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叫你知道什么是紅顏禍水(2 / 2)

九州經 賣報小郎君 1796 字 2022-10-25

東廂房,紅燭搖曳,檀香裊裊。

這間極少來住的屋子陳設極其奢華,首先是地上鋪著一層耗費人力的絲織地衣,東側牆邊擺博古架,放著瓷器和盆栽,用一張繪八美出浴圖的屏風隔開睡處和錦廳,正中央有一張八角桌,金獸熏香裊裊,檀香中夾雜了催情葯物。

拓跋春竹坐在桌邊,深深嗅了一口縱橫花場無往不利的催情迷煙,不放心,又喝了一杯催情酒。然後端著酒杯走向錦榻。倒不是他拓跋春竹房事上有什么隱患,只是男子幾次之後,便是九天仙子在側,也提不起興趣來了。他對楚浮玉朝思暮想,不做一回七次郎怎肯罷休?

錦綉大榻上一名絕色女子,雙頰暈紅,衣襟微微敞開,露出白皙肌膚,拓跋春竹只瞧了一眼,便覺得口干舌燥,蠢蠢欲動。他攙扶起神志不清的女子,撬開紅唇,將情酒倒入櫻桃小嘴。

「嗚,嗚......」女子喝了半杯,酒液順著雪白的脖頸流淌,濕透了衣衫。呢喃著搖擺螓首,軟弱無力道:「小壞蛋,別欺負姐姐......」

「好姐姐,待會還有更壞的,定讓姐姐快活的神仙也不做。」拓跋春竹狠狠吞了口唾沫,雙眼冒火,伸手去解開那束縛纖腰的衾帶,暗想:這尤物渾身上下無不勾人。

楚浮玉周身綿軟無力,神智模糊,渾身燥熱如同火燒,素手輕輕推在拓跋春竹胸口,斷斷續續道:「臭小子......又使壞,看我不告訴水姨娘......」

拓跋春竹身子僵了僵,這才醒悟楚浮玉口中的「小壞蛋」、「臭小子」說的並不是自己。什么男人讓她這般牽腸掛肚?神智不清之下還念念不忘?心頭燃燒起熊熊妒意,恨不得立刻占有這具美妙玉體。

拓跋春竹迅速為自己寬衣解帶,正要提槍上馬,忽聽激烈扣門聲。

「二公子,二公子,有急事......」

拓跋春竹眉頭擰在一起,想殺人,聽聲音是管家老胡,只是老胡向來做事很有分寸,懂事的很,平白無故斷然不會在這時候打攪自己。深吸一口氣,壓抑著狂怒的情緒,幾乎低吼著道:「什么事?今天如果不是天塌下來的大事,老子一定要把你扒皮抽筋。」

門外的胡管家脖頸一涼,哭喪著臉道:「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那個,那個楚家七少爺打上門來了。」

拓跋春竹聞言一愣,這如花似玉的妹子本來就是楚望樓送上他床的,今日酒宴有兩個目的,拾掇楚望舒是其一,楚浮玉是其二。這本就是他和楚望樓之間心照不宣的利益交易,楚望樓把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妹子送到他床上,做為報酬他也得付出一些肉疼的東西,此中隱秘不足與外人道。

「他來干什么!」

「楚家七少爺說,他說來接他三姐回家的,如果二公子您還沒有吃到嘴里,就趕緊識趣的把人給送回去,如果已經生米煮成熟飯,那......」

拓跋春竹寒聲道:「你明白我最討厭說話吞吞吐吐的人。」

胡管家戰戰兢兢,咽了咽口水,「那就讓您明白什么叫紅顏禍水......」

拓跋春竹氣笑了,在拓跋春竹看來,拾掇楚望舒和占有楚浮玉是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碼事,楚望樓事前曾透露過楚望舒與眾兄弟姐妹離心離德,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庶出的姐姐出頭。不過在原本的計劃里,楚望舒早就身受重傷,便是想出頭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

計劃偏離了軌跡,原本可以定性為酒後亂性的糊塗事,眨眼間就成了霸王硬上弓的腌臢事,倘若是尋常良家女子哪怕是一些小豪門的千金小姐,他拓跋春竹占了就占了,誰敢興師問罪?可楚府是僅次於城主府的一等一豪門,酒後亂性的話還情有可原,他事後求城主老子登門賠罪,再下個聘禮,這妖媚女子十有八九就成了自己妾室,了不起給個平妻總行了吧。楚府面子也有了,生米也煮成了熟飯,再不願意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他這個女婿。

這會兒就不同了,這天殺的楚望舒上門要人,他如果執意睡了這楚府庶女,那性質可不一樣,楚府庶女遭城主府二公子****登門要人無果?這傳出去那就是轟動牧野城的天大笑話,楚府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拓跋春竹在心中一番利弊衡量,目光一轉,瞧見這狐媚女子玉體橫陳的誘人模樣,苦苦壓抑的情·欲如洪水絕提,沖垮理智。

「想辦法拖住他,你派人去城主府請高手過來。別讓他攪了本公子好事。」拓跋春竹一拳砸在床榻上,咬牙起身:「罷了,時間太久,我親自去會一會這小子。」

他剛說完,就聽見胡管家一聲慘叫,撞破大門摔入房中,木屑橫飛。

那一名身披紫貂大氅的少年疾步奔入屋中,隨手將大氅丟在夜風中,一腳踩在那張紫檀木制成的八角桌上,咔擦一聲,四根桌腿齊齊斷裂,少年借此高高躍起,雙手合抱為拳,以氣吞萬里如虎之勢,狠狠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