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香消玉殞(1 / 2)

九州經 賣報小郎君 1618 字 2022-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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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回廊百折,庭院深深,他統統不顧,遇水過水,遇牆撞牆,宛如一頭被激怒的蠻牛橫沖直撞,途中有兩名可憐仆從正在花圃中修剪枝葉,冷不丁的聽見身後假山炸裂的聲音,接著眼前一花,騰雲駕霧似的高高拋起,摔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死去,遭了無妄之災的仆從甚至連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楚望舒心中殺機如沸,若能將他臉上的表情定格,此時的七少爺毫無半點俊逸瀟灑可憐,面目猙獰,眼中血絲密布,狀若惡鬼。以他的見識當然知道白雲觀是什么地方,房中術是道門的說法,陰陽雙修其實起源於洪荒末期的女媧大帝,那會兒五行初定,陰陽二氣尚未完全同化成五行靈力,女媧大帝便是依靠陰陽雙修大法成就大道,因此道門房中術有拾人牙慧的嫌疑,且隨著天地衍變,男女雙修再也無法達到當年女媧的程度。但白雲觀的人一直堅信此路可通大道,並且傳出什么御女三千白日飛升的傳言。房中術與采補術有本質上的區別,講究雙方互惠互利,齊頭並進。而采補術是單方面的索取。

白雲觀的女冠大多都是自願雙修,甚至有許多世俗豪門的女子為了延年益壽青春永駐,自願上山雙修。不過總有人喜歡不勞而獲,或者說大道漫漫,耐不住性子轉修采補術也是正常。

楚望舒不管他們修煉房中術也好,采補術也罷,哪怕那白雲觀道子是個與南山老祖一樣走上邪路的惡徒他也懶得理會,但若敢把手伸向他身邊的女人,他可不管你是什么道子不道子,一樣要付出代價。這個代價最輕的也是身死道消,楚望舒縱橫九州二十年,有的是陰損歹毒的法子,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水玲瓏模模糊糊感覺一雙手在嬌軀上游走,渾身一顫,雪白嬌嫩的藕臂爬滿雞皮疙瘩,她立刻就驚醒了,發現自己躺在她的那張床上,外衫被剝了下來,就穿著白色的里衣,而那個年輕公子哥一雙手按在她小腰上,徐徐褪下綢褲。水玲瓏大駭,想也不想就一腳蹬在自稱來自九老山的年輕人臉上。

陶謙之輕輕握住玉裸,嘖嘖連聲,笑道:「纖瘦勻稱,長短合度,細膩如羊脂美玉,果真神品,小丫頭,你的小腳丫摸起來可真舒服,你說我是玩半個時辰呢,還是一個時辰?」

水玲瓏羞憤欲絕,淚水漣漣。

陶謙之是花叢老手,對那些遇見美人就猴急的提槍上馬的糙漢子不屑一顧,在他眼里,玩弄女子最高境界便是不漏掉任何一處美妙,即過癮,又能從心理上擊毀女子的尊嚴和烈性。在配以白雲觀房中術,幾番雲雨後,就算再剛烈的女人也得變盪婦,這是他多年來的床榻經驗總結。

陶謙之握著纖細腳丫細細把手,滿臉色授魂消,笑眯眯道:「醒了也好,床榻歡愉本就是男女共同享受的樂趣,就算你不醒,本公子脫光衣服後也會把你喚醒。」

水玲瓏趁機一腳踢在他臉上,迅速蜷縮在床頭,從發髻上拔下一枚銀簪,厲聲道:「別過來,我死給你看。」

陶謙之笑了,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想死?不攔著,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還沒洞房呢,你以死相逼又與我何干?你若是真已死證清白,說不得我還得佩服你呢。再說了,你就算死,我也照樣吸納了你的陰元。」

陶謙之見慣了上床之前所謂的貞潔烈婦,真敢自盡的還真沒幾個,自以為可以以死相逼,其實就是無病呻吟故作矯情,到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的從了,起初哭的撕心裂肺死去活來,多纏綿幾次也就認命了。他前些年下山游歷時就曾看上過一名高門豪族里的婦人,長相清秀端庄,很符合他的胃口,那只算二流世家的一族之主親手把發妻送上陶公子床榻,那婦人也是出自豪門的大家閨秀,抵死不從,跟眼前這丫頭一樣,拔出銀簪以死相逼。他陶公子自然不吃這套,結果直到他把那豐腴婦人扒光衣服,赤裸裸的坦誠相見,除了低聲嗚咽外,婦人的貞潔烈性原來都是假的。陶謙之只用了三天就把那女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到自薦枕席的地步,別看平時端庄的很,上了床就是十足的盪丶婦淫丶娃,好哥哥好丈夫叫個不停。

事後陶謙之也給予了豐厚回報,幫助那二流豪門躋身一流品秩,賓客盡歡。返回九老山時,感恩戴德的家主更是將那明媒正娶的夫人親手奉上,笑言賤內能隨公子上山修道,求慕長生,乃前世福緣今生造化。

因此陶謙之有恃無恐,采補完這水靈之體的神品鼎爐,再去與院外無論身段氣質都更加成熟的婦人纏綿,陶謙之可以確定,即便帶回九老山也可以讓他大半年不乏味。

水玲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陶謙之更喜,說明這丫頭已經崩潰認命了。

水玲瓏確實認命了,於是她毫不猶豫的把銀簪扎進了心窩,溫熱的鮮血瞬間噴射出來,在被褥上濺出猩紅的一條血痕。

陶謙之呆住了,他始終不相信這個小丫頭真敢自盡,且如此果決,她當真半點都不惜命?女子貞潔算什么?被他陶謙之臨幸就如此難以接受?若是失了身就要死要活,那白雲觀數百女冠不得集體跳青冥峰了。陶謙之自幼生長在白雲觀,整日見父親與師兄同那群女冠雙修,耳濡目染,將女子貞操看的一文不值。

他慌不迭的撲上去,抽離銀簪,又是一股溫熱的鮮血噴出,陶謙之並指如劍,迅速封住水玲瓏心脈,鮮血止住了,忽然發現原本猩紅的鮮血變得漆黑如墨,銀簪有毒!

銀簪是楚望舒送給水玲瓏的,此類貼身事物,只有關系親昵的男子贈送才能收,所以水玲瓏一直把它當做定情信物看待,銀簪上淬了五毒散,她袖子里原本還有一小罐,但外衫被脫了,幸好留了一手。

陶謙之神色沉重,從百寶囊中取出一堆九老山帶出來的瓶瓶罐罐,療傷葯和解毒葯都有,他對這些丹鼎派的花樣一竅不通,就更不知小丫頭在銀簪上淬了什么毒,他也不管這些丹葯有沒有用,飛快拔出木塞,一顆顆黃橙橙烏溜溜顏色各異的丹丸倒豆子般落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