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么說,太鬼畜。
這件事情棘手的地方在於,就算三姐不是親姐,也不代表分分鍾就戀奸情熱狼狽為奸。即便不是親姐弟,也畢竟做了這么多年親姐弟,哪里是說好上就能好上。是不是可以這么認為:兩人早已王八對綠豆看上眼了......
就在這時,門外有侍衛稟告:「楚公子,今日有人擅闖昆侖山,已被擒拿,她說是您未過門的妻子,我們把人帶過來了。」
楚望舒眼皮一跳,再看水玲瓏,一張小臉驟然陰沉。
「何方妖女大言不慚,妹子,你且安心休息,待我去一探究竟。」楚望舒一溜煙的跑出房。
他隨著侍衛走到園子,一眼就看見坐在桌邊喝茶的楚浮玉,她戴著人皮面具,姿色平庸,但一雙狹長嫵媚的丹鳳眼,叫人望之脫俗。
蘇星斗看破紅塵般入定打坐,不為外物所擾。
楚浮玉指了指茶杯,道:「倒茶。」
商景元搖搖頭,又給她滿了一杯,楚浮玉喝著昆侖上好茶水,愜意的眯了眯丹鳳眼,然後一瞥身旁頗有些敵視的楚千翎,笑吟吟道:「小妹妹,給姐姐說說,姓啥名啥,芳齡幾何?嗯,看你小模樣長的挺俊,姐姐倒也可以做主為望舒納一房妾室。」
魚重玄瞪大眼睛。
楚千翎一張俏臉漲的通紅,是氣的。她一見到楚浮玉就不喜歡,這女人剛才來這里的時候,大大咧咧的往石凳上一坐,就讓商師兄倒茶,商師兄性子醇厚,不計較,可我們做師弟師妹的不得不計較。楚千翎就口氣不善的諷刺了幾句,結果遭到無視。
單方面的冷戰後,這個女人一開口就把她氣的半死,她是道門嫡傳,身份地位可想而知,給楚望舒做妾?白日做夢都沒這么美。
「不願意呀?那可難辦咯,正妻的位置,姐姐是捷足先登了。平妻呢,在里頭的屋子里,你不做妾,做個配房也行啊。」
楚千翎先是急慌慌的看了蘇星斗一眼,見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樣,說不上是松口氣還是失落,恨恨道:「不要臉。」
「是挺不要臉的,我家望舒說,他剛拜入道門你就投懷送抱,死纏爛打。要臉哪會這樣。」楚浮玉幽幽道。
「哼,怎么滴也比你好,你這姿色,也就配配楚望舒。」楚千翎氣的肺都有炸了。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嘖嘖嘖。」
論斗嘴,一百個楚千翎也及不上一個楚浮玉。
她銀牙緊咬,要做困獸之斗,忽見身邊的女人眼睛一亮,裙裾飛揚的跑了出去。
轉頭一看,楚望舒去而復返。
「好弟弟。」
楚浮玉一頭撞入楚望舒懷里,摟著他脖子猛親。
楚千翎目瞪口呆,扭過頭去,臉龐浮現紅暈,辣眼睛。
「你怎么來了。」楚望舒摟住三姐的小蠻腰,渾然不顧世風日下,有違禮法。楚浮玉是一枚沒人喂就會餓死的肥碩錦鯉。你不回應她,她會生氣,會失落,會幽怨。嫵媚妖嬈,熱情奔放。她還是牧野城楚府小姐的時候,就敢跟弟弟說: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我男人被西王母囚禁起來了,能不來嗎?」楚浮玉拋來一個嫵媚的白眼。
楚望舒牽著她的手步入亭子,輕聲道:「諸位,好久不見。」
魚重玄眉開眼笑,用力捶了他肩膀一拳:「我就知道你不是短命相,從來沒擔心過。」
眼圈卻紅了。
楚望舒和他擁抱了一下,玩笑狀的在他耳邊低聲道:「有沒有把楚千翎這死丫頭拐上床?」
魚重玄小胖臉頓時垮下來。
怎么能把我的「秘密」當眾說出來。
楚千翎尖叫道:「姓楚的,你說什么。」
楚浮玉猛地一愣:「你叫楚千翎?那李妙真是誰?」
「愛誰誰。」楚千翎凶巴巴的回應。
楚浮玉眨巴眨巴眼兒,睫毛顫動,悄悄拉過楚望舒,吐著舌頭道:「她不是你的小相好?李妙真是哪個,快拉出來讓姐姐瞅瞅。」
「你的悄悄話能再大聲點么!」楚望舒無奈道。
楚千翎在心里淚流滿面,這個鍋背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