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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給霍一路郵寄了一份東西,她是第二天晚上後半夜才有時間拆開,一路姐是非常忙的人,阿帆轉手霍招娣給她的那封信她沒有看也記不清給扔到哪里還是撕了,不存在看的意義,感謝也好,謾罵也罷,隨便吧。
這里要管那個要看,每天陀螺一樣的轉個沒完沒了,錢是賺不完的,霍一路正在奔赴大把撈錢的好時間段,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拼命撈錢,窮鬼就是這樣來的。
他們這群人哪里講究什么品位,出去大吃二喝,最貴的來,管它吃的是什么內涵,有錢不就可以咯?一幫最低級最賤格的低等人突然爬到了半山腰,真是沒眼看呀。
拆開信封,可能高校就是這點好,連裝個卡片的外面信封都這樣的精致,白白白,霍一路叫這種顏色為慘兮兮色,過於素凈讓她來做,自然是搞的花里胡哨才夠味,最好還能貼上一點金箔,這就足以代表身份了,取出來里面的卡片,什么鬼?
一排的英文字母,里面的鬼認識她,她不認得里面的鬼,嘰哩哇啦研究半天徹底放棄,反手一甩卡片翻轉飛了出去,明知道她成績不好,這是拿來寒磣她的?吃飽了撐的?
她大概猜得到可能是他得了什么獎,或許是獎學金?他不是優等生嘛,作為贊助人她原本是想替他開心一下的,現在不開了,腳翹在桌子上晃個沒完沒了,嘴里嚼著糖,干脆也不等它融化掉,嘎嘣嘎嘣咬得稀碎,吃得一嘴的甜兮兮,不甜又覺得這叫什么糖,太甜又覺得膩掉牙。
抓起來桌子上的電話:「叫師爺過來一趟,我找他有事情。」
看封信還得找個專人看,翻個白眼。
師爺現在也是技多不壓身,霍一路很多事情交給他去做,實在是一路姐惹麻煩的功力太強,他是到處跑,沒幾天腿都累瘦了一圈,敲門推門進來。
「在我這里別搞那一套,敲什么門。」
推門直接進來,有沒有人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師爺掏出來自己的手帕擦著頭上的汗,外面氣溫高達三十幾度他依然穿著西裝,最上面的扣子扣得嚴嚴實實,她說她的,他做他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妹姐,你叫我來是……」
霍一路雙腳落地,彎著腰去撿起來剛剛扔飛的紙片子,寫的都是鬼畫符,拿起來遞給師爺。
「你幫我看看。」
師爺接了過來,想著應該又是誰惹妹姐不爽了,不然不會這樣被扔出去的,結果一看竟然是校慶邀請。
這學校看著有點眼熟,就是和霍一路感覺沒什么關系。
四眼落在霍一路的臉上,額兩只眼睛兩只鏡片,上上下下的打量。
「那上面寫什么鬼?」
所有的字母拆開呢,她就全部都認得,組合到了一起她就通通不認得了。
「是校慶的邀請函。」
霍一路繼續靠在椅子上,雙腳剛舉了上去,一臉疑惑,校慶發給她這個東西做什么?讓她領著小弟去參觀?他是活膩歪了吧,生怕別的人不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擺擺手:「你出去吧。」
師爺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有事也要找霍一路,里面嘰嘰喳喳然後聽見她罵了兩聲,外面小弟繼續吹水的吹水,約好晚上去哪家新開的夜總會去玩,爛仔之所以叫爛仔,難不成你指望他們賺了錢然後本本分分攢起來留著當老婆本?
當然有今天有錢今天尋個開心。
一路上了車,司機看了她一眼:「妹姐是南上嗎?」
霍一路將車窗全部都降了下來,她就討厭這樣的車,密封性太強,她這人呢,命賤!坐不起豪車,越好的車她坐著越容易想吐,司機顯然也是習慣了,他當這車是沒有玻璃的,全部降了下來,開起來就很兜風,全部的風都往里面灌,這是幸好沒有仇家,不然飛奔的過程當中,對方贈送你一顆子彈,就直接掛掉了。
挑挑眉,她不南上還北上?
問問問,傻瓜!
司機沒有得到答案,也就明白了,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就開了出去。
校慶注定就是個熱鬧的日子,到處都是傑出的校友,三兩步就可以見到一位成功人士,從這所學校出去的人成名的大有人在,江北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是學生代表,要發言的,教授很相中他,樂於替他多拉關系,人際關系就是這樣的,前輩提攜後輩,奈何這個後輩有點不上道,江北真的就是朋友都沒有一兩個的,獨來獨往,搞的很神秘的樣子。
霍一路來的時候里面已經人能擠死人,她這個樣子哪里像是校友?走在這群學子當中只覺得渾身都癢,這樣的地方她就不該來,不是為了給江北捧場,她何必跑一趟?
早知道在家里睡大頭覺就好了,但想著,他這么可憐,爹媽不疼的,她這不是過來趕著給他做媽,省得要叫別人瞧不起的。
心里暗搓搓的想著,邁著步子。
這學校未免也太形式化了,這熱的天就擠在外面開大會,有夠無聊,台上的阿兄在講什么?
霧煞煞!
講的是就連自己都打動了,而後江北登台。
這是學校里的一道光,很多女生擠在這里被太陽烤冒油為的就是給江北鼓個掌,人一上來下面一陣叫聲,江北走到麥克風的前面,拔高了一些,他的個子還在這里,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就要死在沙灘上,前輩在優秀,奈何臉敵不過這位學弟,陣勢上就輸了半截。
霍一路覺得江北的演講呢沒多出彩,其實大同小異,講的都是那些沒用的臭氧層,但顯然他比前面的那個人腦子轉的更快一些,他能抓得住學生的心,即便綳著一張臉,此刻想必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炙熱的那顆心,霍一路冷眼瞧著,她如果不是近距離和這個男人打過交道,彼此『深入』的了解過,她就一定會被他騙,這樣的人就像是那些只會講好聽的話不會做實際事情的官l一樣。
尖叫著的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就連睡覺都是這樣冷的?
霍一路撇嘴。
世人就是在乎肉眼所瞧見的,輕信自己所相信的。
江北結束演講離開,找了半圈,就瞧見霍一路躲在沒什么人的地方躺在石板上睡大覺,這人可真是,躺在哪里都能睡,江北一臉不屑,「在這里喂蚊子呢?」
一路懶洋洋的坐起,拍著巴掌:「講的一句沒聽懂。」
江北的小白眼很是迅速的賞給她。
「聽不懂正常。」
「偽君子!」霍一路咬著字送出口。
「白痴!」
拍拍手,她是白痴正正好,他還不是叫白痴睡,高級到哪里去了?
臉就比較高級,身體就算了。
「沒人邀請你來。」他不領情。
「那你發給我這個鬼東西做什么?我是怕我不來,你會偷偷躲起來哭。」
「神經病!」
江北在那張邀請函的後面寫了幾個大字,沒人想你來!霍一路壓根沒翻過來,談什么看見。
她懶得理他,准備回去了,該參加的都已經參加過了,江北拉著她的手參觀他的學校,霍一路對他這個破學校不感興趣,她現在只想回到家去吹冷氣,或者找個飲料吧去喝一杯涼的,她渾身都是汗,這個天氣實在讓人崩潰,不過話說回來,他搞這么一身的禁欲系,做什么?
她動手動腳,師爺穿成這個樣子就讓人覺得他是有皮膚病,江北搞成這個樣子,看過的人都會覺得他高冷,你要知道在這樣熱的天氣里不是誰都能穿成這樣的,也不是誰穿成這樣都不會像是變態的,上手去解他的扣子,解開兩顆看起來就舒服的多了。
「不熱嗎?」
她覺得自己的內衣脫掉,擰一擰恐怕都能擰出來兩勺水。
「你很熱?」他瞧著她的腦門上都是汗,這么愛出汗?
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多數的汗都是她流的,這人的皮膚超爛的,他恨不得堵住她所有的毛細孔讓她流汗,太臟!
「我又不是你這么變態,這樣的天不流汗。」
不流汗星人說的就是江北,很神奇的存在,他的汗液構成部分霍一路覺得似乎可以拿出去做研究,他想流汗的時候才會流,永遠都是這樣清清爽爽的,捂成這個鳥樣,他還是一滴汗都沒有。
「我哪里變態?」他直視她。
上上下下,上上下下扯著唇角,用目光反問,你哪里不變態?
江北顯然今天心情不錯,扯著她上車,找了一家冷氣十足的店請她喝飲料,霍一路一進門只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恨不得扒光了衣服站在冷氣前吹個夠本,也不過就是那么想了一下,身後的人橫在她的前面,擋住了大部分的冷氣。
「進去等著,馬上就送過來了,我讓他們加了冰。」
他對著服務生微笑,服務生只覺得眼前的人如沐春風,長得漂亮脾氣又好的人,哪怕是同性也會招人喜歡幾分,快速的端上來了飲料,加冰加的足夠,杯子的外壁冒著水珠,看起來就涼快的很,一路抓了過來,一口氣喝掉半杯,只覺得胸口的那團火降了下來,這才不枉她白跑一趟。
不是吧?
江北要了一杯溫水,溫水?
真是渾身上下,哪哪都變態。
喝過涼的送他回家,進了門她脫外衣,實在是熱的想抓破自己身上的這層皮,結果脫衣的時候不小心就將不該暴露的東西抓了出來,掉在地上,這樣讓她覺得很尷尬的!路姐也是怕糗的。
霍一路就這樣直接面對著從內衣里掉出來海綿,這個鬼天氣她加了一片進去,難怪覺得要熱爆了,現在掉出來她是撿起來呢,還是一腳踩過去呢?或者指望他眼瞎什么都看不到?
「對了,買了一份禮物送給你。」江北開口。
一路就當他沒有看見,還買禮物送給她?討好她?
「又不是過節,送給我禮物做什么?」
江北笑的很美,她一貫覺得美這個字放在男人的身上也不見得就是顯得娘:「就是覺得合適你,所以才買的。」
「那送給我吧。」
江北從樓上找出來一個袋子,然後扔給她,真是用扔的,將東西從里面掏出來,好像是條裙子,全永和的人都知道她不穿裙子的,送這種東西給她做什么?當情趣用品呀?
一臉不解地看過去。
深v長裙,這種裙子呢,只有兩種人合適穿,一種呢就是胸部大點的,另外一種就是……
「你覺得我穿上特別像是女神?」想看她穿裙子?脫線!
江北看著她拿著那條裙子比比,屋外的陽光打在她的頭頂,形成一個小小的光圈,她的發質很好,從來也不會將自己的頭發搞得花花綠綠,笑的時候眼尾迷成一條縫隙,有些小可愛,當然可愛這樣的詞平時和她沒什么關系。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爺爺的診所里,她被她父親打斷了腿,依舊搔首弄姿,那雙眼睛亮晶晶冒著狼光,對著他說,不怕看。
他的唇向上扯,顯示著他此刻的好心情。
「這樣的裙子適合兩種人穿,一種呢就是胸大的人,會將本錢趁得更大,更壯觀。」
霍一路冷哼,就知道他的口味如此之差,買一頭奶牛回來擺著看吧,可以上甩下甩,來回的甩,轉著圈的甩,夠不夠大?
「第二種呢,我私人覺得就適合你穿,這條就是a都沒有勇氣去穿的,需要骨骼驚奇鎖骨明顯一馬平川的你來穿。」
拐著彎的罵她胸小?我靠!
「我胸小也是你沒本事。」
回口嗆他,他的手就是個殘疾,人人都說波是抓大的,聽聽她那些小弟都是怎么說的,人家的手有力,她找的男人只能看不能用,她是個飛機場她有什么難為情的,說到底是男人的手不行。
任何一個男人被貼上不行兩個字,都會要證明一下自己行的部分,扛起來她,霍一路踢著腿,偶爾他還是有很男人的一面,結果江北又蹲了下來,將人放在地上。
「你,下去。」
霍一路不明白,什么情況?
「我的腰要散了,你到底每天都吃什么?」
霍一路撲倒他的身上,上嘴直接去咬,弱雞,就說你是弱雞了,連個女人都扛不動,你還能做些什么?大哥,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證明一下你的孔武有力?
江北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他真的有些扛不動,霍一路的肉真的比較實誠,她沒有說她的體重,但是江北覺得她足夠有兩百斤,不過就是個隱形的胖子而已,沉不沉上手就知道了,他也沒有抱過其他的女人,但是用眼睛看一看就知道人家都很輕,霍一路就是個水泥罐子。
她很悍,當他是牛騎,江北壓住她。
「你該減肥了。」
該肥的地方不肥,不該肥的地方倒是很肥,比如說大腦里就都是水,水分太多也占體重的。
「是你太弱了,弱雞。」
白面書生呀,這樣的男人瞧瞧就好了,扛個冰箱估計都扛不起,軟手軟腳,只有一處能用,要來何用?
站在霍一路的世界里,男人夠不夠強,只看能不能扛起來重物,站在江北的世界里,凡事都是用大腦的,難不成都要用肌肉來決定智商?
脫線!
「嫌我弱那就下去。」一腳想要踢開她。
霍一路不閃,這個時候讓她閃?要人命的。
就欺負你,你就是弱,怎么樣?咬我呀。
大字型的攤在床上,他下床去推窗子,屋子里有股味道,沒開窗的時候倒是不覺得,結果一推窗那個味道就重了一點然後飄了出去。
真的有那么重?
她覺得自己還好,她是比霍招娣胖了一點點。
「我才一百斤。」少說了十斤而已。
「一百公斤吧。」江北撇嘴。
怎么會有女人長得這樣的壯?一座山一樣的壓了下來,她又喜歡上位,每次壓的他喘不上來氣。
「你知道我看見你想到了什么嗎?」霍一路賊兮兮的看著他笑。
就知道她的嘴里沒有好聽的話,他拒絕和她閑聊。
一路貼在他的後背上,沒辦法,弱雞她也喜歡,這一身的皮囊讓她離不開,身上涼冰冰的,絕對是夏天防暑降溫的好伴侶,皮膚那個膩手,五一不精致,一個男人的背長得這樣的好看做什么?腰是腰胯是胯……
上手貼上去,用自己的飛機場貼著他的後背。
「就像是古時候的進京趕考的書生,被妖精給霸占了。」
越是想越是像,手無縛雞之力,說的就是他。
要怎么弱就怎么弱。
江北懶得理她不懷好意的打量,這人賤格的很,腦子里也沒有一點的干凈的東西,毫無廉恥之心,在他後背上蹭啊蹭的,他倒不怕自己的後背破皮,只是怕她的飛機場好不容易有點發面的征兆在給蹭回去。
轉過身,霍一路打了個響指,你看她說什么來著,就說這人最好色了。
江北用手刮著她的皮膚,他當她的皮是豬皮一樣的刮,聚攏到一起然後捏住,捏得滿滿一手,仿佛這和他有殺父之仇,捏的霍一路臉上扭曲。
「松開。」
好疼。
「你不是說我的手無力。」
一路披著浴袍,隨便的下了樓坐在椅子上,她哪里管是什么姿勢,她現在只曉得自己被睡的渾身都疼,他就當她是葯罐搗搗搗,什么好人受得了?帶子要系不系的,點了一根煙,胸口還隱隱作痛,疼死她了。
她剛剛發育那時候也沒疼成這個樣子,該死的江北,上面都是他的手印子,是不是沒摸過?
走路的時候恨不得自己跳著走,該死的混賬東西!
別別扭扭的在樓下扭啊扭的。
霍一路回永和,中午吃飯就覺得胸口難受,吃了幾口就扔了筷子,大黃還以為她這是吃飽了呢。
「大姐最近節食?」
節你妹!
「你不會講話就少開口。」
大黃撓撓頭,他怎么就那么倒霉,自己隨便講句話也會被噴,早知道就不關心了。
是內衣勒得她喘不上來氣,叫他們滾出去,自己實在也等不得解開,馬上一剪刀剪下去,整個世界都清爽多了。
直直的看了一眼,這算是二次發育嗎?
酒吧的生意不錯,阿帆從上面下來,在霍一路的耳邊念叨了幾句,一路讓後面的人暫時不要跟,徑直踩著樓梯向上,有人推門,霍一路走了進去,外面的門自動帶上。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