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精心設計的陷阱(1 / 2)

一路一向北 簡思 5044 字 2022-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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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家里的保姆也跟出去了……」說是沛得兩口子故意的,不如說造化弄人,七姐還是信得過的,不是不恨多少也會有牽連,他不過就是沒有妻子那樣怨恨的深而已。

孫志成不可置信地笑了出來,他笑的聲音有些大,估計陰平聽見了又要對著他下眼刀子,她總是覺得他渾身都不好,哪里都不舒服,那當初為什么嫁給他呢?這個事情他想了很久,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干脆就不去想了,自己就努力當個廢物點心,全民都知道他孫志成就是個老白臉,他有什么辦法扭轉別人的印象,那樣活太累,我活我的小開心,我有錢有勢有老婆有弟弟有免費贈送的媽,還有什么不好?

「不是我說你,你有些時候真的像是個聖人。」

你不丟孩子誰丟孩子,能這樣想,我佩服,要是把他的孩子搞丟了,他直接要那人命,管著是大人還是小孩,一個都不放過,直接滿門都給滅了。

「聲聲要是還活著也挺大了,都能結婚了。」可惜了。

陰實的心情很平靜,可能時間真的就是療傷的聖葯,他現在波動的不是很厲害,會覺得難過,難過卻不是海浪不會洶涌的撲面而來,而是如同流水,輕輕緩緩的流淌下來,帶著希望的光芒帶著無限的等待,即便認定她已經死了。

「他們兩口子就當別人是傻瓜呢……」認江凌當女兒?就算是陰實自己願意干了,還有陰平呢,陰平能將房頂掀開,這算是哪門子的女兒,親弟弟不能爭就算了,外來人還想分餅吃,那就是重罪,異想天開。

吃吃喝喝的,吃完也過了很長的時間,孫志成是人醉心沒醉,日子舒坦的很,他有什么不開心的,就算是媽套他的話,認為他笨他就笨給所有人看,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陰平她是我老婆,我不替她說話我替誰講話,你看不是我挑撥離間,你的能力確實沒有她強,她這些年付出多少,早出晚歸,為了家里的這點事情犧牲的太多。」就連個孩子都不敢要,你們誰能明白她?你們不行,能力不行,態度不行,方方面面都不行,陰平確實很行。

不要覺得她在逼宮在奪權。

陰實的司機在外面等車,孫志成他也給叫了司機,這樣子自己沒有辦法開車回去,孫志成走路沒有辦法成直線,陰實扶著他,兩個人從里面出來,你說也是巧了,正好遇上了江北,江北正在看牆壁上的畫報,似乎是在等人。

孫志成沒有看清眼前的人,陰實抿著嘴,他脾氣向來都是非常的溫和,極少數才會出現一些不和諧的怒氣,江北是極少數能讓他動氣的人,他嘴上說過自己是不恨的,但江家的人說的很清楚,江凌當時年紀也小,唯一的可能性就出在江北的身上,江北的童年是不幸的,可將不幸延續到聲聲的身上,陰實不能忍,說江凌弄丟的不如說江北,畢竟江北年紀還要大一點,懂了一點。

無論是以什么樣的原因,這個孩子其心可誅。

江北還在看著那副畫,那張臉借著光越來越烈,顏值鼎盛的時期,這個年齡段全部精華扣在臉上,一個側面一個線條就足以讓人神魂顛倒,陰實扶著孫志成,孫志成的司機已經走了進來,陰實脫手和江北擦肩而過,江北並沒有看向他,陰實的表情有些陰,從他的身邊帶著一點的風邁著步子。

江北收回視線,和霍一路約好了,不過這人似乎很不准時,就是個遲到大王,早就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的,一個鍾頭出去了,還沒見到人影,轉過身半張臉和陰實交叉而過,江北臉上的輕松神情慢慢的散掉,眼睛里多了一些別的情緒,某些不太愉快的記憶就全部都跑進腦子里,他如果一定要有個對不起的人,那就是陰伯伯和伯母,但他也很無力,確實和他沒有關系,陰聲聲甚至都不是在他手上丟的。

「對不起。」江北細細碎碎的聲音傳進陰實的耳中,陰實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他以為自己的心足夠的平靜,原來在這個小子的面前還是不行,活剮了他的心都有,陰實沒有停留走出去直接上了車,司機為他帶上車門,車窗阻擋住了他全部的視線,車子緩緩而去。

江北的臉色有些糟糕,那輛車剛啟動,霍一路踩著拖鞋踩上台階,老遠就看見他人站在外面,不是說要吃飯?沒有位置?

「看什么呢?」

她出聲叫了一句,江北的臉上有些渾濁的狼狽,有些東西一輩子都還不清。

霍一路盤著腿吃著東西,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送,她剛剛結束治療,自己硬抗還需要醫生配合治療,私人醫生就是這點好,不怕消息走漏掉:「你今天很不對勁。」

江北確實筷子都沒有動幾下。

餐廳的侍者給陰實的助理打電話,說是陰先生掉了一些照片,不清楚重要不重要,如果有需要他們可以送到陰氏集團公司,助理那邊給陰實去電話,「調頭回去。」

東西不是特別重要,也不是什么無關緊要的東西,是聲聲的一些照片,小時候的照片。

陰實的車調頭又開了回來,霍一路和江北結賬,既然不想吃那傻呆呆的坐著也沒什么勁,叫江北去結賬:「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霍一路去衛生間,江北在外面結賬正巧就看見了放在上面的照片,他當然知道這個小女孩是誰,正在看著有些出神,前面出現一道陰影擋住了全部的光線。

「我並不認為你有資格去看。」

江北猛地抬頭,當時的事情他有責任,卻不負主要責任,陰實一身的西裝,此時的臉部的線條卻有些格外的不夠緩和,眼底出現著江北的臉,江北迎著視線看過去。

「當時的事情我很抱歉。」

陰實從侍者的手中接過照片,照片是用小袋子裝好的,那個袋子恰巧就不夠厚重,里面的照片想要看絕對看得見。

霍一路低著頭從里面出來,就看江北和一個老男人在說什么。

「熟人?」

眼前的兩個人都沒了聲息,她覺得真怪,像是認識的但又不像是關系很好的樣子,這人……她記性不壞,想起來了,被綁架的那個,真的要說起來他謝警察也應該好好謝謝自己,不是她的話,可能他早就沒命了,應該頒給她一個最佳好市民獎。

「陰先生。」

陰實對江北的朋友也沒什么好印象,特別是眼前的這位穿成這個樣子,那雙眼睛轉的太快,里面一閃而過的東西太多,典型的滑頭類型,下意識的就是反感。

「哇,就這樣走了?我以為會得你一句謝謝。」

陰實停住腳步,不禁側目看向她,謝謝?謝什么?

霍一路聳肩,算了,有錢人!眼高於頂,現在想起來了為什么眼前人的臉色這樣的難看,可說到底和江北有什么關系。

「慢走,不送,有錢人。」

陰實從未如此討厭過一個人,這個女孩子看著年紀不大,一身的事故,身上流竄著叫他不舒服的氣息,從頭到腳都是,他從來不會看人下菜碟,但是霍一路打破了他的以往,打破了他的紳士,她給人的感覺就真的不是很美妙。

「出個門還遇上個冤家。」

掀掀唇角,她落井下石的想著,難怪人家要綁架你,換做是我,缺錢花了,我也綁你!

「走吧。」

……

巧雲又去了一趟店里,霍一菲人在,她請霍一菲一起喝一杯咖啡,就算是她為自己送貨上門的謝禮。

「上次的事情很不好意思,鬧了一點笑話。」現在的她恢復正常了,說話也很有條理性,她覺得眼前的孩子似乎也沒那天那樣的叫她神志不清,可能是精神狀態那天不是很好,一旦不是態度就稍稍冷了下來。

「沒有什么的。」霍一菲端著一臉的客氣,她沒有想到陰太太竟然還會出現,她的身板坐得筆直,因為過於筆直顯得有些緊綳,端著咖啡杯手有些微微發抖,此時的霍一菲還沒有喝過咖啡,從未喝過。

喝咖啡對她而言有些奢侈,有些高端,對於她這樣掙扎在溫飽底線上的人來說,能夠好好的吃飽有個能住的地方就是大吉,雖然沒有接觸過卻不妨礙她可以坐到如何端起如何送進嘴巴里,送進去誰都會,但霍一菲的學習能力很強,她會小心翼翼觀察而後慢慢才有行動,小口小口的嘗了一口,好苦!

「是不是會有點苦?我不太喜歡加糖。」巧雲看得出來這是個要強的孩子,這樣的人她也見過很多,比如說過去的江母。

霍一菲的臉有些燒紅,不可抑制的燒紅眼見著有越來越紅的架勢。

巧雲只是對著她笑笑,那天的事情發生過以後也沒有傳出去,這個姑娘的口風很緊,作為感激她今天又來了店里買了一些東西,就當是感謝她。

「夫人你客氣了。」

她其實有一肚子的疑問,可也知道兩個人和陌生人也沒有差多少,自己貿貿然開口去問不應該問的問題,只會引起眼前人的反感,如果不是她,霍一路呢?機會多大?能不能把孩子小時候的照片給她看看?提出來恐怕眼前的夫人會不高興吧?唐突嗎?

「還在念書嗎?還是已經出來工作了。」實在是霍一菲這樣的年紀有很多都已經出來謀生了。

「我還在念書。」

「在哪里念書呢?」

霍一菲報了學校的名字,陰太太點點頭,是個很上進的小姑娘,她扭著身體拿過來自己的包,然後從里面找出來一個深藍色的絨盒推了過去:「這是我送給你的,你覺得如果沒有用得到的地方也可以拿出去換錢。」她沒有任何傷害誰的意思,為什么不直接給錢,巧雲覺得給錢很俗氣,這不是她能干的事情。

坐了一下下,她就離開了,哪怕就是陰太太離開以後霍一菲也沒有打開過那個盒子,並沒有人監視她,遞給她的時候她也沒有目光一直盯著這個東西不放,一顆心快速的跳著,上班都不能靜下心,下午有課,結束課程以後又去711打工,半夜十二點才換班,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家,剛剛上樓就聽見咿咿呀呀的叫聲,突然對這里就有些心煩了,她知道這里的房租很省,可以幫著她省去很多的麻煩,可這里實在也拿不出手,若是有人知道她住在這里,對她的名譽也所有影響,也許應該搬家了,哪怕過的吃力一些也應該搬。

回了家拉上鐵門,將床上的東西全部拿下去,洗了臉和手然後才回到床上從包里找出來那個盒子,打工的時候都隨身帶著,她怕丟,盒子很有緊度,那么一推就開了,里面是個胸針,很漂亮的胸針,這輩子她可能都沒有能力去購買的胸針,霍一菲手里捧著那個胸針,看了很久又收了起來。

東西店里還有,所以價格是什么樣的她很清楚,賣掉這個東西足夠她兩三年的花銷了。

她還在打工,還在一天打兩份的工,進進出出的忙碌著,東西她留下了沒有變賣,為了什么她也講不清。

陰實回到家,巧雲接過他的衣服,聞著衣服有點酒味:「喝酒了?」

「喝了一點,姐夫喝的比較多。」

巧雲微笑著,姐夫就是個秒人,別人說他蠢,自己瞧著倒是不然。

「今天遇上江北了。」

其實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了,可就那么一眼,還是個側臉,他就把對方完完全全的給認了出來,那孩子出事以後就離開了陽城,也許他母親是怕自己清算舊賬吧。

「我不想提這個人。」巧雲拒絕提起這個人的名字,事實上江家任何一個人都足以引起她心緒上的混亂,那一家子一個她都不喜歡。

陰實將手里的照片遞給妻子,巧雲接了過去,嘴唇卻微微上揚,她的好心情源自於陰實遞過來的照片,面上溫柔的很,面色變得柔軟了起來,又恢復到了那個漂亮的女人,既溫柔又賢惠。

「沛得的公司有些奇怪。」

巧雲臉上的好顏色又消失了大半。

「他的事情我也不想聽。」

「只是和你說說,你可以當做沒有聽見……」事實上當時江沛得公司的情況真的就非常的糟糕,按照那個情況是完全撐不過來的,可江沛得撐過來了,陰實就算是能力很差,他的能力也是在很多人之上的,不過是恰巧家里有個更為能干實力更為驚人的陰平而已,以他和江沛得這些年的交情,他不認為江沛得能挨過來,最近他聽到了一些消息,除非是有大筆的資金注入,可現在各行各業這樣的不景氣,江沛得的公司陰實也很了解,天上掉餡餅,這事就有點怪。

「他有多少錢你怎么會知道,那樣的人,心思深著呢,還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明面上讓你看,就說他那個老婆,她想就沒有接近不了的人。」對於她是,對那些太太來說也是。

很本事的一個人,就算是討厭她的,擠兌她的,最後也和她成了朋友,成了她的座上賓,這樣的本事不佩服不行。

巧雲起身去給丈夫倒一杯水,陰實接了過來,他就是覺得事情有點巧,全部都放到一起,想的就有點多,算了,可能是他真的想多了。

「今天姐夫還說,陰平還在找聲聲。」

巧雲有些淚目,是啊,親姑姑嘛。

「我問的事情怎么樣了?」霍一路翹著腿,人此時就坐在警局里,她又被請過來了,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父親確實是個警察。」這事查起來還費了一番周折,但確實就像是江北所說的那樣,可因為這件事情浮出水面,現在很多事情都跟著亂了起來,比如就說江北的親生母親和繼父,編造了一個大謊言,如果不是屍體被發現,如果不是江北被找到,很有可能江北就要一輩子都背負著他母親口中所言的罪過。

這件事情也讓陳厚起了警惕性,江母這個人要比自己所想的更為深不可測一點。

原本無非就是個舞女而已,就算是過去不光彩畢竟從良了,現在又和丈夫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可因為這個事情牽扯出來一堆的接連事件,江沛得肯定就是個大頭,現在他卻懷疑這個大頭的定義准不准確。

是不是方向是對的,定位卻是錯的?

一開始他們就忽略了一個本事的女人,有些女人比你所想的更強,更聰明,更加狡猾。

霍一路翹著腿,腳就直接伸到陳厚的眼前去了,陳厚擰著眉頭,用手指敲敲桌子,他還坐在這里。

「不好意思,習慣性動作。」霍一路收回了腳,歪在椅子上,坐直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她願意充當一個反面的教材,不要跟她學:「他媽為什么要撒謊?」

誰會無緣無故的扯出來一個彌天大謊?總要有理由的吧。

「江北的父親的死因就決定這個故事的生成。」

哇靠!

果然最毒婦人心,嗷嗷的毒,噴濺著毒汁。

「陰實的綁架案和江沛得夫婦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霍一路攤手,這個事情你們自己去查,我們合作的只是報仇的事情,其他的不提。

「江北的身份有些奇怪,你最好當心他一些。」從資料上來看也沒什么,無非就是小時候經常受些刺激,不過人心這種東西是最不好估量的,所以他善意的提醒一句,也許警察的兒子也是警察:「還有你自身的問題,最好盡快的解決,需不需要我幫著你找個外援?」

他們這里有最優秀幫著恢復的地方,不過就是沒有一些自由而已,陳厚非常不喜歡這些接觸d品的人,因為真的是戒不掉的,很多人復吸原因很簡單,抵不過。

霍一路戒了就算了,如果不能戒,真的犯到他的手里,他也不會心軟。

「啰嗦。」

她飛了一記白眼。

「還有胡警官的父母……」

霍一路擺手,沒過個十年八年的她什么都不會說,就算是合作的關系她也不會講,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危險,她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把人搞出去不是為了叫他們活不到終老的。

陳厚唇角揚揚,他信她。

霍一路被關足了48小時才被放出來,沒有錯過出貨的時間,一哥叫她的人帶著貨去海上,霍一路親自帶著阿帆去的,接頭的很順利,東西交給對方,她驗了錢,海上很平靜,雙手伸出手,彼此交握。

霍一路翹著腿坐在一哥的房間里,阿帆就站在她的身邊,沒有一個警察出現,這樣還說她是線人卧底這就說不過去了吧?

「錢一分不少。」

一哥看著那一箱子的錢,他就試試霍一路,效果自己頗為滿意。

「這是給你的。」

「那謝一哥了。」

動動臉,阿帆拎著錢和她一前一後的離開,一哥用拇指觸碰著鼻子,一次兩次的測試不能作准,以後會慢慢多起來的,無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