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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暗夜燦燦一笑,屏幕瞬間切換。
顧念西仰頭盯著顯示屏,想看看暗夜在耍什么花招,只見屏幕上出現了一間石屋,石屋的角落里好像有兩個人,鏡頭越拉越近,他清晰的看到那是何以寧和。。。蕭尊。
蕭尊正壓在她的身上,鏡頭放大了她滿臉的淚痕。。。她在求他?
一股毀天滅地的怒火從腳底騰地冒了出來,怒氣讓顧念西瞬間變成一只燃燒的雄獅,他舉起槍對著屏幕叭叭兩槍,幽深的眸子被一片寒戾取代,「暗夜,我一定會殺了你。」
看到眼前的屏幕變成了一片雪花,暗夜拿起對講機冷冷下令,「他已經沒用了,干掉他。」
「是。」
殺了顧念西,取走磁盤,而那時候何以寧早就成了蕭尊的人,沒有了顧念西,她以後只能跟著蕭尊,這一招真是一舉三得。
「你說。。。你懷孕了?」蕭尊極力控制著身體里那團暴跳的火焰,目光從她潔白的頸間離開。
何以寧一邊哭一邊點頭。
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的。
「何以寧。。。你去把那個椅子摔碎。」蕭尊倚在牆角,大口的喘息。
「嗯。」何以寧雖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她馬上爬起來,椅子是最簡單的那種四根鋼管支撐的,她拿起椅子用力的砸向一邊的大門,連續砸了幾下之後,椅子終於碎了,她摸了摸小腹,怕會傷到寶寶,但還好,他們一直很安靜,沒有任何的反應。
「何以寧。。。」蕭尊汗流滿面,連衣衫都濕透了,他的體力正在透支,他在用殘留的意志力支撐著,「把那個鐵管拿來。」
「好。」何以寧從一堆碎屑中撿起一根鋼管,因為要插入椅面,有一端是尖利的,她把鋼管遞給他,手松開的一瞬間,她忽然意識到什么,臉色一變,急忙想要奪回來,但她的動作沒有快過蕭尊,蕭尊用僅剩的力氣將鋼管的一端插入自己的肩膀,鐵管穿過皮肉,發出噗嗤一聲響。
何以寧震驚的看著他,他虛弱的倚在那里,肩膀上鮮血直流,那鋼管插得很深,邊緣的皮肉外翻。
他竟然會刺傷自己,用疼痛來保持意識清醒,他寧願傷了自己都不傷害她。
何以寧急忙蹲下身,從身上撕下一塊衣角,蹲過去給他包扎傷口。
蕭尊推開她,「讓血流一會兒,它會帶走我身體里的葯劑。」
「可是。。。」
「聽話。」蕭尊閉上眼睛,腦中卻反復想著她剛才說的話,她懷孕了,他們之間的愛情終於開花結果了,也許將來會生一個跟蕭蕭一樣聰明的孩子。。。一家四口,應該是很甜蜜的。。對嗎?
「何以寧。。。你會恨我嗎?」
何以寧搖著頭,「你別說話了,你在流血。」
「沒關系,暗夜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流血死掉的,他馬上就會派人來。。。」他睜開眼,凝視著她的眼神中泛著柔光,「你把頭低一點。」
何以寧急忙低下頭,他貼著她的耳邊說了什么,她用力點了下頭。
此刻,對他哪還有半點恨意,有的只是濃重的心疼和歉意。
不久,暗夜果然派人來了,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提著急救包,先是給蕭尊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拿出一片葯喂他吃下去。
鋼管被撥了出來,扔在地面上,鋼管的前端還沾著他的血。
醫生替他包扎完畢,「尊爺,感覺怎么樣?」
蕭尊搖了搖頭。
卻在此時,忽聽身後「啊」了一聲,十分痛苦的哀叫,「我肚子疼。」
那醫生急忙回過頭,幾乎是一瞬間,蕭尊抬起手掌擊在他的後頸,醫生悶哼倒地,他拉起何以寧的手,「走。」
門口的兩個守衛見他出來,立刻伸手阻攔,「尊爺,夜哥吩咐。。。」
話未說完,蕭尊已經兩拳揮出,隨著兩聲慘叫,前路暢通。
何以寧擔心的看了眼他滲出鮮血的傷口,「你又流血了。」
蕭尊說了聲沒事,然後從那兩人的身邊撿起一把槍,又摸到一只帶鞘的匕首遞給何以寧,「拿著。」
何以寧接過來,揣進口袋里。
「這里的路我不太熟,只能摸索著前進,監控室里有攝像頭,我們的一舉一動都不會逃過暗夜的眼睛。」
蕭尊摸了摸身邊的牆壁,忽然想起小時候來這里時,唐笙曾經說過,「如果你迷了路,見到路口就右轉,這樣就會走出去。」
如果暗夜改變了這里的構造,這個辦法是無效的,但是暗夜比較偏執,更喜歡固守成規,他應該不會那樣大費周張。
「何以寧,聽好了。」蕭尊握著她的肩膀,鄭重的囑咐,「如果我不在你身邊,見到路口就往右轉,不管遇到什么阻礙,你都不要停下來往右轉。」
「你去哪?」何以寧緊張的問。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話。。。」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她眼中滿滿的擔心融化了他冰冷的心,嘴角上揚,噙著一抹欣慰的笑,「知道你會擔心我,我死而無憾了,走。」
他拉起她的手,見到右拐的地方果斷右轉。
屏幕里,暗夜盯著兩個人,眼睛危險的眯起,「抓活的,別傷了他們。」
「知道了,夜哥。」
話音剛落,幾個屏幕先後變成一片雪花。
「該死的顧念西。」暗夜臉上的鎮定自若被無邊的怒氣代替,「你們這些廢物,攝像頭都裝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嗎?」
「對不起,夜哥,我們已經裝得很隱蔽了。」
只怪顧念西的眼睛太特殊了,對別人來說很昏暗的光線在他的眼中就跟太陽一般明亮,在加上多年的經驗,他能很快就找出隱藏在那些邊邊角角里並不明顯的攝像頭。
「叭。」
他抬起手里的槍,一槍擊中,又一個屏幕變成了黑白雪花。
身後傳來紛亂的腳步聲,他貼著牆壁,頭頂有塵土嘩嘩降落,細聽之下,還有流水的聲音。
這是當年唐笙建造的地下迷宮,也是一個大的毒品加工廠和基地,唐笙的勢力還沒有發展得那樣壯大的時候,他們便隱藏在這個迷宮里躲避敵人也躲避緝毒部隊。
隨著灰網的崛起,他們已經將勢力從地下轉到地面,這里也在使用了一段時間後漸漸被廢除,沒想到暗夜竟然選擇在這里重建,並把它當做了自己的大本營。
顧念西將耳朵貼緊了地面,流水聲越來越清晰,難道是。。。地下河?
「在那里。」腳步聲漸近,轉角躥出四五個持槍的大漢。
顧念西就地一滾,用牆壁做掩護,回身就是一陣掃射,啪啪,步槍發出頂針撞擊的脆響聲,一群人在他的面前倒下。
走到這里,一梭子彈已經打光了,他倚坐在牆邊,邊退出彈夾邊換上新的子彈,咔咔兩聲,干凈利落的將槍上膛。
而一牆之隔,蕭尊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有人。」
「我剛才聽見槍聲了。」何以寧緊張的說。
「他們不會真的開槍打我們。」
「我怕。。。我怕是顧念西。」
蕭尊握緊了她沁出了冷汗的手,「走。」
同時,顧念西站了起來,他向左,那兩人向右拐去,就這樣擦肩而過。
暗夜注視著眼前的屏幕,顧念西走過的地方,屏幕就會變成雪花,他揮落了眼前的酒杯,恨恨的說:「把他引向那個房間,在里面裝炸彈。」
「夜哥,他身上還帶著那張磁盤。」
「那張磁盤上面有自動鎖定保護,遇到震動或者是水火就會啟動黃金外殼。」
這也是他能肆無忌憚向顧念西開槍的原因,因為他根本不擔心會損壞磁盤。
「好,我馬上去安排。」
顧念西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子彈,如果再這樣耗下去,不等找到何以寧,他就會先用光彈葯,暗夜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所以,這里所有人使用的槍支都是帶有指紋識別的,他拿到手里也是一堆廢鐵。
暗夜似乎很享受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不過,他要抓的不是一只老鼠,而是一只鳥,一只會讓貓炸毛的鳥。
踏過面前的屍體,顧念西矮著身子貼著牆壁前行。
如果這里有一條地下河,這個地下迷宮就是建在地下河上,如果能找到那條河,就可以順著河找到這里的出口。
啪啪!
顧念西提槍放倒了兩個,這次他沒有用子彈,而是采用肉搏,盡量的節省彈葯。
走廊的正前方,有一扇門緊閉著,門口站著兩個守衛,此時有人正端著食物往那里走去,看樣子好像關著什么人。
顧念西緊緊貼著牆壁,鋼盔下的臉噴濺了幾點鮮血,冷遂的眸色深不見底。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枚炸彈被安放在屋子的大門上,只要一點輕微的震動,它就可以把這個屋子炸成碎片。
「不行,我要回去。」何以寧忽然停下腳步。
「現在回去?」
何以寧點點頭,「如果顧念西找到那里,看到我不在,他不會離開這兒的。」
蕭尊思索片刻,「好。」
他拉著她的手往回走,前面突然跳出幾個大漢攔住了去路,他將何以寧護到身後,沖過去跟對方纏斗在一起,不能開槍,因為他發現那槍根本就用不了。
「走。」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蕭尊沖她揮了下手。
「嗯。」何以寧急忙跟了上來。
「你沒事吧?」他看向她的小腹。
「還好。」
怎么會沒事,她已經開始隱隱感覺到肚子在痛,如果再不離開這里,她很怕寶寶會出危險,但她不能扔下顧念西。
顧念西一槍一個打倒了守衛的兩個大漢,然後抓著送飯那人的脖子將他抵在牆壁上,那狠戾如撒旦般的目光嚇得大漢直打哆嗦。
「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少跟我裝糊塗,快說。」他手上用力,青筋暴突,大漢蹬著兩條腿,眼睛幾乎要鼓了出來,「二。。二小姐就在里面。」
因為這里多數是唐笙以前的手下,所以他們還是稱呼何以寧為二小姐。
顧念西抬起一掌將他劈暈,然後端起槍,後退。
盯著門鎖的方向,他扣下扳機,手指微動,忽然又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如果何以寧在里面,那么根據暗夜給他看得影像,蕭尊應該也在,按照最壞的打算,他們已經。。。。那這個送飯的又是來干什么的?蕭尊會在這種時候讓別人來打擾他?
不,這個人的目的只是想引自己過來,這是個圈套。
顧念西迅速退到一邊的牆角,同時身後一聲驚喜的喊聲,「顧念西。」
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怕是一時的幻聽,當他回過頭看到她站在不遠處,安然無事的向他走來,他想也不想的沖過去將她抱住,身上的迷彩服濺滿了灰塵和血跡,臉上也臟亂不堪,但是那雙眼睛明亮如初雪,依稀間化成一股溫暖的風將她包裹在胸腔。
「小心。」蕭尊忽然出聲提醒,顧念西慣性的將何以寧推到牆壁上用身體護住,同時一聲槍響。
蕭尊甩出那把用不了的手槍,前面一個大漢應聲倒地,四周充滿了硝煙和鮮血的味道。
叭!
顧念西手里的沖鋒槍掉在地上,血順著他的指尖一滴一滴落下來。
何以寧大驚失色,看向他的肩膀,剛才的一槍正中他的上臂,此時鮮血直流。
她來不及心疼,快速的解下頭上的發帶系住他的手臂止血,這里就是戰場,不需要婆婆媽媽。
「趴下來。」蕭尊忽然一聲大喊,三人幾乎是慣性的卧倒在地,顧念西伸出還能活動的左手墊在她的小腹下,五指張開護住他們的寶貝,讓她以最安全的姿勢倒在自己的懷里。
轟的一聲巨響,剛才那間屋子被炸開了,巨大的爆炸力讓整個地下迷宮都震動了一下,就連牢不可破的鐵門也被炸得變了形。
顧念西自煙塵中望過去,心頭仍有余悸,如果剛才自己開槍打了那個門鎖,現在已經被炸得屍骨無存了。
「我們走。」蕭尊把何以寧從地上扶起來,顧念西的一條手臂不能動,只能用左手握槍。
三人剛要離開,顧念西忽然腳步一頓,急忙俯身貼著地面傾聽,是流水聲,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近,這里果然有地下河,只是這聲音不是送他們找到出口的,而是送他們。。。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