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花開欣向容(11)完(1 / 2)

降服高官老公 八咫道 4278 字 2022-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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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渺渺的煙霧里,有一個女人在為他親手做湯羹,有這樣的記憶是什么時候呢,遠得他幾乎都要記不清了,只是那份記憶再遠,卻也清楚的印在他的腦海深處,只是被歲月無情的一次次沉淀,最後封入了無底深淵。

當他發現自己的腳步不知不覺的停在她身後時,他想喊她一聲,她卻已經回過頭,沖著他一笑,「很快就好了,你先去洗手吧。」

就連說出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被觸動了,自然的伸出雙臂自後面抱住了她,沒有語言,只是輕輕的一個擁抱,好像把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在這個擁抱里。

木木身子一僵,不可思議的目光自肩膀上穿過,正落在他光潔的下巴上,她試著扭動了一下身子,這么近的親昵,這看似溫柔的擁抱,她承受不起。

「容慎,你先去洗手。」

他很聽話的嗯了一聲,臨走時不忘說一句「我喜歡牛肉湯。」

「。。。。」

這頓飯,他吃得不是很多,一直很寂靜的吃著。

他平時不喜歡笑,所以他很安靜的時候多數是心情非常好的時候。

木木默默的放下碗筷,也沒有說什么,她知道這個時候提出她的要求只會破壞現在的氣氛,他不但不會答應自己,說不定還會惱羞成怒。

這么多年,她早就學會了忍耐。

「這兩條新聞,你去跑吧。」吃過飯,他隨手扔過來一個檔案袋。

木木拆開封口,從中抽出里面的文件。

全是當紅娛樂明星的采訪通行證以及劇組探班證。

她驚訝的抬起頭,「這些很難弄的。」

他諷刺般的哼了聲,對她來說當然難弄,但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你是讓我出去工作了嗎?」她欣喜的望著他。

他未置可否,冷冷的話語間怎么聽都有一種關心的味道,「別再把自己弄殘了,我會把你像垃圾一樣丟掉。」

她哪有時間理會他話里那層關切的意味,心中只想著可以出去跑新聞,可以見到尤揚了。

「每天晚上六點准時回來。」

他將一雙拖鞋扔到她腳下,轉身去洗澡了。

木木拿起那雙粉色的拖鞋,很精致很漂亮,一看就是上等貨。

他給她買拖鞋?

怎么想都覺得違和感太濃烈。

拆開包裝,她小心把腳伸進去,不大不小正好是她的尺碼,她左右晃了下自己的雙腳,越看越喜歡。

高檔貨就是和地攤貨不一樣。

這還是她第一次穿這么貴的鞋子,晚上睡覺都舍不得脫下來,暖暖的,好像有一雙溫暖的手在包裹著。

「今天晚上要喝南瓜濃湯!」出門前,他毫不客氣的命令。

這些日子,他竟然每天晚上都回來吃飯,而且還會給她帶一些女士用品,先是拖鞋,然後是睡衣,襪子。。。甚至是內衣。

她白天去跑新聞,抽出時間的時候就到醫院陪尤揚,尤揚興致勃勃的告訴她要去m國做手術的消息,她聽著,臉上笑得很開心,心卻像是被浸泡在濃硫酸里,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他這次去m國的機會是她用身體與尊嚴換來的,結果會怎么樣?

她不敢想,一想就慌得六神無主!

她不能失去他,這個她愛了這么久,付出了這么久的男孩。

「木木,我的畫集很快就畫完了,你來看看。」

他指著床頭堆得滿滿的畫紙。

她一張張翻看著,笑容一點點綻放,這些畫讓她想到了自己純真的少年時代,想起了那段彼此依戀的美好時光。

「等我的病好了,我就辦一場畫展,畫展的名字就叫」木瑾花開」,你不是一直喜歡木瑾嗎?」

她纖細的指輕輕撫摸過畫上青春洋溢的少女,重重的點頭,「好。」

「木木,我很久沒有吃到瘦肉粥了。」他賴皮一般的把頭拱在她的肩膀上。

自從她小腿骨折便一直在養傷,很少到醫院里來,更別說給他買粥了。

「小饞貓,等著。」木木拿起自己的背包,「我現在去買。」

「嗯,要蝦仁瘦肉。」

粥買回來的時候,尤揚卻不在病床上,他的畫整齊的放在床頭。

她心里一驚,趕緊奔向醫生辦公室。

醫生不在,同科室的同事看見她立刻說道:「木木,小尤突然呼吸困難,現在在搶救室。」

她來不及多想,立刻奔向搶救室。

只是買一碗粥的時間他就生命垂危?他們之間還要歷經多少苦難?

可是,她想要賺錢,她也必須遵守與容慎的約定。

木木懷抱著盛粥的保溫筒,安靜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人來人往,她眼中的神色漸漸沒有了光彩。

晚上六點,容慎回到家,他推了本來的應酬,只想著吃一碗熱乎的南瓜濃湯。

打開門,廚房里的燈暗著。

他微微皺了下眉頭,大步走向卧室,他翻遍了整個公寓也沒找到她的影子。

望著冷冷清清的屋子,他已經能猜到她去了哪里,他抬起一腳,踹翻了身前的茶幾,茶幾上的東西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尤揚總算安然無事,但是身體還很虛弱,她一直在床邊守著,直到他睡去。

拿出包里打成靜音狀態的手機,看到上面四十多個未接來電和短信,其中一條寫著,「如果我今天見不到你,你會後悔一輩子。」

她身上寒毛倒豎,如果這句話是從容慎的嘴里說出來的,那么一定不是恐嚇而已,他真的會說到做到。

抬腕看表,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

她拜托夜班護士照看尤揚,自己則匆匆打車回到他的公寓。

一進屋就被濃烈的香煙味嗆到了,她慣性的去開燈,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誰讓你開燈的?」

她嚇得手一抖,摸黑在客廳的沙發上找到他,他門前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茶幾橫倒在地上,狼籍的慘不忍睹。

「對不起。。。」

她沒有六點前回來!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他突然抬起頭一笑,那笑容詭異的有些可怕,就好像透過她在看什么人。

她緊張的後退了兩步,卻猝不及防他突然像野獸一樣撲上來,他把她按在沙發上,粗魯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她反抗了幾下之後就任他為所欲為,他重重的貫穿她,毫不知憐香惜玉的碾磨她的身體。

這么久以來,她的身子已經在他的調教下顯得敏感,可是面對這頭凶狠的失去理智的獸,她只感到厭惡和害怕。

「砰!」

她被他壓在滿地的狼籍里,他從後面用力的撞擊,朦朧的光線中,她看到地上散落一地他給她買的東西,零亂的刺眼。

容慎,對你來說,我到底是什么?

他發泄完了,將破布娃娃一樣的她丟向一邊,然後立在她面前高高如帝王,「你會後悔的。」

她幾近瀕臨崩潰的大喊,「為什么,我不是回來了嗎?」

「晚了,我告訴過你,已經過了十二點。」

過了十二點就是明天了,她越過了他的底線。

他摔上門毫不留情的離開,留下她一個人在黑暗里品嘗恐懼的滋味。

他會怎么樣?這個可怕的男人。

一整天,木木都膽顫心驚的,但這並不能阻止她去看尤揚。

尤揚的臉色還是很差,躺在那里好像是剛剛被風雨侵蝕過的街道。

「我昨天,真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他的笑容中有苦澀,有欣慰,在每一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希翼都能看見她。

「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

木木扶他坐起來,他看向窗外,眼中有留戀的神色,「真想呼吸外面的空氣。」

她心酸的握著他的手,「你會好起來的。」

「是啊,會好起來。」他笑著看向她,「為了你,我也會好起來。

「我給你倒杯水。」

「好。」

木木起身倒水,尤揚一直溫柔的盯著她的背影。

她抬頭隨意的看了一眼,透過門上的那一小塊玻璃,她清晰的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手一抖,杯子掉在地上。

「木木,燙到沒有?」身後,尤揚緊張的問。

「沒,沒事。」她慌張的拾起杯子,一顆心砰砰亂跳。

是容慎,他怎么會來這里?

如果被尤揚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

她匆匆把水倒好遞過去,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躲閃,「我去找一下大叔。」

「嗯。」尤揚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一直目送著她快步出了門,他看向一旁放著的拐仗。

木木跑出去,果然看到容慎站在走廊里,她緊張的問:「你怎么來了?」

「怕了?」他諷刺的揚起嘴角,一把將她扯到面前,連拖帶拽的推到樓梯間,以身體的絕對優勢將她控制在牆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間。

「你是我容慎的女人,卻跑到這里伺候別的男人?」他盯著她略顯慌張的臉色,幾乎是咬牙切齒。

「你別搞錯了,我們只是契約關系,你不是我的誰誰。」

「呵,說得多無情啊,難道你每天晚上睡在我的床上,在我的身下承歡,都只是在做戲?」

「別說得太難聽。」木木怒氣沖沖的瞪向他。

「難聽?還有更難聽的。」他掐著她的下巴,「以後把從我這里學來的技術用到你那個小男朋友身上,我還沒收你指導費呢。」

「容慎,你夠了。」

「你覺得夠了?可我沒說夠,喬譯木,你在床上的時候就像一個木頭,跟你的名字一樣,你真讓我提不起任何性致。。。」

叭!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不知道是她出手太急,還是他忘記了閃避,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他的臉上,直接將他打得愣住了。

她的手心還是麻麻的,甚至有些細微的疼痛,她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

沒想到吧,她會賞他一個耳光。

而隔著一處轉角的牆壁,尤揚拄著雙拐站在那里,走廊的光線明明很足,籠罩著他的卻是一片陰影。

「你敢打我?」容慎揚起手掌。

木木認命的閉上眼睛,隨時准備承受他的還擊,可是等了半天,他都沒有打下來,最後將她推向一邊,大步走了出去,剛邁了兩步便看見站在那里一臉蒼白的尤揚,正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他像是勝利者般的露出一抹篤定的笑來,走過他的身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恨我嗎?可是你能做什么呢?」

尤揚目光中的恨意更加的濃烈,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幾乎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木木在走廊的角落里呆了很久,直到臉上的情緒可以毫無痕跡的被掩藏才回到病房。

尤揚像往常一樣坐在那里畫畫,看到她依然是溫煦的笑容,「木木,這是最後一幅了。」

「是嗎?我看看。」她坐在他的身邊把畫拿過來,而他則靠著她的肩膀,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側顏,他要記住她的模樣,更深更清晰的刻在心里,他怕有一天。。。他的這顆心會忘記她。

木木沒想到這一天是她人生的轉折,因為當她做完采訪拿著買好的瘦肉粥來到醫院的時候,尤揚的床位已經人去床空,只剩下他畫得那些畫,整整齊齊的擺在床頭。

她手一軟,一碗粥打翻在地。

同病房的阿姨熱心的說:「姑娘,你男朋友出院沒通知你啊,是不是想給你一個意外驚喜?」

驚喜?這是驚嚇好嗎?

她急匆匆的跑到醫生辦公室,醫生無奈的搖頭,「小尤堅持出院,一大早就被人接走了,來接他的人說,他們已經找到合適的心臟供體,很快就可以去m國安排手術。」

去m國?手術?

為什么他要走得一聲不吭,為什么之前她都不知道?

她將那些畫打包好,出了醫院就打車來到容氏企業。

毫無疑問,這是容慎的主意。

「喂,小姐,等一下。」秘書想要攔住這個大包小卷的女人,她卻蠻橫的推開了總裁室的大門。

容慎正和周俊在談事情,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和一臉無措的秘書,容慎微蹙了下眉頭,「你們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