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2 / 2)

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好 6807 字 2022-10-30

有報恩的緣故,這么對待胡大人,只可能是因為是親生的。

杜榆接著說道:「你們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我們原籍找人去問問,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有一句假話,我舅舅和舅母不是那樣對待我大表哥的,那么我出門就不得好死!我自己敢賭咒,馬太太,你敢賭咒發誓嗎?你敢發誓我大表哥就是你的親生孩子,如果不是,你就要遭報應嗎?」

馬太太被逼得不像話,這個胡大奶奶,真是牙尖嘴利,不過想著自己背後的人給自己的承諾,馬太太就說道:「有什么不敢發誓的?要是我說的不是真的,我就,我就不得好死!我自己的孩子我還認不出來,十月懷胎的,他什么樣,我都有感覺。」

「說了半天,大人,這位馬太太一點兒證據也沒有啊,我還是不服氣,這女人是胡說八道!」杜榆冷笑,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大家就扛著吧,看看你到底有幾張底牌了,不可能空口無憑的。

胡鑫對大理寺卿說道:「大人,下官確實很好奇,這位馬太太到底有什么證據,竟然讓我背典忘祖,我是胡家的子孫,我的父母都在,這位口出狂言,說我是她的兒子,現在來相認,真是太可笑,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上告到聖上那里去,大理寺無緣無故的,聽信讒言,就把我叫了過來,耽誤了我的正事兒。萬一被人誣告成功了,我在外面的名聲也很難聽了,不認生母,真是笑話,我的生母就是我娘!」

大理寺卿對馬太太說道:「胡大人說的也有道理,馬太太,你可有什么確鑿的證據?」這光憑幾句話就想證明,那么誰都可以胡說八道了。

馬太太道:「怎么沒有政績,我的姐姐的丈夫以前跟著我兒子的岳父在彭澤任官,那時候我姐姐給我寫信,說是找到了我兒子,我姐姐在彭澤後院見到的人也就是這個胡大人,他又和我長得如此想象,不是他是誰?」

大理寺卿說道:「你姐姐和姐夫人在何處?」

馬太太道:「就在外面等著大人宣進來。還請大人把他們叫過來,指證一下。」

杜榆和胡鑫對視一眼,連季氏和胡大舅都有些緊張了,因為他們兩人都知道,這二位是真的知道真相。

不過胡鑫和杜榆不怎么擔心,這兩個人真要那樣說,那是因為是馬太太的親戚,自然是要幫著馬太太這人的。

況且,他有人證,他們這邊也有啊,既然馬太太的親戚能作證,自己這邊的親戚也能作證。她爹娘那時候可是也在彭澤的,到時候說法不一樣,自己這邊爹是當官的,更是人脈多一些,要是這大理寺卿真的只偏向馬太太這邊,那么到時候就有理由彈劾這大理寺卿了。

「來人,讓王家夫妻進來!」大理寺卿說道。

一會兒王師爺和王太太來了,看見眾人,也沒有說什么,王師爺是有秀才功名的,所以不用下跪,只是行了禮,站在一邊。

大理寺卿把自己的問話說了,讓這二位趕緊說出來事情的經過。

誰知道王太太噗通一下子就跪了,哭著喊道:「青天大老爺,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被人給劫持了,然後讓人告訴我們,到時候來了京城就來作偽證,證明胡大人是我妹子的孩子,我真的是不樂意啊,可是我的孩子被人給控制了,我不說這話,那人就要把我的孩子給殺了!

求你了,青天大老爺,你既然是青天大老爺,就幫幫我們吧,我說,我說,胡鑫是我妹子的孩子!」

大理寺卿惱火了,這話一說出口,誰還相信那。不過已經時間差不多了,胡鑫現在去,也趕不及了,那就看看這場戲到底還弄到什么時候了。

杜榆聽了差點沒有忍住,要笑了,這王太太還真是,太給力了!

這樣以來,就是她說真話,別人也不會信了,因為有人威脅她啊,她不得不說。

王師爺也很沮喪的說道:「內子說的是實話啊,我們不敢胡說八道。」不知道這實話到底是什么實話,是胡鑫是馬太太的親兒子,還是因為被逼迫,所以不得不說?

馬太太和自己的兒子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姐和姐夫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背後的人不是說了嗎,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姐姐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給自己作證,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

馬太太大喊,「姐姐,姐夫,你們怎么能胡說八道呢,你們都知道的啊,還是姐姐你給我的信,我這信都還留著呢,大人,你看這信,是不是她說的?」

王太太冷笑道:「你才胡說八道,我啥時候說找到你那個兒子了?我只是說想完成自己母親的遺願,把那個孩子找到,我可沒有說,找到了,你想一想,要是真的找到了,我能不給你打個招呼?」

她就不信這妹子敢說出自己一點兒也不在意這個孩子,然後讓她這個當姐姐的一點兒也不提的話,不然不是和他們先頭說的話相悖了嗎?

他們可是說了,時時刻刻刻想著自己那個兒子和大哥呢。

王太太把自己這個妹子恨死了,竟然因為一己之私,想把自己的孩子給抓起來,雖然不是她吩咐的,可是她肯定知道了也同意,所以都是她的錯!

如今還告了胡大人,這完全是把人逼死的節奏啊,哪一個當娘的是這副德行?

就是為了自己的母親,王太太也不會讓這個妹子如願以償的。什么生母,屁話!

一點兒都不在乎的,還生母?還是自己丈夫看得明白,這人就是白眼狼。

她沒有這樣的妹子!

馬太太自然不敢說,她當時說的話,不然真的是前功盡棄了。

馬太太大聲痛哭,「我只想認回我的兒子,怎么就這么難那,老天啊,你開開眼吧,讓公道來到吧!」

胡鑫對大理寺卿說道:「馬太太不過是商人婦,大人對她似乎太客氣了,在公堂上竟然咆哮!大人也不管管?」

大理寺卿這下子心道,看來這馬太太真不是這人的親生兒子,不然怎么還鼓勵自己打馬太太的板子呢?

要是心里有是生母的意識,絕對不可能這樣違背倫常的。

馬太太一聽,也嚇了一跳,把胡鑫恨得牙癢癢的,不過她殺手鐧還沒有拿出來,這個時候也不管了,再不拿出來,忙喊道:「大人,我生了我那兒子的時候,因為心里怨恨他親爹,所以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在他右腿上咬了一口,那印兒很深,應該還在,不知道胡大人敢不敢讓人驗證驗證?」

哼,就不信這個印兒你能給磨滅了!反正馬太太是確認胡鑫就是自己那個討債鬼的兒子,當時她可是趁爹娘都出去了,狠狠的咬了一口,連爹娘都不知道。

就是當時自己的姐姐寫信問這個事兒的時候,她當時是因為想一輩子不認回這個兒子,所以就沒有告訴姐姐。現在不同了,她是有多少證據,就弄多少證據。

王太太和王師爺都是一驚,沒想到自己的妹子竟然這么藏奸,還留了後手,就有些擔心胡鑫了。

而胡大舅和季氏手心更是冒汗了,因為胡鑫確實是右腿有個牙印,當時和王師爺那邊,他們都只是把襁褓給說了,加上王太太本人也不知道有這個印記,所以就沒有提。

只有杜榆和胡鑫是微笑的,因為杜榆作為胡鑫的妻子,當然知道自己丈夫的身體,馬太太恐怕要失望了。

胡鑫笑道:「有何不可?只不過,需不需要回避?」

馬太太呵呵笑道:「有什么回避的,這里難道不都是你的親人?」

胡鑫沒有搭理他,直問大理寺卿,大理寺卿想了一會兒說道:「既然要公正,那就在這里看吧,不過是右腿,算不得什么,也沒有別的女子。」

「既然大人這樣說了,下官也從命了。」

胡鑫露出了自己的右腿下面小腿部分,上面什么都沒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弄錯了,應該是左腿!」

胡鑫冷笑道:「馬太太,你一會兒說左腿,一會兒說右腿,是不是還要手左胳膊,右胳膊?本官是你能隨便戲弄的嗎?大人,我想事情已經差不多了,請不要再讓鬧劇弄下去了。不然,我可是不依的!大人不會以為我是個小小的六品官,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大理寺卿忙賠笑說道:「哪里哪里,本官這就結案,馬王氏,你胡言亂語,誣陷朝廷命官,本官現在賞你二十大板,以為懲戒。不過念在你年紀較大,就有你的兒子代過吧。」

這明顯是偏袒馬太太這邊了,像她這樣的,應該直接投到牢里去,直接關幾年,季氏說道:「大人,你這也太不公平了,她胡說八道,就只有幾十板子?」

胡大舅說道:「算了,看在王師爺和王太太的面子上吧,好歹是他們的妹子。」他們可是積善之家,就是這么大度。

王太太忙感謝的說道:「還是胡老爺和胡太太大度,這事兒確實是我這妹子做的不對,她啊,是受了刺激,所以才這樣的,你們別和她一般見識,我替她跟你們賠不是了。」

反正這地方一點兒也不想呆,杜榆和胡鑫他們走了,而且杜榆有很多話想要問大表哥,這事兒本來就來的這么蹊蹺的,不問清楚了,她這心里跟有個爪子一樣。

至於馬太太母子二人,還有她那兒媳婦,誰管他們?

沒有讓他們遭受牢獄之災就算是好的了,還想怎么樣,這么害自己家里的!

王太太和王師爺也跟著一起來到了胡家,杜有忠他們都在胡家等著了,一看幾個人能都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就趕緊問情況。胡鑫和杜榆就簡單的說了一遍,胡姥娘也在,不過他們就說有人誣告,反正最後也證明自己家表哥不是那女人的孩子。

王太太不好意思對大家說道:「我那妹子的丈夫做生意失敗了,家產都敗的差不多了,她又是從小就喜歡享受的人,之後沒幾年,她丈夫就過世了前妻留下的兒子直接占了大半家產,她和自己的兒子就被掃地出門了,所以受了些刺激,也不知道聽了誰的讒言,就這么胡說八道起來,真是!

我當時給她書信,也是看胡大人和我妹子長得有些像,猜測是不是,但是最後證明不是,胡大人和胡老爺還滴血認親了的,我妹子當時不想提這個事兒,所以我就後來也沒有提過這事兒。她不知道從哪里猜測的,竟然以為我當時在彭澤,所以她那個兒子就是胡大人,這不是瞎胡鬧嗎?早知道她胡思亂想,我早就該跟她說清楚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種事兒。」

胡氏忙說道:「這也不能怪你們,她要是想了,自然會這樣,而且要是背後沒有人,她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

這個倒是真的,沒有人通風報信的,這馬太太怎么能知道胡鑫這個人?

王太太自然不會說的,可是備不住有什么有心人。

杜榆想著大表哥最近忙碌的事兒,就知道肯定和這個有關。

女人們在已經慶幸,男人們就去書房說話去了。

在書房里,杜有忠問胡鑫:「是不是和皇上交代你的事兒有關系?」

胡鑫點點頭,「皇上讓我和康遠行查戶部的帳,已經查的差不多了,也有人要給我戶部尚書的一本私帳,被戶部尚書的人發現了,所以今天我要去接頭的時候,就給我來了這么一處,讓我既接不了頭,又名聲掃地。」

「看來,人家是早就盯著你了,不然也不會把那馬太太母子給弄到京城來。」

胡鑫點點頭,可不是早就盯著他了?「不過,沒關系,戶部尚書的私帳賬本丟了,他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就想把我一個人給截下來,其實皇上安排的另外有人,我不過是放在明面上的幌子。現在那賬冊已經到了皇上的手里了。」

可笑那大理寺卿竟然以為把自己給拖延了,還惡心了自己一把。

誰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

至於王太太和王師爺的孩子,胡鑫早就跟皇上把自己的身世坦白了,既然注意著戶部尚書的動靜,那么他的打算怎么不知道,從戶部尚書的兒子遇到了馬太太,見到馬太太和自己長得很像的時候,就已經在防著了。

王師爺又是個聰明人,他的孩子也不會輕易的落在賊人的手里,況且,王師爺也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王太太今天演的真不錯,好像她的孩子真的被人劫走了一樣,但是卻是早就被人救了。

胡鑫也不想要是王太太的孩子沒有被救,王太太會說什么,就是她說了不利於自己的話,他也不會驚訝的。

因為皇上是知道這個事兒的,皇上都覺得不是個事兒,也就是這位馬太太太惡心,想要自己前途盡毀呢,不知道那對方給了馬太太和她兒子多少好處,讓她能這么下死力的。

胡鑫是一點兒也不難過的,反而是解脫的感覺,以後再也沒有人拿著這個事兒,來要挾自己了。終於是雨過天晴了。

杜榆也有這種感覺,她要說心里不擔心馬太太會發現這個事兒,是不可能的,現在好了,毒瘤給擠出來了,以後就安全無恙了。

而大表哥的那個牙齒印,還是找了神醫給弄好的呢,也是大表哥想著以防萬一,所以在燒了那襁褓後,連這個唯一的牙齒印也給弄干凈了,即使這馬太太紅口白牙的,也抵不住事實真相啊。

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惡心透了,只不過這次沒有把人家交代的事兒辦好了,以後結果是什么樣?

但是她是什么結果,關自己什么事兒,套用一句話,我管她去死!

杜榆和胡鑫經過這個事兒,那是很輕松很輕松的。

「大表哥,怎么是內侍讓我們去的?」杜榆有點兒不理解,這和宮里有什么相干?

胡鑫說道:「戶部尚書,是生了大皇子的德妃的伯父,我想那內侍是德妃派來的人。」

四妃都有派內侍請人的權利,這個德妃,還真是配合自己的大伯父了,不過,也是,不配合,她的娘家就要完蛋了。聽說,戶部尚書這些年來貪了不知道多少了。

大皇子,那么這位德妃娘娘對自己家肯定是心里含恨的,因為大表哥救了二皇子,要是他不救,二皇子就死了或者殘了,就沒有辦法和大皇子爭那繼承權了,這可是一國的繼承權,誰不眼紅?

大皇子還是長子呢?自然是除了嫡子後第一個順位繼承人。

可是德妃也不想一想,除了嫡子外,其他的皇子也都是有差不多的繼承權的,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那個機會,不是跟你說什么長的。你就算是長子,但是沒有那個實力,別人也不搭理你,何況人家皇後娘娘也不是不能生了,就算是不能生了,找一個沒有親娘的記在自己名下,照樣比大皇子更有資格。

德妃啊,真是太沒有大局觀了。不知道她怎么能把大皇子給生下來的,就知道遷怒不著邊的。

好吧,這事兒也已經沒有多大關系了,因為過了幾天後,皇上就派了人抄了戶部尚書的家,從他家里抄出了不知道多少錢財,簡直是嘆為觀止。皇上的國庫一下子就充足了。

這些年,這位戶部尚書管著戶部,誰要是想要從戶部弄來錢財,就必須留下十分之一當孝敬,這都是不成文的規定了,而且人家想各種辦法送到戶部尚書手里,錢財是到了外地才另外送給戶部尚書的,什么送點心,其實那點心都是用黃金做的,還有別的,千奇百怪的主意賄賂,真是把戶部尚書家里給堆滿了。

皇上老是聽這戶部尚書說國庫空虛,空虛,好,現在不想讓它空虛了,就直接填滿了。

一個戶部尚書,貪了這么多,早就該殺頭了。

要不是戶部這么官官相護,絕對不可能瞞了這么長時間,康遠行進入了戶部,就遭到了很多人的排擠和陷害,也多虧他比較機靈,還莪能在戶部立足。

又有楊大人,是戶部的都給事中,權利也比較大,用了好幾年查到了蛛絲馬跡,現在把這群蛀蟲給一網打盡了。

皇上高興,國庫滿了,能不高興嗎?

而後宮的德妃,因為私自派內侍干涉大理寺審案,直接就降了好幾級,已經不是德妃了,至於是什么品級,杜榆也不想打聽。

而大理寺卿也被擼了下來,大理寺卿和戶部尚書是姻親關系,自然是要幫著自己的親家,所以這次也不能幸免。

皇後呢,大皇子的生母遭了貶,她能不高興嗎?

越發覺得胡大人是自己兒子的福星那,不然怎么事事兒都是讓兒子前途更光明?

於是又私底下賞賜了杜榆不好好東西。杜榆表示,這東西為嘛都是內造的,只能供著,不能用啊,皇後娘娘,你為啥不送一些實用的呢,就是皇上,人家都會送些金瓜子之類的,你這瓷器等等,都有內造的印呢,根本就只能擺著不能去換錢好不好?

過後不久,戶部尚書,竟然是讓翰林院的田大人給當上了,雖然有些驚訝,不過也是情理之中,要說誰才是皇上的心腹,這位田大人要排第一啊。

以前是撼動不了戶部尚書,現在戶部尚書已經下台了,皇上自然是希望有個自己人過去。

一切歸於平靜,至於馬太太他們,誰管她去哪里去了?

要么別找到自己門上,不然杜榆絕對會用大棒子趕他們走的!

六年後,田大人致仕了,戶部尚書一職,交給了胡鑫胡大人,胡大人此時才三十多歲,還不到四十歲,成為本朝最年輕的尚書,官居正二品。

杜榆也成為二品夫人,京城里都說她有福氣,因為胡大人懼內,連個侍妾也沒有納,而且有兩兒兩女,並且,宮里的太後和皇後都對杜榆很好,有空就讓她進宮去說話了。

只是杜榆心里想著,她還是不喜歡進宮啊,哪怕太後和皇後都和藹。

但是這個情況,也不是自己想不要就不要的,她已經習慣了,丈夫當了官,就得一步步的跟上丈夫的節奏,不然就要落伍啦。

這天,胡鑫回來,對杜榆說道:「皇上給了我三個月的假,讓我回去家鄉一趟,我想著趁著田大人還在,咱們就回去一趟,幾個孩子都是在京城里生的,連自己的家鄉都不知道是什么樣呢。」

胡鑫跟皇上要了三個月的假,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兒啊,這六年,胡鑫跟老牛一樣,就沒有停歇的時候,別人休沐,他還是要干活兒,所以趁著還沒有當上戶部尚書,就趕緊的溜吧,不然以後更是沒有時間了,戶部那可真是個繁瑣的地方。操心的地方。

杜榆也點點頭,表示很贊同這個事情,他們先離開,免得別人找上門來恭喜送禮,他們不在了,送禮的人就少了,也能避免很多麻煩。

「這樣,那田大人豈不是又要辛苦三個月了?」杜榆問道。

「該!本來就是明年他才能走的,現在一看接手的是我,他就想這時候就跑了!我怎么也不能吃這個虧!」胡鑫說道。

好在皇上英明,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所以胡鑫覺得自己得帶著妻子和孩子們趕緊的離開這里,去雲陽縣了。

杜榆也覺得應該趕緊溜走了,不然田太太過來又得給她講八卦了,她算是怕了田太太了。

於是這兩口子就和家里人簡單的告了別,就帶著孩子們打包回家鄉去了,當然是悄悄的走的,最好沒有人認識自己一家子的身份。

所以田太太知道自己的丈夫還得做牛做馬三個多月的時候,就趕緊來找杜榆說『新鮮事兒』了,非得說的她讓丈夫留下來接替差事不可,她可是要跟老田去雲游四海的,不能讓人給壞了事兒了。

誰知道到了胡家,人早就溜走了,把田太太給氣的,想著等杜榆回來了,非得跟她說個十天八天的八卦不可,讓她敢溜。

杜榆在路上渾身一抖,是不是有人在念叨自己啊,不過不管了,還是出去玩的為重要啊。

幾個孩子對能出去玩,那是高興的不得了,就是十一歲的元元也是興奮異常。

平安也長大了,經常聽家里的長輩說自己的老家,他有時候做夢都想著能回去看看呢,所以這是多好的機會啊,看看父母長大的地方。

兩個小的,一路上越看越覺得好玩。

胡鑫也不騎馬了,直接就坐在了馬車上,然後興致一起來,還駕起了馬車,把幾個孩子給新鮮的。

這樣過了快一個月,眼前的景象越來越熟悉,杜榆摟著最小的兒子,指著不遠處說道:「看,那就是爹娘生活的地方。我和你爹啊,就是從這里走出來的,然後一直到了京城。所以你們的根就在這里呢。」

這時候,夕陽西下,還有一些落日的余輝,照著那遠遠的村落是一片金黃。孩子們都看呆了,覺得見到了最美的地方。

杜榆和胡鑫兩個人握著手,在孩子們身後,感受著此刻的溫馨。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了!七月八月是旅游的季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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