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 變態天使在身邊(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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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沐會長竟然是這樣的人!」劉裴力嘀咕著,卻不敢大聲,這話說的他自己是有些沒底氣的,特別是他堂哥劉裴揚還是高二f班沐如嵐後盾大軍中一員的情況下,當年f班和沐如嵐的事他是不清楚的,媒體和警局都封鎖了起來,但是他卻知道,劉裴揚和f班內其他人一樣,若是聽得一句沐如嵐的壞話,那是必然要拳頭伺候的。

幾個女孩看向梨漾,梨漾看著白素情,神情有些陰郁。梨漾喜歡段堯,是f班內梨默的妹妹,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的親生哥哥所擁戴的人,若是白素情口中說的那種蠢貨的話,那不就代表著她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是蠢貨,和她同根同源的哥哥也是蠢貨,而她梨漾也是一個蠢貨?!

白素情心底得意至極,只需要一丁點兒的誤會,她就能給沐如嵐潑上一身的污穢,因為……沐如嵐實在太干凈了,她像天使一樣的干凈純白,所以放在普通人身上的一丁點兒污穢,到了她身上,都會被放大無數倍吧,因為人們不會允許啊。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電話鈴聲在安靜的大廳內響起,歐家管家接了起來,然後出聲,「少爺,是沐小姐。」

歐凱臣立刻快步走過去,霍婭藺卻更快出聲,「開免提!」她倒要看看,這個人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怎么找借口解釋這件事!

歐凱臣皺著眉看了霍婭藺一眼,不得不出聲,「如嵐,你……」

「凱臣,生日快樂,我剛剛處理完學生會的事,看了看時間好像你的派對才開始沒多久對不對?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你好像沒有給我邀請函哦。」那聲音中帶著幾分調笑,好像在笑他粗心大意,口頭上邀請了她,卻忘記把邀請函給她了。

這樣動人心弦讓人心境平和撫平浮躁的聲音,她若是真做錯了天大的事,只需要一個抱歉,所有人都會不顧一切的原諒她吧,更何況她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不需要過多的爭辯,所有人都信她!

白素情再多的眼淚再多的表情再多的語句,都比不上沐如嵐帶著笑意的一句話。

那一雙雙眼神,一瞬間落在白素情身上,就像刀劍一般的刺過去,都是鄙視和憤怒,這個不要臉的家伙,竟然真敢說出這樣的謊言!

白素情咬著唇沒說話,只是看起來搖搖欲墜,可憐的不行,所有人都沒瞧見,她恨得把自己的舌尖都咬破了。

歐凱臣冷酷的眼神厲的仿佛化作冰刃的看了白素情一眼,回頭和沐如嵐道:「我夾在借你的那本數學參考書里了。」

「咦?沒有啊,難道掉了么?」聽那語氣,似乎可以想象到,那邊的人兒皺起了眉頭。

白素情卻到了這個時候,像是終於忍不住了一般的幾步跑過去對著電話傷心難過的哽咽出聲,「姐姐,你為什么要騙我?」

「嗯?情情?情情你怎么會在凱臣家里?噢……你去參加派對啊,怎么哭了呢?出什么事了?」擔心焦急的語氣,比白素情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更叫人願意相信。

「你不是說桌上的東西是你給我的嗎?」白素情哭泣控訴,頭上的百合花不知何時已經掉到了地上,花瓣染上了幾抹枯黃。

「你是說那封情書嗎?對不起啊情情,其實那不是我帶給你的,你可以問問如森和如霖,我剛剛到家呢,怎么能把情書放到你桌上呢?」沐如嵐語氣有點小心翼翼,生怕白素情不高興了似的。

「不是情書!是邀請函啊!歐凱臣生日派對的邀請函啊!」白素情忍不住大吼。

「邀請……嗯?邀請函怎么會在你手上?」這么一句驚訝的疑問句,相當於把白素情打進了死牢。

電話最終掛上,白素情癱坐在地面,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像一朵邁向枯萎的白色蓮花。

「應該……是什么誤會吧?」劉裴力瘦竹竿終於還是沒忍住的出聲道,沐如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可白素情這樣,也不像會騙人的人啊,她看起來是那么的單純脆弱。

「也許是邀請函掉在白小姐的房門口,打掃的佣人以為是她掉的東西,所以放在白小姐的桌子上呢?」一直都沉默看戲的藍秉麟忽的出聲道。

白素情垂著的腦袋眼角掃了眼說話的藍秉麟,心里暗暗做著思量。

霍婭藺看了藍秉麟一眼,臉上難看的表情稍霽,「好了好了,我想這位白小姐看著也不會是那種為了來派對就說謊的人,可能就像秉麟說的一樣,只是一場誤會。老陳,快把蛋糕推上來。」

氣氛漸漸的緩和,白素情不由得又多看了藍秉麟一眼,這是什么人?為什么只是一句話就讓霍婭藺跳過這件事了?霍婭藺並不是一個豁達的人,若是一件事一個人讓她不高興了,對方可是會被她逼得發瘋的。

藍秉麟接觸到白素情的目光,只是舉了舉手中的香檳,又似乎借著這一舉,在傳遞著什么。

白素情被劉裴力扶起來,幾縷下垂的發擋住了她眼底的計算,看來,她似乎有了一個自動上門的戰友,而且重量不輕。

……

夜色濃重,幾片陰雲將月色朦朧的擋住,顯得有幾分陰郁。

清和度假區的水泥澆灌工作還在進行中,機器轟轟的聲音叫人十分的不喜,特別是金家出事的這幾天他們總在晚上才進行工作,因為清和度假區的建造者,正是金家。

由於政府被社會輿論壓迫必須對金家進行各種搜查,這項工程也該被迫停止的,卻不料金博雄膽大的很,竟然要工人晚上來工作,這里距離市區有些遠,總不會被知道,而住在這里面的住戶又買的都是他們家的房,他自然有的是方法讓他們閉嘴過自己的日子。

這會兒,正是忙碌了好一會兒的工人們去吃晚餐的時間,正准備把水泥往牆壁里澆灌的車子動作一頓,熄火了,操作司機從車上跳下來,跟著工友們去吃晚餐。

此時只有光禿禿的水泥鋼筋等構架的屋子,只有一盞昏黃的只照亮一小塊區域的電燈泡掛在空氣中微微搖晃,幾只蚊蟲圍著它轉著。

忽的,有轉輪咕嚕咕嚕響的聲音傳來,看不見人影,在這么幽靜空曠無人的場地上,有幾分滲人。

好一會兒,一抹影子漸漸的從陰影中走出……

沐如嵐一邊拖著推車,一邊看著手中掛斷的手機,嘴角的笑容在陰影下顯得有些不明朗,她拉著推車的手上戴著塑膠手套,推車上放著的東西用黑色的大片的塑膠袋蓋得嚴嚴實實,她拉著推車走到了澆灌水泥的車前,看著那對著模板就要把水泥灌下去的模樣,沐如嵐的微笑更深了。

她把黑色的袋子扯下,露出一具慘白的人偶屍體,表情扭曲驚恐而且僵硬,空盪盪的眼窩內一片漆黑,手上腳上纏著水色的絲線。

沐如嵐扯起其中一根線,人偶的手便抬了起來,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關節處仿佛有一抹銀光閃過,那是一根長長的銀色長釘,用來固定和松動人偶的關節,好讓其能夠像牽線人偶一樣的被扯著運動。

「相處了那么久,突然要把你丟掉,還真有點舍不得呢。」沐如嵐戴著塑膠手套的手握住人偶慘白冰冷的手,微笑著溫柔的說道。

人偶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驚恐,長著大嘴仿佛想要吶喊,有一只蚊蟲飛著飛著,飛進了那張開的大口中。

「呵呵……」沐如嵐輕笑,然後站起身扯住人偶的雙手,把他往模板內拖,她靠得有些近,心情很好般的慢悠悠讓他站著,擺弄著他的手腳,直到到達一種扭曲怪異而讓人驚恐的姿勢,在一片陰影下,若是不仔細看,誰也看不到,這模板內竟然還藏了一個身高和一個普通男子等高的人偶屍體。

沐如嵐滿意的點頭,四周圍空盪盪的,只有涼颼颼的風呼呼的刮動著,樹葉被吹得沙沙響,頭上的電燈泡被吹得搖搖晃晃。

在這樣的環境下,沐如嵐看著她精心制作後又被她給破壞掉的人偶,嘴角含著溫柔動人的微笑,「親愛的,沒了眼睛你還有耳朵哦,待在新家,記得好好豎起耳朵,如果聽到了讓你遭受這樣對待的罪魁禍首的聲音,再好好的報復懲罰他們吧,呵呵……說起來,離開我你是不是也很舍不得呢?唔……好像會很高興的樣子呢,明明我讓你們青春永駐了呢,真是的。」

沐如嵐一邊說著,一邊把黑塑膠從地上撿起來,推著推車,哼著歌聲緩緩的離開,後面被放置在牆壁模板內的人偶被擺成了扭曲的姿勢,面上驚恐的張大著嘴仿佛想要大喊什么……

工人們在一個小時後回來,操作人員快速的爬上車,看都沒看一眼模板,嘩啦啦的便把水泥澆灌了進去……

……

夜亂情迷酒吧內。

安左左坐在周雅雅身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周邊有許多盯著這邊看的如狼似虎般的男人,兩個一看就是青澀的不行的少女坐在吧台上,其中一個冷艷不可方物的女王類美人還不停的灌著酒,邊上那個雖然不比那女王漂亮,但是也不失可愛。

這里是k市最大的一個酒吧,人龍混雜,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安左左第一次進到這種地方,她一邊拉住周雅雅的衣袖,一邊驚恐如小鹿的看著四周圍,不經意的看到有女人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身子瘋狂的擺動放肆的吟叫,她小臉一紅,驚恐的轉開視線,卻看到兩個女人在激烈的擁吻,再移開,卻見到有男人對著她,把手伸到了褲襠里,眼里滿是淫盪的笑意。

天啊!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安左左臉上又紅又白,覺得這個地方真的好危險,他們不該來這種地方的!

「雅雅,雅雅!別喝了,我們快走!」

周雅雅喝得有些暈了,聽到安左左的聲音,半眯的眼眸有些凶狠,「沒我的允許,你敢走試試?」

「哎呀,雅雅!」安左左從小到大被周雅雅牽著鼻子掌控著長大,再加上她本身性子也不獨立,反而還習慣被別人掌控著,許多她沒辦法做決定不該做決定的,只要跟周雅雅說一聲,她絕對能夠幫她選擇更好的,也省得她老是糾結,左右為難。

「閉嘴,喝!」周雅雅把一杯酒推過去。

安左左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朝她們走了過來,嚇得連忙往周雅雅那里靠去,「雅雅,有人過來了,這里好可怕,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哥要是知道我到這種地方來,會打死我的。」

周雅雅聽不進安左左的嘀咕,只是眯著眼睛掏出了手機,沐如森的號碼被她設置在第一個,所以輕易便撥了出去。

沐如森正在家里和沐如霖下棋,手機響起他隨手一摸,便接了起來,「喂?」

「沐如森,你給我過來!」一道帶著幾分命令式的女聲傳了過來。

沐如森沒反應過來,回了句神經病便掛上了電話。

沐如霖眉頭皺了皺,周雅雅的聲音太大,他聽到了,正想說什么,那邊沐如森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沐如森不耐煩的接起來,「誰啊?」

這次換成一個很焦急害怕的女聲,「沐如森!沐如森我是安左左!救命啊!雅雅出事了!啊!」

聲音忽的就斷了,沐如森怔了下,隨後猛然跳起身往外跑去,沐如森畢竟正是一個年少輕狂的年紀,就算他對周雅雅沒愛情的感覺,周雅雅此時也只是一個普通同學,在聽到這樣的求救電話時,也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沐如霖趕緊扯住他,「別急,通知安右銘和其他人先,還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哪里。」

……

沐如嵐離開黑屋後便邁著慢悠悠的步子准備走回去,比起坐車那種東西,她更喜歡步行,或者自行車、女式摩托之類的能夠讓自己看清沿途的風景的東西,哪怕是一朵小花,她也不想錯過。

此時正是夜貓子們出行的時間,街上行人更是多的不得了,沐如嵐站在斑馬線邊上,跟一群人一起等綠燈,被母親牽著的孩子瞪著滴溜溜的大眼看著沐如嵐,沐如嵐看到這么可愛的注視著,一個沒忍住彎下身子逗弄,不過孩子母親安全意識很強,見到陌生人碰她孩子,連忙把孩子給拉到一邊,叫沐如嵐逗了個空。

沐如嵐失望的鼓了鼓兩腮,收回手,抬眼見到小孩抱著母親大腿探著腦袋看她,心情又是大好,頑皮的朝他眨眨眼,小家伙頓時害羞的縮回腦袋,然後又探出頭來……

「呵呵……」沐如嵐輕笑出聲,小孩子真是太可愛了。

此時,綠燈亮了,一群人頓時蜂擁著往對面走去,卻不料一陣刺眼的燈光忽然襲來,一輛橫沖直撞的車子竟然在行人這么多的情況下沖了過來,人們紛紛驚叫著散開,結果因為太匆忙而不少人撞掉了東西。

小孩子被人流沖開,不知道絆到了什么,摔在了地上,此時那車子已經近在眼前,人們忙著自己逃命,沒有注意到這里有個等待拯救的小天使。

墨謙人從車內往外看去,只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猛然撲了過去,與此同時,那輛紅色的跑車躲閃不及,飛快的撞了過去,圍觀的人們尖叫聲一片。

「叫救護車。」墨謙人眉頭一皺,留下一句話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孩子!我的孩子!」婦女流著淚驚慌的跑過來,把被沐如嵐抱在懷里逃過一劫的小家伙搶走,生怕被誰搶了去似的。

沐如嵐坐在地上見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腿上的黑色長筒襪已經被粗糙的地面以及摩擦力從小腿肚到膝蓋撕裂了開來,鮮血淋漓一片,手腕同樣擦破了皮,白色的鎏斯蘭外套也臟兮兮一片,她腳上一只鞋子不見了,因為方才那車輪差點碾過她腳踝,把她的鞋子給帶出去了,一向干干凈凈的天使,此時這樣狼狽的模樣,還真是少見,但是卻依舊天使。

沐如嵐用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身,卻不料光著腳的那只腳扭了,就在車子把鞋子帶走的一瞬間。

沐如嵐坐在地面,眉頭微皺,仿佛對於自己站不起來這件事很懊惱,那邊母親正處於孩子失而復得的喜悅之中,還未反應過來恩人需要幫助,這世人多冷漠,在看到孩子沒事之後,大多都已經走了,少數竟然拿出手機在拍視頻。

人行道綠色鐵欄外面,車來車往的大馬路邊緣,穿著白色衣服的少女有一頭黑色的長發,此時有些凌亂也沾著一些灰塵沙子,她長得很好看,精致的五官面容很是柔美,嘴角勾著淡淡的微笑,坐在地面,絲毫不感到任何的難堪,也沒有向任何人求助,她扶著圍著人行道的綠色圍欄,用沒有受傷的一只腳,緩緩的將身子撐了起來,背脊纖細,而挺直。

墨謙人腳步停在不遠處,目光在一瞬間復雜了起來,他是心理學家,他看得懂微表情,看得懂肢體語言,他在沐如嵐此時的肢體語言中,看到了太多的東西。

沐如嵐站起了身,那婦女才終於反應過來,抱著孩子對沐如嵐不停的鞠躬感謝,眼角都是淚,孩子抱著媽媽的脖子,澄澈干凈的眼睛看著沐如嵐,帶著一種孩子特有的天真無邪。

沐如嵐喜歡這樣的眼睛,這讓她著迷,每一個孩子眼里都該有這樣一個世界,它干凈、美麗、父母疼愛、家人和睦、沒有一絲黑暗。

「沒事的。」沐如嵐微笑著道,剛想伸手摸小孩的頭,卻發現自己一手的血,連忙收回去,怕被孩子看了去留下陰影。

腳丫子忽然被一只微微冰涼的手握住,沐如嵐驚愕的低頭,看到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半蹲在地上,蒼白的大手握住她的腳,另一只手拿著她被車子拉出一段距離的鞋子,緩緩的套了上去。

「鎏斯蘭學院的沐如嵐竟然連鞋子都沒穿好,可太有失形象了。」墨謙人抬起頭,霓虹燈光灑在他風華雋秀的面容上,叫人有些看不清。

沐如嵐怔了下,隨後微笑,「啊,謝謝老師。」

墨謙人看了眼她腿上的傷和那一手的血,眉頭微蹙,心里覺得當地的醫院辦事能力真是太差了,竟然還不來。

沐如嵐還未反應過來,身子便已經被墨謙人橫抱了起來,陸家司機很有眼色的把停在馬路邊上的車子給開了過來,醫院就在這條路直走的方向,既然對方不是不可移動的嚴重傷患,那么自己送去還比較省事。

男人冰涼的薄荷味忽的就竄入了鼻中,沐如嵐驚了下,漂亮的眼眸有些微微的睜大,倒映著男人蒼白雋秀的側臉,卻沒有動彈的任由他抱著把她帶上車。

墨謙人把沐如嵐塞進後座,自己再坐進去,順便把兩人的安全帶扣好,「去醫院。」

「是。」

沐如嵐嘴角帶著微笑,「謝謝你,墨老師。」

墨謙人沒有說話,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又落在她不斷的往下滴著血的手,很顯然是在地面被什么給劃破了血管。

「把手給我。」墨謙人淡淡的道。

沐如嵐聽話的把手上的手伸過去,一道柔軟的白輕輕的裹住血肉模糊的傷口,沐如嵐有些驚訝,這是上次墨謙人手受傷,她給他包扎的手帕,竟然被洗的干干凈凈的。

沐如嵐道了聲謝,收回手,嗅到手絹上,有清涼舒服的淡淡薄荷香。

……

紅色的跑車在馬路上橫沖直撞,差點撞到人的時候安右銘差點沒嚇得心跳停止,可是新買的車子是還未改裝好的,他接到沐如霖的電話便急急忙忙的沖出來,車子到了紅綠燈處他才剎車踩不住才猛然想起,這輛車子剎車還沒裝上!

好在從後視鏡看過去,他看到沒有撞死人,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既然沒把人撞死,等他把安左左那個笨蛋帶回來後,再去交警大隊那里好好查查監控器,賠償一下醫葯費算了,自家妹妹當然是比陌生人重要的。

安右銘趕到的酒吧的時候,沐如森一群人已經先到了一步,周雅雅和安左左也被護在了一群男人身後,對面是一票成年男子,顯然是不肯輕易放他們走人的。

安右銘看到安左左有些衣衫不整,眼眶紅紅的,頓時勃然大怒,大吼著推開擋路的人走到前面去,「媽的!誰他媽敢動我妹妹?!」

「你小子他媽來的最晚!」沐如森這一群人哥們之一劉凱回了他一句,下巴一揚,指向對面一群男人,「這群垃圾說了,今兒個我們不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就讓我們舔他們家小弟弟。」

「呵……」安右銘不屑的嘲笑了一聲,拳頭骨節發出咔咔咔的聲響,嘴角笑容邪氣又凶狠,下一秒猛然收斂,率先踹了上去,「我操你菊花的!」

酒吧一樓,頓時亂的不像樣,噼里啪啦砸碎東西的聲響不斷的響起。

「真的不幫忙?」二樓,禮申彎著腰撐在圍欄上看著下面的場景,含著一根棒棒糖回頭沖著段堯笑眯眯的道。

段堯懶洋洋坐在靠門的椅子上,妖嬈的眼眸微抬,看向邊上正在跟太史娘子玩抽簽的梨默,「默,去拍幾張下來,記得拍好一點,清晰一點,凶狠一點。」

忠犬一樣沉默的梨默立刻站起身,拿出手機,對著下面打架打的熱火朝天的家伙們一陣猛拍。

禮申奇怪,「拍這個干什么?」

段堯露出妖一般妖嬈的笑容,「作紀念。」

劉裴揚翻了個白眼,當段堯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一般都只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又要倒霉了,他從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勢必要把自己前面的劉海整的又翹又帥。

「老大,你真狠。」太史娘子豎起大拇指,段堯這家伙,似乎並不會因為下面有沐如森沐如霖這兩個沐如嵐的弟弟而手下留情呢,還好他們跟段堯是一伙兒的,要不然什么時候被算計了都不知道。

段堯沒有說話,翹著雙腳眼眸懶洋洋的微微眯著,漂亮的面容看起來無害妖嬈,卻不知道,越是漂亮的東西,總是越毒的。

沐如嵐以為自己不過是救起了一個倔強到傻氣的笨蛋,卻不料,這笨蛋實際是一個正在成長的大魔王,他的獠牙因為她的原因,得以繼續生長,他的羽翼因為她的原因,正在漸漸豐滿。

……

市中心醫院。

這會兒正是醫院開始進入寧靜的時候。

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醫生用鑷子把沐如嵐傷口中黏在破了皮的肉上面的砂礫取下,很疼,沐如嵐卻只是皺著眉頭,表情有些許的蒼白,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墨謙人坐在一旁,交疊著雙腿,冷漠銳利的仿佛能夠看穿一切的眼眸看著沐如嵐,再一次染上了疑惑不解,還有一種想要解剖開這個人,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探知欲。

這個女孩才16歲,然而她的言行舉止都像一個成年人,甚至是一個老成的成年人,她喜歡陰森詭異的屋子,喜歡難看詭異的人偶,他在她的屋子里找到了失蹤者金茉莉的一根頭發絲,在她的地下室里發現一間屋子,里面有一抹還未散去的淡淡血腥味,二樓衣櫥里還有一具逼真的等人人偶,還有她隱約的故意透漏給他的她自己承認犯罪的話語……

然而她又是那樣的矛盾,喜歡逗弄小孩子,會給乞丐施舍,對於家人的維護,對恩人比對仇人更看重,對於陌生人願意舍身相救,受傷時默默的舔舐傷口,背脊依舊挺直,可面對別人伸出的手時,卻又欣然接受……

她該是一個滅絕人性的變態連環殺手,可是她竟然還有善良堅強到讓人心臟顫動的一面;她該是一個善良如天使的女孩,可是她偏偏還有著魔鬼一般可怕變態殺人毫不手軟的一面。

只不過是一個16歲的女孩,到底為什么會扭曲成這樣?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想要找到足夠逮捕沐如嵐的證據和解剖她的變態內心,那么此時,他卻不由得想要深入了解,她這個人了。

等醫生給沐如嵐手腳上的傷都處理好包扎好,已經是將近一個個小時多以後的事了,腳踝傷的有些重,沐如嵐疼得沒辦法落在地面哪怕撐個一秒。

「韌帶嚴重拉傷,腳板邊緣有些許骨碎,建議住院治療,方便每日檢查。」醫生拿著ct照片指著她腳骨邊緣地帶,很明顯是被車輪給碾到了些許的,沐如嵐整只腳都給包了起來了。

「住院?」沐如嵐驚訝了下,然後擺手,「不用,我每天坐輪椅就好了……」紫園和鎏斯蘭交流會將近,期中考後續也還在進行中,她這個會長哪里有時間住院治療啊?

只是,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沐如嵐今晚這事,驚動了上面的人,周市長親自來了這么一趟,叫沐如嵐不想呆在醫院都不行了。

柯婉晴和沐震陽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看到沐如嵐手上腿上包得嚴嚴實實的傷口,頓時急得不得了,對著醫生一陣詢問,知道好好休養沒什么大礙才松了一口氣,這寶貝他們可不許她出任何一點意外,要不然可就什么都沒了!

「這位先生是?」柯婉晴注意到雙手插在褲兜里靠在牆壁上,仿佛自成一個世界般的墨謙人,她還有印象,上次在警局就是他救了沐如嵐一次,只是後面忙著忙著,她竟然忘記問沐如嵐他是誰了。

沐如嵐靠坐在病床上,手里拿著一個紅紅的蘋果,聞言微笑著道:「這是鎏斯蘭學院新來的教師,墨謙人老師,是他送我來醫院的呢。」

老師啊……

柯婉晴不動聲色的把墨謙人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男人的氣質很好,心里大概有了些計較,她對於沐如嵐的男性【這該死的禁詞】交友是控制的極其嚴格的,柯婉晴不會允許沐如嵐和家世不夠好的男性過於親近,一切不符合她心意的東西,都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墨謙人對於柯婉晴的目光恍若未覺,站直了身子淡淡的道:「我先走了。」

沐如嵐點頭,「路上小心。」

墨謙人點點頭,離開了病房。

柯婉晴立刻問道:「這位墨先生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

沐如嵐笑容多了些無奈的搖頭,「不知道呢。」

「那先別跟他走太近,我讓你外公那邊查查再說。」柯婉晴認為,沐如嵐這輩子必定得嫁個龍中之龍才行,在k市,她還真沒有一家看得上眼的,北方霍家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霍家的幾個男孩也算是人中之龍了。

沐如嵐不再言語,柯婉晴又道,很明顯的責怪:「嵐嵐,你以後可不准再做這種事,別人死活與你何干?多管閑事,把自己搞受傷,學生會那邊總不能沒有人管理吧,指不定明天就有人篡位,把你這個會長的位置給搶了,還有啊,紫園鎏斯蘭的交流會策劃,你的表現機會……」

柯婉晴念念叨叨了一堆話,幾乎都是沐如嵐受傷住院後她在學校的地位、學生會的職務、各種將能力表現給社會看的機會可能會被搶走之類的話……

這個女人,總歸還是更看重名利的,沐如嵐還記得前世她發燒住院差點燒壞腦子的時候,柯婉晴只是打了個電話敷衍的問了兩句,讓家里的佣人來照顧她,因為她忙著把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和沐震陽一起去北方參加霍家舉行的商會,接下去直到她病好,都沒有任何消息了呢。

沐如嵐微笑的垂眸,烏黑的發絲柔順的伏在胸前。

親愛的母親啊,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你最在乎的名聲和利益,你會瘋掉嗎?比起這些,你是不是更願意被做成人偶呢?呵呵……真期待啊,太期待那一天了,一定很有趣,一定會非常有趣呢呵呵……

……

沐如森一群人剛剛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還未來得及耀武揚威一下,沐如森便接到了家里的來電。

「去死吧垃圾!」沐如森一腳把伏在面前的家伙踹開,一邊接起電話,一邊看著大廳里被他們收拾的倒在地上哀聲連連的人,眼里帶著幾分少年輕狂的不羈狂傲。

「喂?」沐如森喊了聲,對面周福的聲音傳來,只是一句,叫原本得意之色盡顯的少年臉色驟然蒼白,聲音驀地提高,「什么?!姐姐出車禍?!在哪里?中心醫院!」

沐如森掛上電話沖出酒吧,沐如霖臉色同樣難看的跟了出去。

其他人瞪大的眼眸面面相覷,他們沒聽錯吧?沐、沐如嵐出車禍?!

安右銘心臟噗通一下,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周雅雅被安左左扶著,睡得天昏地暗,對於一切毫無所知。

「堯……咦?」禮申臉色微變的猛然扭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段堯坐的椅子空空的,太史娘子的紙牌掉了一地,劉裴揚的鏡子摔地上多了條裂縫,連梨默都不見了。

禮申站在原地眨眨眼,下一秒不高興了,「靠!有沒有搞錯啊!動作那么快,有沒有同伴愛啊?竟然把我一個人丟下!」

今夜注定不平靜,沐如嵐的病房里,光顧者實在太多了,先是兩個雙胞胎兄弟,再是段堯五人組,最後還有住在同樓層的陸子孟和隔壁的藍一陽同學。

「他媽一晚上了,吵夠沒有?!」斜對面的病房里,傳出一道男人粗暴的吼聲。

坐在沐如嵐床邊啃蘋果的藍一陽動作微頓,下一秒冷嗤了一聲,不屑道:「那個男人估計不是神經病就是個變態。」

「怎么這樣說?」沐如嵐看了眼門外,吃著削了皮的蘋果。

「這家伙天天……」想到了什么,藍一陽聲音頓住,耳尖泛紅,「反正就是……就是……」

這叫藍一陽怎么說的出口?告訴沐如嵐金彪虎天天招妓招到醫院來?天天躺床上要女人自己坐下去伺候他?他娘的,他藍一陽長這么大,沒見過*這么旺盛的男人,斷胳膊斷腿了都沒辦法讓自家兄弟消停一下,當然,這事若不是他出門散步經過金彪虎病房門口,聽到他在威逼利誘一個小護士跟他做的話,他也不會發現這一點。

沐如嵐看藍一陽都憋得滿臉通紅了,終是輕笑出聲,跳過這個問題。

直到護士小姐來催了,藍一陽才拄著拐杖回房,沐如嵐坐在床上微笑的看著房門輕輕的關上,屋外夜色陰影濃重,涼風吹拂,被撩動的黑色細長的烏發,擋住了少女如同琉璃般的黑色眼眸,幽幽的,帶著幾分詭異的光……

……

翌日,天空中分部著一些陰雲,沒有陽光,似乎隨時都可能下雨。

沐如嵐出車禍請假的消息一早就在鎏斯蘭底下論壇傳開,隨之而來的還有網上被網有傳上網的沐如嵐救人時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於是,論壇相關帖子下面,樓層轉眼便搭了無數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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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妖嬈君一句話出來,頓時在論壇里引起刷屏式的回復。

傻xg班黃瓜脆:丫丫的,竟然是紫園的學生!求滿清十大酷刑!

傻xg班菊花香:用你黃瓜把他菊花爆了,就是最大的酷刑了,按我說,我們集體去紫園扔臭雞蛋算了。

a班曬太陽的貓:媽蛋,敢傷我媳婦,踹爆蛋蛋必須的!

f班一世妖嬈:你說誰是你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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