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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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響靠坐病床上,失去三肢,讓她即使是這樣簡單的坐著依舊艱辛,無法掌握的平衡感,稍有不慎便會摔倒,不得不依仗緊緊拴腰腹間一臂來寬的束縛帶固定。

憑借腦海中殘留的印象對比現的時間,她來到合眾聯已經15天了,而合眾聯醫用特效葯的幫助下,她身上的傷處已經大致愈合。

旁眼中,失去三肢的她應該是痛苦的,悲慘的,值得憐憫的。雖然她沒有那個常來看她的男眼中看到類似的情緒,卻偶爾來為她檢查身體恢復狀況的醫護員臉上看到不少。

痛苦嗎?林響垂眼看著那被白色紗布包裹著的光禿禿的傷處,肢體脫離身體的剎那,生理上的痛苦是絕對的,而心理,當她清醒過來,當她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的時候,那份痛苦已然為重生的喜悅沖淡。

她悲慘嗎?只要想到那天夜里與她一起逃亡的其他的命運,無論是她眼前死去的,亦或者她昏迷前驚慌失措,四散奔逃的,與她們相比,她已然足夠幸運了……

想至此,林響蒼白的臉上毫無意外的露出了一抹恬淡的笑,她的樣貌原就屬於文靜乖巧,淺淺一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略彎,更是惹憐愛。

「病,您已經清醒10分鍾整,請問是否需要為您開啟影音娛樂專屏?」舒緩溫和的女性電子音,即使冷不防間響起,仍不會給帶來任何驚嚇或不適。

從清醒至今已有數日,對這病房內的設施,林響十分熟悉。視線落發生的醫用性化智腦上,那是一台被固定病房一角,與周遭外形精密的醫用設備相比,相當不起眼的連體電腦。敦實的金屬底座,窄小的屏幕,發聲時屏幕上會閃動出綠色的聲波條。

林響默了片刻,看了眼正前方的計時器,扭頭看向電子門緊閉的門口。往常這個時候那個男應該來了,雖然不是固定時間,卻有固定的時間段,這個時間都還沒來……今天不來看她了嗎?

「是。」林響對著虛空淡淡開口,沒有得到水分滋潤的嘴唇干裂,灰白的薄皮片片掀起。

「音影娛樂專屏正為您開啟,請問您是否還需要其他幫助?」正前方的計時器被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十來寸的黑色屏幕。

「水。」簡單的回答。

「好的。」病床旁邊的智能機器應聲轉動機械臂,扣著吸管的水杯湊到林響嘴邊。

林響就勢微微探頭吸了兩口,眼簾微抬,正前方的屏幕上彩色的畫面閃現,正播放的是一個音樂節目,長相甜美,衣著華麗的四女子樂團載歌載舞,快節奏的激昂音樂,帶著輕微喘息卻充滿活力的歌聲,讓不自覺的便跟著哼唱起來。

「病,如果您需要換台,請聲控給予指示。」溫和柔美的電子音善意的提醒道。

「好。」林響答。

對話結束,歡快的音樂聲很快占據了整個病房,生機與活力樂調中緩緩釋放……

合眾聯與東帝國是不同的,完全不同的兩個國度。這一點來到合眾聯越久,認知也越深刻。

雖然自醒來後林響還沒有離開過這間病房,但就算如此,她還是發現了很多不同。作為一名東帝國e區,處於東帝國最底層的貧民,她對於本國的了解也不過是皮毛,螻蟻一般的存似乎全沒有立場來談論這國與國的鴻溝。不過,正因為她是螻蟻,以螻蟻之姿可察的差異,足可見兩國的天淵之別。

從林響現有的角度來看,最明顯的差距就她的眼前。

娛樂節目。

當然她的理解是淺薄片面的。那個男第一次為她打開音影娛樂專用屏的時候曾這樣對她說,『合眾聯是一個完全平等的國度,它的平等來自於它給予國自由。權利與義務的完全對等,大眾媒體的全解禁,社會輿論的自由。這一切都不是過去從屬的東帝國所擁有的。』

林響對於這段話的回應,沉默。那時她的身體還修復期,她遵循著身體本能不去做任何可能消耗體力的事。不過對於這句話,她還是用了非常簡短的時間去理解去消化。她自認對於那個將她拋棄的東帝國沒有多少歸屬感,也因此即使男言辭間有明顯的不屑於諷刺,她仍然能夠做到聽而不聞。

東帝國,即使是最底層的e區,也並不缺乏媒體介質。每一條市街,最高最完整的建築物上都會裝備有功能齊全的全息成像系統,且會有專定期維護。

但這些系統平日卻並不似合眾聯一般,用來娛樂大眾,供給民眾發表自己的心聲。它們是關閉的,不僅如此,家庭用的微型電腦亦是如此,所能得到的便是帝國願意施舍的。

林響依稀記得某個帝國成立日,上將宣講時這樣說過,『所要維護的是一個規整有序的國度,而要做到這點,國就需要有足夠統一的思想——一切為了東帝國,為了東帝國的興旺發達而努力。』

既然要統一思想,那么首先要做得無疑就是輿論媒體的限制。

而刨去這國家體制上的差異,平等,男女平等也是相差懸殊。

林響專注的看著屏幕上四個靚麗的女孩,記憶恍惚跳轉到米萊『迎新兵會』那日,她和夏安安,她們也是如此,精致妝容,美麗的衣服,悠揚的樂曲……只是那時的她們顯然稱不上愉悅。

夏安安和西亞兩那次夜襲中怎么樣了呢?此事林響甚少會去想。因為她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給了自己確切的答案。

應該是死了。

那種情形下,都是自身難保,誰又能救得了誰?

肯定是死了。因為她看到太多的就她的眼前被驟然而至的炮火擊成碎末,連一絲血肉都不曾留下。

安安,曾經那么幸運的可曾想過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就即將要擺脫軍女支身份的前一刻死去,會不會不甘,會不會怨恨?這就是她當初的感覺啊!

對於夏安安和西亞的死去,她的心情其實很復雜,一方面是悲傷時難過,另一方面卻又有零散的舒爽,無法克制的喜悅溢出。

嘴角勾起的弧度是詭異的,即使此刻的她自己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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