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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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夏安安在巨石上劃下的黑痕已經到了第八條。

八天,八個晝與夜的交替,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夏安安在第四天的日落前挖到了殘骸的邊緣,至此她所負責的殘骸表面的挖掘工作告一段落。身長12米的空中堡壘雖仍深陷沙地,卻也算初現形態。無論挖掘到最終的結果如何,至少他們現在所能看到的部分,破損程度近乎為零。

第五天起,在樓靖的命令下,夏安安開始一邊用頭盔把挖出來的沙子堆到一邊,一邊在海岸線和殘骸之間往返,舀了海水回來固定殘骸四周的沙地,以免樓靖在挖掘時,沙壁松散下滑,沖進坑里。

這工作看似輕巧,卻著實不輕松,一天來來回回跑上數百趟,即使全部都是短距離,但在幾乎毫無停歇的情況下,日落收工的時候,夏安安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散架了,雙腿更是在坐下休息時直打顫。

長12米,寬9米,高4.5米,只是聽這些數字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太過真切的感受。夏安安也是到挖掘工作的第二天,才意識到工程量的浩大。

於是,原本還信誓旦旦要把整台殘骸全部挖出來的雄心壯志,湮滅在了現實面前。

按照樓靖的計劃,他們暫時先挖殘骸的尾部一片,也就是安裝有推進器的部分,再挖駕駛艙一帶,蓄能設備附近,以節省時間。如果到時挖出來的設備損壞嚴重,需要特定零件維修,那么再去挖其他部分。

當然,就算如此,工程量依舊不小。

島上的第六天中午,樓靖挖到近兩米深的時候,沙地見底,濕黃的細沙下是黑色硬實的泥地。

挖到泥地,有利有弊。一方面夏安安可以用泥和上黃沙、水,攪拌成漿糊狀糊在沙壁上固定,這樣就不必頻繁的往沙壁上澆水了。而另一方面,泥地不比沙地松軟,很多時候一石片下去,只能挖出薄薄的一層,挖掘進度與沙地時相比,至少慢了一倍。

所以直到現在,來到島上的第八天即將結束,殘骸尾部的一片也還不過挖到三米深。

當世新型號的空中堡壘為了減輕機身重量,多數只裝備兩個可活動推進器,兼具向上推進和向前推進。而眼下這台合眾聯的舊機型,有四個推進器,兩兩分別裝備在機尾正後方和下方。

位於機尾正後方的兩個推進器已經被挖出大半,可以看到黑色的灼燒痕跡一路從內部蔓延到表面,這種情況通常來說,能修理到可使用的概率,很小。

說沒有絲毫氣餒是不可能的,畢竟兩人每天從晨光微曦一直忙到夜色彌漫,整整五天的努力,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遙望著那微薄的陽光一點一點的消失於模糊的海平面,夾帶著冰涼海風的夜色攏來,夏安安抱膝蜷坐在火堆邊,心中不無樂觀的想,至少還是有一樣值得慶幸的,那就是這些天那些野獸就仿若消失了一般,不說圍攻,連入夜之後也一直都相安無事。

也許真的如樓靖猜測的那樣,它們害怕著他們。

*

又是一天的模擬對戰結束,西亞急急忙忙的摘下頭盔,打開艙門,跨出模擬機。狹長的眼在看到不遠處陸成的身影時,她暗暗吁了一口氣,還好今天還沒有走遠!

心中如此想著,臉上的神情不乏憂慮。

從夏安安和樓靖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帝*從初始的恐慌,帝國發布悼文後的哀痛,到現在大部分人已經走出了那段陰霾,按部就班的繼續生活,畢竟身在戰場就應該清楚它的殘酷,沉湎於已逝者的悲痛中是最沒有價值的。

然而,這大部分之中卻並不包括陸成。

或許在大多數人眼里,陸上尉依舊是那個陸上尉,除了近來一直不苟言笑,脾氣似乎更加暴躁了些,但也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夏安安和樓靖同屬於特殊小組,同一時間失去兩名重要伙伴,心情惡劣也是必然。

但站於陸成最近處的西亞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陸成的痛,那近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整個人都壓垮的痛。

還記得在米萊時,合眾聯夜襲,夏安安不知生死,她也曾感受過這樣的痛,卻似乎遠不如這次的深刻。

也許感情就是這樣,時間越長在心中沉淀的越醇厚,所謂的剜心之痛,大抵就是如此了。

跟在陸成身後,雙眼中映著陸成的背影,金色跋扈的短發,粗壯的脖頸,寬闊的肩,軍人特有的挺直脊背……如果她死去,他會為她傷心一天嗎?

時刻盯著陸成是西亞這些天的任務。

因為特殊小組的不可替代性,帝*懲處制度對於特殊小組成員無疑是寬容的,但即便再如何寬容,也是有界限的。

諸如陸成在『格斗游戲』中接二連三的傷人,影響惡劣,懲罰是必然。只不過特殊小組成員不適用體罰,所以只能采用關禁閉,禁食一天這樣,於正規軍來說無關痛癢的懲處。

無關痛癢嗎?

西亞只知道,一個人如果想虐待自己,給他一個封閉的空間,空白的二十四個小時,就足夠了。

陸成從禁閉室出來,那滿身濃重的血腥味還尤縈繞著鼻端,身為特殊小組成員,他沒有傷自己的手。事實上,更確切的說,他只沒有傷自己的手……

有過那么幾次,西亞感覺到自己心里對夏安安的怨恨,只不過一閃即逝。

對於夏安安的不知生死,她無疑是傷痛的。但那份傷痛被克制在一個合理的度上,夏安安是她的好友,卻不是她的一切。她還要為自己為家人活下去,生活還要繼續。

*

合眾聯前線軍事基地機動組專用區

「亞瑟和林響又沒來?」麥肯尼問了一句,卻其實並沒有太多疑問的語氣,更像是自語。畢竟機動組就那么幾個人,誰沒來,一眼便知。

「那個小鬼也就算了,自從青鸞的駕駛員墜海不知所蹤,那個女人就開始不正常,我前兩天還看她追著亞瑟那小鬼問墜海時的情況。要我說兵工計劃出來的東西雖然厲害,但畢竟腦子被動過,都跟神經病似的。」羅恩一邊用手捋著自己的雞冠頭,一邊不無嘲諷的說。

當然,這里他對兵工計劃的不屑,不乏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成分存在。

「也不知道誰當初哭著喊著要加入兵工計劃,要不是隊長攔著,保不准組里還得多一個神經病。當然,現在也沒差。」凱莉一手端著小鏡子,用尾指細致的擦去溢出的唇紅。

被戳到了痛腳,羅恩立時暴跳而起,雙目圓瞪叱問道:「你說誰是神經病?」

凱莉闔上小鏡子,用眼尾瞥著羅恩,嗤笑一聲,「你說呢!?」

「你……」

「都別吵了!」

羅恩還欲說什么,麥肯尼凝眉低喝一聲,只得訕訕收聲。

「開始訓練。昆萊大人的意旨,兩天後開戰。」麥肯尼沉聲傳達。

「是!」站在他對面的三人齊聲應。

僅僅三秒之前還滿臉怒容的羅恩,此刻早已是滿臉的躍躍欲試。對於他孩子般陰晴不定的變臉速度,麥肯尼頗無奈的搖了搖頭。思及還有兩個不在跟前的麻煩,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亞瑟打開門,一黃一碧兩只眼睛滿是戲謔的盯著立在門口臉色煞白的女人。

「你還想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