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霧忍著疼反問道:「那要是不算二哥,又算什么好?」
楚懋這下不說話了,只瞪著阿霧看,恨不能在她胸口戳出個洞來。
「手疼呢。」阿霧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嗔了楚懋一眼。
「朕還心疼呢。」楚懋回道。
「好,那么咱們就細細說道說道,什么鸞娘、什么元蓉夢、什么相思,什么尤氏,什么何氏、陶氏,我的心都爛成窟窿了。」阿霧不講理地道。
楚懋「哈」地冷笑一聲,「讓朕看看。」說罷就去扯阿霧的衣襟。
阿霧捂著胸口開始狂奔,笑聲在風里傳遞,伴著陣陣花香。
到最後在出宮的馬車上,阿霧還是賴在了楚懋的懷里,「皇上現在不正是求賢若渴,銳意革新的時候么,難道就不能看看大哥和二哥有沒有能用的地方?別的不敢說,但是二哥在軍中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
楚懋擰住阿霧的鼻子道:「行啊,只是起復他們,總得有個名頭,譬如……」太子降生什么的。楚懋沒有說出口,就是怕阿霧有壓力,當然他自己目前的壓力也是大得不得了了。
阿霧如何猜不到楚懋的意思,只是這件事她著急也沒用,一個個太醫都說沒問題,可就是懷不上。這幾乎成了她和楚懋的雷區,都不敢碰。
「咱們這是去哪里?」阿霧問道。
「回祈王府。」楚懋趕緊接過阿霧的話頭。
阿霧眼睛一睜,嘴角忍不住上翹,「皇上這是……」
在時隔這么多年之後,阿霧終於站在了雙鑒樓的門內,她貪婪地吸了一口滿室的書香,不過阿霧對雙鑒樓的百衲本和元版《通鑒》並不那么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伯遠帖》和《蜀素帖》,以及《洛神賦圖》和《游春圖》。
「書、畫都在二樓。」楚懋善解人意地給阿霧指道。
阿霧提起裙擺果斷地上了二樓,滿滿的書、畫,看得她心潮澎湃,半晌才覺得這樓上有一處不對勁,就是那一張不該出現的瞧著挺新的紫檀嵌大理石屏的貴妃榻。
不過阿霧也顧不得這些,她是個畫痴,如、飢、似、渴的打開一幅卷軸,然後就被人壓到了貴妃榻的扶手上。
阿霧真是受夠了嘉和帝陛下的隨時都能起的興致,「楚懋,你夠了啊!」
「都還沒開始,怎么夠?」楚懋咬著阿霧的唇道,「你看你的畫,我不影響你。」
楚懋的動作實在是快,如今褪起人的衣衫來那是駕輕就熟,而且夏日本就穿得輕薄,霎時阿霧身上就只掛著內衫了。
阿霧抬腿往後踢楚懋,結果被他一把捉住了,擱在他腰上。
雙鑒樓的歷史已經好幾十年了,木板顫悠悠地發出「咯吱」聲,阿霧都懷疑她要掉下第一層去了。
「其實我早就想這樣做了。」楚懋咬著阿霧的耳朵道。
阿霧吃了楚懋的心都有了,她眼瞧著震動太大,將桌案上的卷軸都震得開始往一邊兒滾去,眼看著就要跌落地上。這可都是幾百年的珍品了,阿霧費勁兒地往前探身子,接住那些卷軸,同時還一邊兒喊著,「我的王珣——我的米癲——我的顧三絕——我的展子虔……」
結果皇帝陛下下手越來越狠,阿霧的屁、股上都挨了好幾巴掌了,蛋清一樣滑膩的雪白肌膚泛起惹人的紅痕來,越發讓人收不住手。
到後來阿霧再支撐不住,一邊哭一邊罵,「你別這樣,嗚嗚嗚,別動那兒啊,嗚嗚嗚……」
待地板恢復了平靜後,阿霧已經軟成了一灘泥,雪光綾的內衫,破破爛爛地掩蓋在腰間,而皇帝陛下已經在整理他自己的衣裳了,一副吃干抹盡心情很舒暢的模樣。
阿霧心里頭想著,今日這是自己的千秋節,還是楚懋的萬壽節啊?
「你做什么這樣用力,你看看我的腿?」阿霧伸出腿去踢出門。
阿霧的大腿上紅紅紫紫的好幾塊,看著格外憐人,楚懋抬手握住阿霧的腿,眼睛眯了眯道:「是有些沒控制好,等下我給你上點兒葯。」
楚懋安撫了阿霧一下,「也是你自作孽,你沒事兒叫別的男人的名字做什么?」
「什么別的男人,這可都是我的……」
「嗯?」
阿霧沒敢再說話。乖乖地穿了衣裳,只求皇帝陛下能給她時間好好賞一賞畫。
「這些能不能搬回宮里去?」阿霧問道。
「嗯。」皇帝陛下答應得很爽快,「走吧,既然要搬回宮里,你回去看也是一樣的。」
阿霧也累得慌,又汗膩膩的,便點了點頭,可是又實在忍不住瞻仰這些聖跡,這回她好歹能集中注意力了,然後就聽見雙鑒樓里傳來阿霧的狂吼,「楚懋!楚景晦!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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