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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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我是非常聰明的。我哭了半個小時,我室友好歹在我面前冷冷地說,「別哭了。」

大家都知道,我室友他脖子都被拗斷了,如果他還是那個鬼樣子,他壓根說不出話來,說話還會漏風,怎么可能那么清清冷冷悅耳動聽呢。他肯定變成原來那個大帥哥的樣子了。我是個豪爽的純爺們,我立刻就抹干凈眼淚笑一個給他看:「柳哥……」

我室友嗯了一聲,當著我的面眼疾手快刷一下把臉皮給撕了,朝我咆哮!下巴都脫臼到胸口那兒!噴出來的那股酸腐的口臭簡直了!嘴里還全他媽是屍蟲,還有幾條掉在我身上!

媽逼呀!

我又怒了你們知道么,我抄起一旁散落著的柴火棍去就捅了他一嘴,太不要臉了!我真的被他氣哭了:「柳無空我他媽都懷孕了懷孕了懷孕了你這個神經病!你怎么那么壞!你怎么能那么對我!」你們能想象那個場景么!我閉著眼睛絕望地敲打著一個沒有臉皮的干屍,他特么還想來親我!簡直就是娘炮與野獸.avi……

我柳哥嚇過我一遭之後,終於變成了他平常的樣子,抓住我打他的手,我不甘心地又打了他幾下,哭泣著倒進他懷里。我太可憐了,誰家老公這樣子的啊!我被他嚇得羊水都要破了!

我這一哭又是半個小時。哭得天崩地裂,實在沒力氣了。我室友就摸摸我的頭,說,「小朋友。」

小朋友你媽逼!你媽逼!

我爬起來拿食指指著他,「柳無空你記住了!你再敢變成這樣試試!我真的不要你了!」

他臉色不大好。

「還有,我不想要孩子了,你給我拿掉。我害怕,它殺人。」

他居然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隨你吧。」說完轉身就走。

我正捉摸著他這個隨你吧是個什么意思,手機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我媽。我媽對我的期望值很低,因為她覺得我是個男孩子,那就該狗一樣地到處亂竄,她就當養了條狗了,在外頭只要沒死就成,輕易不給我掛電話。所以我覺得老太太這回大概是又來給我說親了?

我接起來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媽哭著說:「葉宵,你爸他……不好了。你快回來一趟。」

我爸他是個當兵的,體格很好,而且退役了之後國家有保障,每年可以去免費體檢,今年五月份體檢出來啥事兒沒有,今早上突然暈倒,送醫院一查,血癌。我當即就瘋了,跑上去把柳無空給拖回來站定,「你他媽搞我爸!」

他低下頭說,「我只是做了和你一樣的事,用來與你做交易。」

他說完這一句,我就懵了。我很生氣,但是我連打他的力氣都沒有,我渾身發冷,手指都僵硬了。我看著他的眼睛,看他眼里冷冰冰的波瀾不興,心都碎了,疼得說不出話來。但是我居然很平靜地走過他身邊,一路無虞地坐上了公交車,到學校到站,回到了寢室。我在自己的床上坐了一會兒,機械地開始打包行禮。我爸出這種事兒,我肯定得回去一趟。我心里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善了,我幫柳無空把肚子里的東西生下來,到時候他會把我爸醫好,但是我很難受,特別難受。我想回趟家去,離他越遠越好。

我整好行禮出門的時候,他魂一樣地出現在門口,「你去哪兒?」

我沒理他。我出門叫了輛出租車,打開車門打算坐進去,精明的師傅問我去哪兒,我說去飛機場。我室友就站在我斜後方幾步遠的地方。

我剛說完打算坐進去,司機就特別奇怪地問我,「你還要去哪兒?飛機場都到了。」

我抬眼一看,周圍的景致不是我們校門口了。我室友還是陰魂一樣站在我身後。我見怪不怪地關上車門,拉上行李箱就走,故意走得很快,但是我周圍的景致變得更快,我買完票,直接就登機口了,上飛機也沒人攔著我室友,好像沒人看得見他。我在位置上坐下,他就在我斜對面的走道上盯著我,其他人都從他身體里穿過。我剛聽見廣播說「請系好安全帶」,下一句就是,「我們已到達xx市,外面的溫度是……」所有人原本都在走道上忙著放行禮,現在保持同一個姿勢把上一秒他們還試圖往架子上放的東西取下來。我拖了自己的箱子就走。這次我走得更快,他變得也更快,我一腳踏出登機口,就站在了出租車前,往前走一步,直接就到我家門口了。我回頭瞪他一眼,轉身走了。

他跟了幾步,「你去哪里?」

我不說話。老頭住院了,我回家也沒人。

我剛想完,下一秒我就站在我爸的病房外面。里面亮著一盞小台燈,昏黃的燈光下,老頭睡著了。老太太開門出來看到我,愣了一下,像個小女生一樣撲到我懷里哭了起來。心疼死我了。她哭完了,站起來抹抹眼睛,問我怎么來得那么快,又問我吃沒吃晚飯,我說沒事兒,她眼睛一眨,瞟到我室友那兒。「這小哥誰啊?你同學啊?」

我煩死他了:「我不認識他。」

誰想到我室友上前一步就說,「我是葉宵男朋友,我們已經結婚了。」

媽逼啊!

你現在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了,你他媽把你老丈人搞死的時候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么!還有我媽年紀大了你曉得么,你突然跟她說她兒子有了個男朋友那豈不是逼死她!你這是要弄死我爹弄死我媽的節奏!怎么,我是孤兒,你進門沒有公公伺候沒有婆婆擠兌,特別舒心是吧?!

誰知道我媽誒了一聲:「婚都結了,那就不叫男朋友了。」

我趕緊攙起老太太,成天看歐巴都看糊塗了,這重點抓的。

我讓她先回家睡覺,問了下醫生我爸的病情,然後搬著小床去守夜。

我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我室友陰魂不散地杵在那里,盯著我。我不要理睬他,低著他想繞過他進門,他擋著不讓。我走左邊他擋左邊,我走右邊他擋右邊。我煩他了,「你干嘛。」

他低下頭,碰了碰我的前額,「我不要和你吵架。」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哭了起來。「我也不要和你吵,你最討厭了,沒話跟你說。」

我室友低喊一句「不要啊」,拽住我的手,「和我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