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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就是四級考。我很忐忑,我室友溫柔地告訴我不要愁。我擺擺手,「我自己來,你不用幫我。」話雖如此,考完四級的時候還是覺得要掛。這種感覺很不好:雖然我跟了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東西,但我果斷還是個大傻逼。
我室友溫柔地告訴我不要愁,他會幫我改試卷。我沮喪,「不用了,因為你的緣故我已經活得太舒服啦,我想靠自己真本事去努力一次。」
結果第二天我去上課的時候,意外發現我們英文老師居然分不清he和she了,而且滿口的語法錯誤。她脫口而出的往往是正確且流利的口語,但是她總是一臉尷尬地改口,改得亂七八糟的,這樣,課只上了二十分鍾左右她就說她身體不舒服,表情奇怪地走了,讓我們自習。
這時候盧道石打電話給我,怒氣沖沖:「你老公干了什么,啊?!」
「我不知道啊……」
「我操,整個英語世界都瘋了。我感覺英語跟以前有點不一樣。現在的語法簡直亂七八糟,但是我潛意識里似乎有一種更合理更簡單的語法存在。你快去問問他!」
我室友還在上數學課,等打了鈴,我去找他。他推著自行車正准備去洗盤子。我追上去跳坐在他的後座上,摟著他的腰,「柳哥,你對英語做了什么?」
他很認真地跟我保證,「我沒有碰你的試卷。」
我不依了,「那你干了什么!」
在我軟磨硬泡之下,我大柳哥終於老實說,「聽力,完型,閱讀,我還能改題目,但是你的作文……我只能按照你的四級作文,改寫了整個英語語法體系。」
怪不得我老師居然開始she、he不分了,這樣真的好么!
我撲上去把腦袋靠在他背上蹭了蹭:「你把題目和語法都改回來吧。」
柳:「嗯?」
我:「你改我的試卷去吧。否則大家都要考不及格了。」
柳:「嗯。」笑吟吟的。
我室友寵愛我的時候,無法無天。
但是當天我就打算和他離婚。
因為他帶我去下水道看兒子。
他騙我說,現在它們已經能看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很喜悅的。作為雙親之一,與兒子們第一次見面,我特地穿了一身新衣服,還買了好多小蛋糕。我記得老三喜歡吃蛋糕,老大喜歡吃蛋糕外面的紙杯。我還給老二買了個水枕頭,藍藍的,上面還綉著點點白雲,很適合小孩子枕著。我覺得為人父母還是要努力一些,再怎么丑,畢竟也是自己生的。而且我室友的話還讓我有點小期待呢,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很善良的男人,我最喜歡小孩子了。
我室友在去找兒子們的路上,一直很謹慎,頻頻回頭,還制造了結界之類的東西,害怕有什么東西跟蹤。我有點擔心:「有人要殺……它們?章立天?」
我室友淡淡道,「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我跟著他從窨井蓋爬下去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我們的城市底下還有這么大的一個迷宮。潮濕,惡臭,滿目的垃圾,以及膘肥體壯的老鼠。我跟著他走了半個小時,走到三條管道的交叉口,這里有個斜坡,三條管道的污水都匯入一個深池,發出隆隆的聲響,池子里的水泛著白沫。
我室友蹲□,拿手電筒照著水面,「大於,等於,小於。」
池子里的漩渦開始變得湍急,漩渦下陷,能聽到深池底下傳來壓抑的咆哮。那種聲音絕不會是軟糯可愛的小孩子發出來的!我止不住腿軟,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就在這時候,一個直徑有兩米的東西沖天而起,潑了我一身污水!我在平台上站都站不穩,撲倒在地。
我抬頭一看!我大兒子居然是!這樣子的!(附圖見作者有話說)
我當即就嚇尿了!我室友來扶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冰涼的,我完全不用使用我的任何面部肌肉,眼淚就跟噴泉一樣往外面涌。我剛買的新褲子都濕了,躺在我室友懷里就跟死了一樣。
我大兒子一鑽出污水池,健碩的四肢就抓住排污管道,一邊咆哮一邊往平台這里爬來。我這才後知後覺短暫地尖叫了一聲,差點暈死過去。我室友比了個停,「大於,上面站不下了。」
那個怪獸呼嚕一聲,一口咬掉直徑半米的管道,淋著噴出來的污水開始啃。
然後我二兒子來了。我二兒子長這樣子的!(附圖見作者有話說)
它對著我呲了一下嘴,然後在離我們的平台最遠的地方站定,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它眼睛太多造成的錯覺。我這個時候已經渾身僵硬,動不了了,我室友圈著我跟我講,「等於性格比較內向,隨我。」
我心想沒關系,他這個貌相,內向點顯然是好的……
不對!憑他這個貌相,內向不內向還重要么?!顯然不重要了啊!
然後我那個喜歡吃蛋糕的老三……居然是這樣的!(附圖見作者有話說)
尼瑪頭頂上還吊著一盞燈,賣萌!就憑這個貌相,賣萌還有個屁用!啊!
然後高/潮來了,我當時手里還無力地拿著一袋子蛋糕……
吊燈老三一從污水池里鑽出來,就狗一樣地撲上來要吃!吊燈都糊了我一臉!我室友還覺得他很可愛,很愛昵地把蛋糕從塑料袋里一個一個拿出來,老三就稀里嘩啦往嘴里亂塞。它吃,它還時不時拿龐大的身體擠我蹭我,還噴口水!那種綠色的黏液滴在平台上,就把水泥給腐蝕了。我真的很害怕,它的口水濺到我的牛仔褲上,都燒出了一個洞,我就想離它們倆父子遠一點。但是我一動,那個據說很內向的老二,迅速抬起頭瞪了我一眼,我尼瑪又嚇得蹲回去不敢動了。
我全程就是這個苦逼的狀態,我室友卻有說有笑的,還經常去摸老三頭頂上那盞吊燈。他好像還想摸另外兩個,但是老大表示他已經是成年漢子了,不給摸,老二很內向,一直貼著牆壁,安安靜靜的,就是好像一直在盯著我瞧。我被它瞧著瞧著,就忍不住吐了。然後那個老二就對著我室友發出哇啦哇啦的聲音。我室友正抱著老三給它檢查肚皮什么的,這時候抬起頭來,「真的那么不舒服么?」
我嬌弱扶額,「這里環境不大好。」
我室友終於勉為其難地結束了親子互動,囑咐它們好好吃,好好長,「爸爸媽媽會回來看你們的。
不,只有爸爸,媽媽不會來了,不會來了!
我一回寢室,就要洗澡,柳無空堵著門不高興,「你怎么能這樣。你都是做母親的人了。」
我操!我還沒跟你吵呢!「我怎么了?我怎么了非得被你這么說?」
「你一點都不親近我們家的小孩,一見到它們就板著臉。」我室友擰著眉頭,「它們才兩層樓高,還是小寶寶,你就不能稍微疼愛它們一點么?」
我真是又恨又氣,抹了把不爭氣的眼淚,媽逼我做不到啊!我作為他們的老母親,活到二十二歲都沒有兩層樓高啊!我作為他們的老母親,看到他們第一眼就嚇尿了現在連牛仔褲一起洗啊!「這明顯是你在外面和隨便什么東西生的好伐!」
柳無空面色一寒,「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