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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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音樂協會金色|大廳。

這是一座意大利文藝復興風格的三層建築,矗立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旁。高聳直立的幾根愛奧尼克式支柱將斜三角的拱券撐起,全是大理石的乳白色建築,讓人一眼便覺得恢弘大氣。

這就是世界著名的維也納音樂協會金色|大廳的所在之處——

維也納音樂之友協會大樓。

已經臨近了傍晚,大樓前開始陸陸續續地停下一輛輛漂亮的轎車,一個個穿著正式的紳士、貴婦互相笑著從紅地毯上走向大樓內,身影漸漸被大樓內金碧輝煌的光芒吞噬。

今夜,維也納愛樂樂團將在金色|大廳里展示一場別開生面的演出。

指揮是全世界四大指揮家之一的艾伯克·多倫薩先生,他也是維也納愛樂樂團的首席指揮。只要有多倫薩指揮的音樂會,從來都是座無虛席,更不用說他與維也納愛樂樂團的強強結合,那更是讓人期待不已。

強大的指揮,出眾的樂團實力,這場音樂會唯一讓人覺得納悶的便是在壓軸曲目《藍色多瑙河》的演繹中,小提琴首席上赫然印下了一個華夏人的名字——

子文·陸。

按照中文的順序就是:陸子文。

來賓里的大多數人都聽過這個名字,似乎是維也納另一個著名樂團——維也納交響樂團的小提琴副首席。他們再仔細一想,大概還能記得那是個黑發黑眼、頗為俊秀的東方人。

但是,能夠成為維也納交響樂團的副首席,可不代表他有這個實力引領愛樂樂團在金色|大廳演繹《藍色多瑙河》。

《藍色多瑙河》被稱為奧地利的第二國歌,是每年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保留曲目,這首曲子對於所有音樂界人士而言,都不是一首普通的圓舞曲那般簡單。

因此,進入金色|大廳里的聽眾們心中懷著疑問,有些好奇起來——

那個華夏人,真的可以將這首《藍色多瑙河》演繹完美嗎?

此時,距離這場音樂會正式開幕,還有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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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大廳的後台准備室里,一個俊秀的黑發男人正小心翼翼地給自己的琴弓上抹著松香。他的動作很仔細,非常虔誠,讓那白色的馬尾弓弦上均勻地布上白色的松香粉。

這不是陸子文第一次來到金色|大廳進行演奏,但是……

這卻是他第一次擁有自己的休息室。

如果沒有特邀演奏嘉賓,一個樂團能夠擁有休息室的只有兩個人,指揮和首席。

這個首席,指的只能是第一小提琴組的首席。因為這個身份既是弦樂器的首席,也是整個樂團的首席,可以說是指揮之下第一人。

雖然陸子文今天只是《藍色多瑙河》的小提琴首席,但是他也破格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休息室。

陸子文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愛樂樂團會邀請他來作為《藍色多瑙河》的首席。

歷史上也出現過一場音樂會出現不同首席的情況,但是這種案例還是非常少見的,尤其還是在原首席沒有任何事故,並且在業內擁有赫赫盛名的情況下,居然邀請了陸子文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與其他人相比,陸子文大概已經算是擁有天賦的優秀小提琴手,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與愛樂樂團的那位首席小提琴大師比,他恐怕還是會差了一絲。

世界上有的人一出生就擁有超乎常人的天賦,遠的可以說莫扎特4歲就開始作曲、嶄露頭角,近的可以說被譽為現代古典之王的閔琛,11歲便以柏林愛樂樂團鋼琴首席的身份登上金色|大廳的舞台,一曲聞名世界。

陸子文知道自己並沒有這些人的天份,因此他也便更加倍地去努力,年逾三十,終於是要以首席的身份站在金色|大廳的舞台中央。

這一夜,對於陸子文來說恐怕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機遇。

不成功,便成仁。

要么名揚四海,要么惡名掃地。

陸子文微微眯起了眼睛,依舊認真地擦著松香。

……

五分鍾後,休息室的門忽然輕輕地敲響了幾下,陸子文說了一聲「請進」後,一個英俊的男子便笑著進了屋,開門便說:「子文,恭喜你了。」

陸子文見了來人一愣,然後欣喜地將琴弓小心放回了琴盒里,迎過去道:「遇森,你怎么來了?」一邊走過去,他一邊笑著說:「我以為你會在觀眾席上等著開場的,你是怎么進了後台的?」

羅遇森用力地抱了抱一臉驚喜的陸子文,解釋道:「我怎么也跟著樂團在這里演出過一兩次,工作人員里有認識我的,我報了你的名字他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放我進來了。」頓了頓,羅遇森又說:「子文,准備地怎么樣了?」

擁抱結束後,兩人的手指仍然緊緊牽著。

陸子文笑著點頭說:「都准備的差不多了,反正只有一首《藍色多瑙河》,我的壓力……還不是很大。只不過這一次我一定要演繹好這首曲子,這恐怕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一次機會了,我一定要牢牢把握住。遇森,等音樂會結束後我定了一瓶92年的歐頌,去你家慶祝慶祝。」

聞言,羅遇森眼中閃過一抹幽光,英俊的臉上也露出一抹隱晦的顏色。他笑著又說了幾句後,便道:「對了子文,我剛才好像看到有誰在外面叫小提琴首席,是不是在叫你啊?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聽了這話,陸子文詫異地愣了一下,然後便讓羅遇森在他的休息室里先等著,他去詢問一下外面的工作人員。

就在那大門「咯噔」一下關上的時候,羅遇森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凈凈。他轉過頭看向陸子文放在琴盒旁的水杯,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很快又被滔天的野心給充斥。

「子文……不能怪我,是你……是你運氣太好了,擋了別人的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沒有了今天晚上,你還有以後,你以後還可以再來這里。」

一邊說著,羅遇森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膠囊,旋轉了幾下後便將其中白色的粉末倒進了那水杯里。等到膠囊里的粉末都倒完了以後,似乎是覺得有些擔心不夠,他又拿出了第二個膠囊開始倒了起來。

「遇森,你是不是聽錯了啊,哪兒有……你在做什么?!」

不過是短短一分鍾,陸子文的去而又返讓本就心虛的羅遇森手上一抖,那膠囊便落在了地毯上。他緊張地吞了口口水,趕緊解釋道:「子文,你聽我解釋……這……這是維c,我擔心你上台以後太緊張身體不舒服,所以才……」

「你給我維c可以直接拿給我,為什么要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往我的水杯里面倒?」陸子文的大腦里飛快地閃過各種畫面,他忽然想起以前聽某些前輩說過的在某些樂團里,會出現一些因為嫉恨而故意使壞、讓人在臨場的時候無法上台的腌臢手段。

陸子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驚道:「羅遇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膠囊里到底是什么東西?」

羅遇森萬萬沒想到自己這為了保險起見的第二顆膠囊居然會被陸子文撞見,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情就是這么巧,在陸子文剛出門還沒走幾步就碰上了路過的工作人員,知道了根本沒有人找自己的事情。

這兩件事如果沒有其中任何一件,恐怕今天羅遇森的行為便不會被陸子文發現。

但是,它便是這樣巧合地都發生了。

羅遇森臉色煞白,還在狡辯:「這……這真的只是維c,子文,我是擔心你才……」

「既然你說是維c,那么我就把這東西給樂團里的醫生堅定一下,看看它到底是什么!」

說著,陸子文怒急地一把拿起了落在地毯上的膠囊就想往大門走去,羅遇森驚慌地一把拉住了他。兩人一個拉一個掙扎,羅遇森一個用力就將陸子文按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手中的膠囊再次掉落在地。

羅遇森驚嚇地趕緊搶走了膠囊。

陸子文的臉色卻已經全黑。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就是再怎么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也明白這膠囊里的東西絕對不是什么好貨。無論是瀉葯還是安眠劑,最終的結果一定是想要導致他無法參與這次的音樂會!

「羅遇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陸子文危險地眯起了眸子,冷冷地盯著對方,道:「上個月,我們剛剛在一起。你這幾年一直說什么要對我好,所以你現在……你就是這么對我好的?」

羅遇森臉色發白,沉默著不說話。

陸子文早已氣得不想與這個男人再啰嗦一句,他冷笑著哼了一聲:「我真沒想到,我這輩子居然會真的遇到這種齷齪的手段,而且……還是由我的愛人來對我下葯!羅遇森,你走吧,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指揮,他會給你一個結果的。」

「子文!你不可以告訴指揮,他要是知道我做出這種事情,他肯定會把我趕出樂團的!」

陸子文與羅遇森都是維也納交響樂團的小提琴手,不同的是,羅遇森今年33歲,卻仍舊只是第二小提琴組的副首席,最近幾次排演中都被指揮訓斥,似乎十分不滿。倘若指揮知道了羅遇森居然做了這樣的小手段,肯定會毫不留情地將他趕出樂團。

陸子文卻早已對羅遇森沒有一絲好感和同情。

羅遇森追了他三年,直到上個月才他答應了與這個人在一起。在今夜之前他曾經多次與羅遇森說過,自己非常重視這一夜的《藍色多瑙河》,他努力奮斗了二十多年,就為了能以首席的身份在金色|大廳的舞台上演奏一曲。

可是!

羅遇森竟然做出了這樣齷齪無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