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柳良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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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撇開皇上女人多了一點之外,自從她生下安安,皇上對她是十分的好,在後宮都恐怕是無人能及,對安安也是全心的愛護。假如她真的踏出了這一步,首先要想的就是皇上另外的那些女人怎么辦?

一夫多妻制她還真接受不了,不愛的時候可以無所謂,權當皇上是金袋子,供她吃喝玩樂的人,毫無壓力。可若愛了,那情況就不同了……

半夜,子曰一直為這個問題所糾結,感受著男人溫暖的懷抱,她心中有了決定。

翌日,送走了皇上,睡了個回籠覺,起來給安安收拾了一下,又讓張嬤嬤抱著他去了太後那兒,她則沒有出門,完成皇上留給她的功課寫大字。

子曰平常沒多少時間練習毛筆,所以一直沒什么長進,昨天皇上看到她的字後,又嫌棄了一番,耳提面命的讓她抽空多練練,免得等安安以後學寫字,她這個娘就得被笑話死了。

不僅如此,皇上更是還取笑她,她的字都沒人能模仿,因為實在是太丑,看都看不下去,再加上她每次寫好像都有那么不一樣,不是這里少了一筆,就是那里少了一劃,都能急死模仿的人。

每每子曰都感覺到很委屈,她是土生土長的現代人好伐,這繁體字默寫能寫出來就不錯了,誰還記得確切的一筆一劃啊。只是,這些是有苦不能言。

大概練習了半個時辰,子曰看著那桌子上一疊疊被塗鴉過的白紙,心中還是有些成就感的,她沒有寫毛筆字的天賦,那么她就多努力練一練,總有一天,字能見人的。

魚服在一邊伺候磨墨奉茶,見時辰也差不多了,便道:「主子,您今天已經練習好一會兒了,歇歇吧,要不待會兒手腕子該不舒服了。」

子曰聞言點點頭,放下毛筆,端著茶杯滿足的喝了一口,想起一件事,遂問道:「你與小桃相處的怎么樣?」

魚服一怔,立即淡淡笑道:「小桃性子活潑,和奴婢相處得挺好。」

子曰放下茶盞後拿起剛才練習的字帖,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道:「說起來,我與小桃已經一年多快兩年未見了,以後她是要與你朝夕相處的,你們感情和睦,我自然也放心。她雖然是伺候太後,但每個宮的規矩都各不相同,你從我在寄暢園的時候就跟在我身邊了,待日後回宮後,你多看著點她,免得她出了差錯。」

魚服微微低下頭,應了聲『是』,可心中卻慢慢思索著主子這番話的用意。主子告訴她小桃與她許久未見,那么不是表明若是小桃變心主子也不知道?

後又提寄暢園的規矩,論起規矩,她心里覺得太後宮里的規矩肯定比寄暢園要嚴格,這點上主子比她清楚,小桃在太後宮里那么久,規矩這方面定然是不會出錯的。可主子讓她看護著小桃,是不是主子其實顧著昔日的情分,卻又怕小桃變心,所以想讓她盯著小桃,以免小桃做出一些背主棄義的事情?!

想到此,魚服心里暗暗一笑,主子還是信任她的,就算那個小桃與主子曾經共事,到底也是那么久沒見過面,不知底。

子曰轉首朝她笑道:「若是小桃有什么差錯的地方,你也不用多加考慮,只管報給我。」

魚服想通後,立刻點頭稱『是』。

沒一會兒,安安就從太後那里回來了,還沒等子曰抱著安安玩一會兒,便有宮女進來,行禮道:「娘娘,宋婕妤與柳良人方才在園子里起了爭執,好像挺嚴重的。」

子曰挑了挑眉,道:「她們吵架自有貴妃或者皇上處理,這種事情我過去也沒意思。」

那宮女靜聲片刻,怯怯道:「柳良人好像是小產了的征兆,奴婢只是聽說落了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醫好像已經過去了。」

子曰神色一變,這宋婕妤簡直就是個刺兒頭,在哪兒哪就能挑起事。只不過宋婕妤是喜歡成口舌之能,怎么會跟柳良人發生肢體沖突呢?柳良人一貫和許嬪走得近,許嬪又是驕傲的人,這兩個人還對付不了一個人?

容不得她多想,子曰將安安放到矮塌上,對著屋里的人說道:「李嬤嬤和張嬤嬤照顧安安,魚服隨我過去看看。」

走的時候,子曰叫上那稟報的宮女,想問問具體的情況,可誰知那宮女一問三不知,剛才告訴她的都是從別人嘴里聽說的。走到半路,子曰停下了腳步。

魚服疑問道:「主子,怎么了?」

子曰凌厲的掃了那宮女一眼,宮女瑟縮的低下頭,縮著脖子。這個宮女是行宮里分配給她的人,她剛剛冷靜下來一細想,這個宮女說辭的可信度她完全拿捏不准。

要是柳良人真懷孕或者不幸小產了,她聞訊趕去,還有理由可說,若是壓根就沒什么大礙,她要是去了,讓旁觀的人怎么想?

且不說柳良人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畢竟掌管宮權的不是她,她又不是這件事的旁觀者,去了,可就顯得她居心不良啊。

子曰正思索著,賢妃與恭嬪她們一道走了過來,各自行禮後,賢妃走近子曰,神色有些急:「寧妹妹也是聽說了柳良人的事情么?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要不要緊。」

子曰微微挑眉,看來這宮女說的是真的了,帶著慣常的淡笑,道:「臣妾也是剛聽到消息,正要過去呢。」

此時,恭嬪在一旁道:「咱們可別停在這兒了,趕緊過去瞧瞧吧。」

賢妃與子曰聞言點點頭,相攜著往柳良人的住處去了。

魚服伶俐的打發了那個報信的宮女,讓她先回去,然後加快了步伐,回到主子身側。

子曰們到的時候,柳良人住所已經站了好些人,住的近的李容華、欣貴人她們已經早早到了,貴妃也已經過來了。

賢妃上前便問:「柳良人情況怎么樣了?」

貴妃神色陰沉似烏雲密布,沉默片刻,方才道:「太醫剛到,還在里面。」

聞言,賢妃看了一旁臉色發白的宋婕妤一眼,交握的雙手重重的捏了一下,臉色不甚明朗。

貴妃淡淡的掃了跟著賢妃而來的人一眼,剛要說什么,就被從里頭出來的太醫打斷了,忙問:「太醫,柳良人還好嗎?可是真是懷有龍嗣?」

眾人的目光也紛紛被這後面的一句問話給吸引過去。

太醫拱手對貴妃道:「回貴妃娘娘,柳良人確實懷孕,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快三個月了。」

聽到這句話,宋婕妤感覺天都塌了下來,受不住打擊,身子一沉往後退了兩步。

此刻也沒人去關心她的反常,她們都等著太醫的下半句。

賢妃有些急切的問道:「太醫,柳良人的胎兒如何?」

太醫略略沉凝,緩緩道:「柳良人摔倒之時並沒有撞擊到肚子,可也有小產之兆,不過各位娘娘放心,柳良人只需卧床一段時日便可,並無大礙。只是動了胎氣,待微臣開幾幅安胎葯,柳良人吃下就好了。」

聽到柳良人的胎沒事,宋婕妤臉色緩和了一些,賢妃亦是松了口氣,深深的望了眼正低著頭的宋婕妤。

貴妃『恩』了一聲,便神色淡淡的放太醫走了。

眾人移步到柳良人屋內,賢妃第一個走上前語氣盡量溫柔道:「柳妹妹可安心,方才太醫都說了,只要柳妹妹靜養一段時日,就能大好了。」

蘭修儀不覺神色輕蔑,道:「柳良人真是好福氣。」

貴妃立在床前,想到太醫的話,神色微變,眸光犀利而冰冷道:「柳良人,你可真是糊塗,小日子幾個月沒來,居然一直毫無察覺!」漠然一哼,又朝著伺候柳良人的宮女喝斥道:「你們平日里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那宮女被這么一喝斥,嚇得趕緊跪在地上磕頭。

此話一出,除個別人外,其他人均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都快三個月了,還沒發現自己懷孕,可真夠馬虎的。不,這已經不是馬虎了,以柳良人現在的位份,不管生的是公主還在皇子,都無法自己養,這么瞞著就居心叵測了。

柳良人聞言原本蒼白的臉色越發發白了,可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只做淡淡的表情,低聲道:「臣妾的小日子一向不准,所以臣妾也實在沒有注意,她們都是聽臣妾的,請娘娘不要責罰她們。」

貴妃睨了她一眼,冷淡了語氣:「每隔十日便有太醫請平安脈,這個柳良人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