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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汪明隊長,帶著你人守著監控室,」得到刑警隊長點頭回應後,葉非從上到下打量了番面前另一群身穿黑色警服,體格硬朗警察,心里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們待命吧。」

「待命?」那群黑衣警察領頭人皺著眉站出來:「我們武警分隊接受調動,來到這里配合辦案,秦非燁警督,你雖然是總負責人,但無論如何我對你這樣安排抱有強烈懷疑。」

「我是為了你們好,」葉非說:「公園屠殺案參與者中,無論哪一方都不是你們可以對付得了,呆前方只會徒增傷亡。」如果對方是那個人話,來多少武警都不頂用啊。

「你!……」那名武警分隊隊長氣得眉毛倒豎:「從我們進入部隊時候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武警是警界尖刀,我們不第一線作戰,又有誰還能頂替我們?你嗎?」他諷刺道。

「對,我。」葉非點頭。

「就憑你一個人?」

「就憑我一個人,」葉非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至少我還有把握全身而退。」

其實他沒有說是,這群人這里,很可能非但會平白犧牲,而且幫不上任何忙,相反還會礙手礙腳。

等屋里所有人各自離開就位後,葉非關上了房間燈,從一邊黑色手提包里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啟動後聯上了局域主機,幽暗房間里,修長手指鍵盤上進行了一系列操作,電腦屏幕刷地變成了警局各個位置監控錄像,呈窗口分布。

「嘖,自以為是。」身穿黑色警服武警隊長帶著人沿警局走廊朝辦公室走去,迎面一個身穿文員警服人走過,看見他們,默默地讓到一邊。

目送這隊武警遠去後,文員方才轉身,正要舉步離去,卻被肩上觸感止住了動作。

身形高大武警隊長把一只手搭文員肩膀上,「嗨,哥們,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我是來,」文員半側過身,壓低帽檐遮住了一張異國風情臉,耐心地解釋道:「我警員證右胸口袋里。」

「讓我看看。」武警隊長向身後另一名軍警眼神示意,那名軍警走上前來,將手伸進對方口袋里,拿出一本警員證,打開後,臉色一變。

「鄭……」

「砰——」那名武警驚訝表情凝固臉上,眉心一個血洞泊泊地往外流著血,連一聲叫喊都沒有,就這么軟軟地倒了下去。

武警分隊隊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拔出槍指向對方,走廊中回響起一陣槍聲,持續了一段並不長時間,一個人腳步聲再次響起。

那個身穿文員警服殺手把槍重放回了腰間槍套里,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一地中槍斃命屍體。

監控室里一片安靜,只有幾個大液晶顯示屏上監控畫面發著光亮,而這些監控畫面乍一看無甚異常,但仔細觀察話,會發現這些畫面長久保持著一個場景沒有改變過。

刑警隊隊員們,包括他們隊長鄭汪明,此時正倒各自座位上,一動不動。

「胡作非為老鼠。」葉非合上筆記本翻蓋站起身來,身形一下便隱沒了幽暗環境里。

同一時間,那個身穿文員警服人推開了資料室門。

還沒來得及適應黑暗環境,他就身形一縮,一陣凌厲風便擦著額頭劃過。

那人額頭滲出汗水,從腰間拔出手槍,卻被隱匿黑暗中葉非一腳踢中手腕,手槍脫手而出,打著旋飛到遠處。

接下來時間里,黑暗房間里響起一陣「咔咔」令人牙酸骨頭交錯聲,「啪,」資料室日光燈大亮,葉非站屋子里,冷冷地注視著地上被卸下手腳關節,無法動彈人,解下腰間手銬,將對方雙手反銬背後。

「嘀——嘀——」一顆乒乓球大小橢圓形球體落兩人之間,葉非動作一頓,隨即抽身後退,戰術手彈噴射出大量煙霧,頃刻間彌漫整間資料室。

一股令葉非熟悉極其危險氣息襲來,他心中警報陡起,以速度身體後仰,一顆子彈從脖頸前飛過,燒斷幾根發絲,沒入一旁牆體里。

灰色煙霧中,被制服殺手方向上傳來一聲悶哼。

葉非一個跨步上前,卻被煙霧中閃過一道半月形刃光逼得後退,來者手持匕首,一秒內連揮三刀,逼得他隨之連退三步,對方毫不停頓,反手握刀斜刺而來,葉非小腿踢到辦公桌,竟是避無可避。

無奈之下,葉非咬牙拔出匕首格擋,不顧鑽入口鼻煙霧,出聲道:「等等!」

回答他是雇佣兵先生泛著冷光刀尖。

「當當——」兩把匕首接連相擊,震動帶起聲波房間里回響,久久不息。

「你要什么?」手上動作不停,一次次令他手臂發麻匕首格擋間,葉非出聲道。一邊脫下自己警服外套,向對方扔去,同時身體一縮,一骨碌鑽到桌底下。

飛來深色外套煙霧中只能看到大致輪廓,兵叔抬手把外套切成碎片,終於出聲道:「這人我要了。」

「管拿走吧,」葉非窩囊地躲辦公桌下,頓了頓討好地說:「要不我審好了把人給你送去?」

「不必。」雇佣兵先生一手提起那個軟成一團殺手後領,向辦公桌方向望了一眼,他簡直能從茫茫煙霧中看見葉非那一臉不狀態。

「毫無危機感笨蛋。」兵叔低聲罵道,要是遇到和他實力相當其他人,這小混蛋早就死了啊……躲桌底下?一梭子彈過去,鑽都鑽不出來。

「你說什么?」聲音太小了,葉非沒聽清楚。

「再讓我看見,決不饒你。」雇佣兵先生帶著恨鐵不成鋼地留下一句話,直接提著人從窗口跳了下去。

「一定一定,」葉非忙不迭地點頭。

兵叔走後,血本無歸苦逼葉警官從辦公桌下鑽出來,望著大開窗戶和滿地狼藉,痛苦地抱住腦袋:「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你這么不待見我,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

「現是北京時間下午十點,距離『黑狼』出發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比預計回來時間足足晚了一小時。」一家五星級賓館頂樓特大號套房會客廳里,聚集了上百個人,有白種人也有黑種人,卻沒有一個亞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