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他否定了。
畢竟是電影院的洗手間,人來人往的,時間也不充足,作案也不方便,頂多就是被人調戲了,強吻,或者是摸了,然後把她嚇著了。
但是,他的女人,怎么能白白受了欺負?
「把藍天電影院洗手間過道的監控錄像調出來,心心去洗手間之前還笑嘻嘻的,從洗手間一回來整個人就變了。她一定是在洗手間被人欺負了。」
洛天祈的話剛剛說出口,晏西晏北當即瞳孔一亮。
誰這么不長眼,連他們的妹妹也敢欺負?
樂池聞訊就要出去辦,晏西晏北坐不住,都跟著一起去了!
洛天祈坐下端起碗筷,三兩口地撥了些飯菜進嘴里,渾淪吞棗般咽了,連菜色是什么滋味都沒嘗出來,迅速消滅一碗飯菜,他去廚房取了個盤子出來,將裴心喜歡的菜色撥了些進去,然後找了個托盤,把米飯跟盛好的湯放進去。
阿左阿右看見了,上前道:「祈少,我們來吧。」
「不用。我自己來。要是心心不肯吃,你們再熬粥。」
洛天祈干凈利落地拒絕了,然後端著托盤就往樓上而去。
然,他卻不知,就在他剛才吃飯的這個空檔,裴心在樓上,自殺了。
剛才,她是裝睡的。
她不裝睡,他便不會離開。
盡管他說過,她不是處,他不介意,還要跟她訂婚,可是她就算見識不多,也懂得洛家是個大家族,不會要她這樣的殘花敗柳的。
今天出去看個電影,都能遇上個撞見她不堪過去的人,那么難保明天在婚禮上,不會撞上這樣的人。
那時候,屬於她的難堪,就全都牽連到了洛天祈的身上了!
原來,不愉快的事情,不是你自己放過了,就能真的過去的,你忘記了,別人還記著呢!
裴心的腦子這會兒一根筋。
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才發現,什么好好學習都是假的,她是真心在乎洛天祈的。
她不能連累他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
於是,在洛天祈出了房門之後,她抓緊時間留了張字條,取了文具盒里的小刀,一下子劃了下去!
當洛天祈推開裴心的房間門,看見她嬌小的身影歪歪扭扭地倒在床上時,蹙了蹙眉。
當他快步往里面跨著,看間床單上鮮紅的血漬時,手里的托盤一下子全砸在地上了。
「心心?!」
他愣了一秒,當地板上傳來劇烈的聲響,他整個人都清醒了。
大步上前拿著床單包裹住她往外冒血的皓腕,目光不經意間一瞥,她留在床頭櫃上類似於遺書的字條:「晏西哥,晏北哥,幫我照顧奶奶。祈,你是個好人,值得更好的女孩子,忘了我吧。裴心絕筆。」
洛天祈整個人慌了慌,猛然深吸一口氣,抱住裴心就往樓下跑:「阿左阿右!開門!開車!去醫院!」
半個小時後。
裴心躺在vip病房里,阿左回去煲粥,阿右在病房門口守著。
她手腕上的傷已經被包扎好了,只是小臉蒼白如晝。
她的手背上還打著點滴,纖長的睫毛服帖地覆蓋在眼瞼上,宛若沉睡中的碟。
這一下,洛天祈意識到事情的嚴重xing遠遠大於自己之前所猜想的。
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這丫頭都沒想過要自殺,到底是什么事情,會令她如此傷心絕望,還把她bi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