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會說話的煉丹爐(1 / 2)

修仙歸來 泥男 2801 字 2022-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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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會說話的煉丹爐

方雅並不知傑克金已經來到中國,且「潛伏」在上海左近的蘇州。即便知道,她也不以為意。傑克金就是這種風格,想來就來,想去就去。

對方雅來說,任遠不在的這三天過得似乎比平常要慢一些。

方雅出現在紅樓,目的明確。方雅承認,自己做事大多從「利」字出發。任遠說的沒錯,她沒得選,她從出生下來就要做商人,骨子里就是商人。方雅時刻考慮與計較的是,這是對自己是否有利,對整個集團以及他們方家是否有利。

在方雅的世界,天下熙熙攘攘,無非是為了「名利」二字,在方雅看來,沒有人能出其外,但是,任遠卻不是。方雅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有不一樣的人。

在未見到任遠之前,方雅所遇到的男人中只有傑克金多少還能入法眼,但那早已是過去時態了。傑克金這樣的人,是不能進入方雅心靈深處的。傑克金只能是個不錯的商業伙伴,但絕對不是合適的生活伴侶,因為他風流成性,因為他從來不相信愛情以及婚姻。

那次香格里拉,那個相親對象突然對自己說的那些無比坦率直白諸如「要上了你!」的話。方雅當時很憤怒,很難堪,但心里卻也明鏡一般,自己長得如此「禍國殃民」,恐怕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床上征服對象。對這樣的男人,方雅一向抱以不屑的姿態,且認為能夠真正征服她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出生了。

但是,遇到任遠這個男人後,讓方雅多少有些改變對整體男人的看法。原來,在成千上萬的男人當中,總會有一兩個總是那么光芒萬丈,讓自己一見之下總是心為其氣質所吸引的。僅僅是一個多月時間,方雅發現任遠這個人,在自己心頭出現的頻率已經太多。

在見到任遠的第一天的晚上,任遠就堂而皇之地進入到她方雅的春夢中,而且還是自己邀請的。

而現在,在見到任遠一個多月不到的時間,方雅就搬進任遠的紅樓。僅僅從這樣一段話,方雅相信,如果自己告訴自己那些閨密的話,她們一定會引申發展出多么羅曼蒂克和多么瘋狂勇猛的愛情故事來?!

然而,方雅卻知道,在這紅樓當中,她與任遠的故事其實與征服、被征服無關,不過,她卻有另一種收獲,那就是,任遠當初入夢來的尷尬似乎被周圍奇特的一切而溫柔地熨平。

人在紅樓外,總是會想這紅樓的人怎么生存,因為外頭建築的吵鬧超過忍耐,但是,一走進紅樓,卻有些忘記了外頭的喧鬧。

方雅住在紅樓十來天,可謂親身體驗了一番。她終於有些了解為什么爺爺對自己搬入紅樓大表贊成與支持。這個地方,的確有些讓人說不出來讓潛移默化影響人心境的東西。而這個,也許就是所謂的風水。

修真路上男女有別,不僅在生理上的差異,也在定與慧兩方面。男性易生慧卻難定,因為男性屬陽,主動,很難定,譬如打坐站樁之類的上手難;而女性卻正好相反,易得定而難生慧,因女性屬陰,容易定下心來,又因為女性易入各種情感當中而難生慧力。

方雅從出生到現在,基本沒在什么感情當中糾結,因此,她似乎擁有比其他女性更多一點點的聰慧。她總是能很敏銳地從環境當中察覺到一些什么,領會到一些什么,玄妙的,以及危險的。

方雅很偶爾的時候也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她的身體,她的生理特征很女人,但是她的心態卻像男人,諸如剛硬、果敢、殺伐決斷、冷靜等這些男性化的特征,她都有。

對這個問題,方雅也只是淺嘗而止,在腦海的「天空」猶如流星一般閃過。如果她就這個問題問任遠,任遠就會笑著不說話,喝上一口茶,然後會跟她說,這其實不是她一個人的事,而是這個時代的事。這個時代,有太多的男人像女人,同時有太多的女人像男人。這不是一種陰陽相濟,而是陰陽顛倒。

任遠被蘇晨拖走了,方雅不以為意。同時,她覺得蘇晨、蘇大律師這樣做實在有些幼稚。很明顯,蘇晨喜歡她這個「姐夫。」這種喜歡,還不是她承認的那種,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不可阻擋」。這種事,向來旁觀者清。

「姐夫,姐夫……」方雅念叨的時候嘴角就會泛起一陣笑意。

任遠走後,偌大的紅樓屬於方雅一個,雖然只是短暫的幾天,但這給方雅很異樣的感覺。她突然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交代了公司兩天內不要與她有任何聯系,再緊急的事也不要打擾她。方雅同樣給爺爺方嘉誠去了類似電話。因此,這兩天,方雅突然一下靜了下來。

爺爺很贊成她這樣的舉動,很高興。方雅這么做也是爺爺方嘉誠經常叮嚀的,做人要一張一馳。李叔也曾經跟方雅說過,他們練武的人要想爆發出巨大力量出來,就必須先學會放松。放松的意義不僅僅是休息,更重要的是讓身體各個部分都處在漸趨協調的境界。

在紅樓的潛移默化當中,在任遠這么一個安靜人物的影響中,方雅決定這兩天也學學任遠,看看他那樣的生活方式自己能不能接受。

兩天里,方雅過著任遠的生活方式。手機關了,電視本來就沒有,筆記本電腦也沒打開,方雅就是看看書,侍弄一下院落的花草不讓冬天的殘敗侵入到院子里頭,還有就是學任遠品茶。方雅也不客氣,把任遠「藏」著的大紅袍「偷」出來,一點點泡著喝,感覺真是不錯。

兩天下來,方雅心中冒出一個「道」字來。

這是心量的一種質變,是方雅對自己似乎打小就開始的商業人生咀嚼得到的,就好象在一剎那之間,方雅明白了許多從前因忙碌而忽視的問題。

「道」之前還要再加一個字,這個字就是「商」。方雅開始了解接觸到自己的「商道」。一個人的成就決定他的品行,他的心量,套用時髦的話說,就是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方雅心中終於把自己的職業人生升級到商道的層次。商道,方雅從前也不是沒聽過,看看那些個著名商業傳奇人物的傳記,他們也提到了商道,但那時候方雅並沒有太多感覺,但是現在,她真有一種接觸到了的真實感。

就當方雅有些咂摸出味來的時候,任遠與蘇晨回來了。

方雅於是拉開門,對著這對壁人毫無嫉恨地盈盈笑道:「任先生和蘇律師回來啊。」語氣清淡而親切。蘇晨有些奇怪,敏感的女人心,發覺方雅有了微妙的變化。

任遠卻只輕輕看了方雅一眼。方雅就感覺自己周身的毛發經一陣暖暖的春風吹過,很有些舒服,方雅至此明白方家那位隱世不出的高人為什么要在臨死之前一定要說那么一句「人即是風水」的話。看來,任遠就是她以及他們方家的風水。一瞬間,方雅眸子中閃過常有的堅毅之色,任遠這個人,怎么都要拉好關系。之前得罪苦了,追究是仙人不計凡人過,現在,只要他有什么願意,想要什么,自己定盡力滿足。

「這幾天沒發生什么事吧?」進到院里,任遠輕聲問道。

方雅「哦」了一句,道:「昨天,震旦大學化學學院副院長送來一個煉丹爐。」

「哦,在哪?」任遠來興趣。

「就放在客廳角落里。」

任遠快步走進客廳,蘇晨緊跟其後。

果然,在客廳西北角落處放了一個煉丹爐。

這是一個三足的煉丹爐,蓬頭垢面的樣子,花紋古拙卻不精美,在蘇晨看起來,樣子很丑。

「你要這個做什么?要煉長生不老葯啊!」蘇晨忍不住問道,心里想,這個怪怪姐夫做這個怪事大概也沒問題。方雅微笑不說話,保持的姿態猶如五星級的服務員一般,但她心頭同樣有疑問。

任遠搖了搖頭,道:「不是,只是許多年前我在震旦大學做的一課題,跟古代化學有關,一次淘來這個煉丹爐,想要模擬當年的煉丹實驗,不過做了半年多,我就生病了,就沒繼續下去。」

任遠這么一說,蘇晨就感覺有些印象,好象聽蘇夜姐姐說過這事。

「那任先生拿回來是做什么?」方雅問道。

「一來這是我自己掏錢買的,二來是想看看這個煉丹爐,看能不能繼續那個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