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糖果屋歷險記(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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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溯體內的血直往腦子上竄,剛才抱著她全身冰涼,此刻卻渾身發熱。像被毛毛蟲刺了,又癢又辣。

他默念無數遍克制,拿毛巾裹住她,搓了搓。甄愛羞得渾身輕顫,埋頭在他胸口,不敢抬頭。

他低頭給她擦腳,她的肌膚還是涼絲絲的,像從冬日溪水里撿起的玉,可他的手心燙得像夏日正午陽光下暴曬的柏油路。她覺得癢,微微一縮,小腳像魚兒一般從他手心掙脫。

言溯收回手,拿毛巾裹著甄愛,小心翼翼抱起送到墊著熱水袋的被子里。她從毛巾里溜出去,縮在被子中,乖乖不動了。

他再摸摸她蒼白的臉頰,覺得還是有些涼,便換了條干毛巾,給她搓頭發。

甄愛安逸地閉上眼睛,有種極其舒服而愜意的癢。她真喜歡被他愛撫著摩挲的感覺。

直到把她的頭發擦得半干,他才起身給自己換衣服。

四周好熱乎,甄愛朦朧想睡時,腦袋上溫柔的撫弄停止了。他走了?

她掙扎著清醒,困難地抬起頭仰望他,見他脫了衣服正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他立在朦朧的燈光下,身形俊美,像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像,寬肩窄腰,線條流暢,非常性感。

他側背對她,歪著頭,只是簡單地擦頭發的動作,卻牽動全身的肌肉線條,精實而不突兀,仿佛蘊含著某種蓄勢待發的力量。

甄愛的心燙燙的,深感這件令人驕傲的藝術品是自己的,滿意又赧然地收回目光。

他不經意略微側過身子,她的目光剛好從他腰間掠過,她的心好似突然被捶了一下的鼓,差點兒從嘴里跳出來,趕緊縮回去閉上眼睛。

慢慢的,臉上開始有熱度。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換了干衣服,坐過來她身邊,靜靜守著;她也平復了做賊似的心緒,見他只穿著薄衣,有些心疼:「你來和我一起吧,被子里面很溫暖呢。」

言溯進了被窩,摟住她的身體。他緊盯著她的臉頰,看了半秒,終於長長舒一口氣,非常放心:「ai,你終於臉紅了。」她終於恢復了血色。

甄愛窘得無地自容。她臉紅不只是因為恢復。

「身體里還涼涼的,好難受。」她輕聲嚶嚀。

他把她攏在懷里,拉緊被子,只露出彼此的頭,溫熱的手指在她背上輕撫。

她想要躲避,他攔住,聲音很低:「別動。」他說,「我的手很溫暖。」她真不動了,紅著臉窘迫又懵懂地看著他。

他的手的確溫暖,拇指輕緩撫摸她冰涼的背,很熱乎。

被子里嚴嚴實實,漸漸熱氣蒸騰;被子外邊,露出兩個腦袋,安安靜靜。他的臉頰紅了,眼眸卻極為安靜澄澈。而她躺在他懷里,分外溫暖,緩緩入了夢鄉。

恢復體溫後,甄愛清醒過來,覺得這樣和他抱著很不好意思,忙扭過身去,又被他擰回來緊緊抱住:「不要亂動,熱氣都要跑掉了。」

他聲音很低,像在哄小孩兒;

甄愛一下心軟,乖乖偎在他懷里,懶洋洋地動了動,低下頭抵在他胸前,嗡嗡的:「s.a……」

「嗯?」

「你為什么,」她欲言又止,臉頰發燙。

「你想誇我溫柔?」

甄愛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地「嗯」一聲。

言溯唇角的笑容緩緩舒展,認真解釋:「因為我對女性心理比較了解。」

甄愛抬頭,詫異。

「書上不是說女性喜歡輕柔的撫摸和溫暖的懷抱嗎?」

原來如此……

「ai,我知道你很害羞,這樣抱著你,你都會緊張。但我們已經在一起,以後或許會發展到那一步。你放心,不要怕。鑒於我出眾的學習能力和領悟能力,到那時,我一定會有更好的表現。讓你心服口服不能自已地誇我『好厲害』『太棒了』所以……」低調而簡練地總結,「敬請期待。」

這么科學又認真地講述如此情色的話題,真的沒問題?

他沒有半點害羞或開玩笑的意思,很認真,做了初步試驗,然後進行心靈安撫,其次介紹自己的功能進行推銷,最後得出預想目標。

甄愛默默閉上眼睛,睡死算了。

她靜靜窩在他懷里,迷蒙地睡著,身體漸漸回暖。過了不知多久,她無意識地抬起光溜溜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親昵地摸他的發。

他的頭發是濕的,摸上去一點兒不扎手,很柔軟,就像和她在一起任何時候的他。

她忽的驚醒,陡然想起不久前,她還扎了他一下。

她一下子就難過了,靠近他:「s.a.。」

「嗯?」

「其實,chace死了,你也很難過,是不是?」

身邊的男人僵了一下,有些清冷:「……他的死,是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他摟她更緊,下頜抵在她的肩,「對不起,ai,我沒想到他會自殺。他那么樂觀自信……」

他語無倫次,開始講他最熟悉的學科:「你知道嗎?科學研究表明,智商越高的人越不會選擇自殺,所以他怎么可……」

「我知道。」她輕聲打斷,不忍聽他慌亂的語言,「連我都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做,更何況是你。」

他已明白了她的心意,只能本能地抱她更緊。

甄愛想起,媽媽就是死在她手里,她不是故意的,伯特卻一直強調相反的論點,讓這件事成了她心底好不了的傷;

而言溯呢,雖然哥哥死在他手里,但這不是他的錯。他已經滿心包袱,是哥哥強加給他的,她再不忍添磚加瓦。

她想起大學爆炸案的那個晚上,他們兩個坐在黑夜里交談,她給他講述媽媽的事,他給她講述alex的事,那時他的傷痛還歷歷在目。

她微笑:「你和他是好朋友?以後給我講他上學的事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他在外面是什么樣子,是不是過得好。」

他深深地點頭。

凌晨三點,甄愛基本恢復了體溫,只是手腳和腿上留了少量凍傷的水泡和疤痕。

言溯擔心浴室外的人再待下去又要鬧分散,便幫甄愛穿了衣服,開門出去。

外面的人有的打瞌睡,有的細聲細語聊天。

幼師問甄愛:「你沒事吧?」

甄愛搖搖頭。

女仆忙遞上准備好的凍傷葯膏,其他人也寥寥說了幾句問候的話。

言溯看了一眼他懷疑的凶手,那人正和身邊的人聊天,沒異樣。

雖然他基本確定,但不能揭發。這串案子還有疑點,現場也有組織派來的殺手。

據言溯推測,組織原想清場順帶玩個游戲,沒想這群人有內部恩怨,內斗起來,結果組織便安之若素地看游戲。

殺醫生用的手術刀,殺拳擊手用的重錘,除此之外,言溯不知道凶手身上是否還攜帶了別的武器。如果他貿然指出,凶手很可能挾持在場的人;即使把他制服,那也是更大的危險。

剩余的人以為凶手被抓到,會放松警惕;而組織的殺手見凶手被抓,會親自動手繼續殺人。

現在這種大家相互懷疑的氣氛,反而是最好的。

但目前更讓他擔心的還是另外一個問題:「主持人呢?」

律師:「剛才我們去起居室抱毛毯,他說要回房間,叫我們別等他。不過……」他看看手表,「快一個小時了。」

經他一提醒,大家察覺了異樣。

甄愛奇怪:「他消失這么久,你們沒人去找他?」

這么晚了,演員都沒有卸妝,臉色不好,語氣更不好:「所有人都在這里,就他一人在外邊,能出什么事?」

模特也搭腔,她抱著自己,怕冷似的整理厚圍巾:「就是,萬一誰去找他,發現他被殺了,去找的人脫得了干系?」

甄愛一愣,話是沒錯,可凶手不會利用大家這種不敢管閑事的心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