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鷹飛漢末 第十六章 東西道教(1 / 2)

鷹揚三國 天上白雪 2358 字 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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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鷹突聞高順問及道家教派,想到屍體上的八卦印記,已隱然猜到幾分,點頭道:「不錯,後世確有記載,如今的最大的教派應是張角領導的太平道,2年後他們就將發動席卷大半天下的黃巾起義,此事昨夜我已向大哥簡要說了。還有嘛,那只怕要數張魯領導的五斗米教了!」

高順一拍大腿道:「賢弟所言不錯!五斗米教又稱天師道,但如今的主事人卻不是張魯,而是其叔張修。」

南鷹一呆:「張修?我卻是從未聽說過!」

高順眼中she出復雜難明的神se:「兄弟可願聽為兄將這道教之事細細道來?」

&秋戰國和秦以來的神仙方術等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一種宗教,至我朝逐漸形成兩個派別,一派以內修煉丹為主,遵奉魏伯陽所著的《周易參同契》,稱為『丹鼎派』。另一派以符籙咒語為主,卻又分為二支,一支修習的是《太平經》,又稱《太平清領書》,另一支修習張道陵所著《太平洞極經》,這二支統稱『符籙派』。」

「近年來,丹鼎派已漸式微,符籙派卻是ri漸興盛,東有一手創立太平道的張角,擁有信徒數十萬,並分為三十六方,各有渠帥統領,已成為當今天下道教第一大勢力,所以賢弟提到太平道將要大舉起事,我並不感到意外。」

「另一支便是張道陵傳下的天師道,張道陵有二子,一為張衡一為張修,賢弟說到的張魯便是張衡之子,張修之侄,現居天師道大祭酒,其上便是自稱『師君』的張修。因天師道稱『從受道者,出五斗米』,所以人們又稱其為『五斗米教』。這五斗米教一直在漢中、巴蜀一帶傳教,頗得百姓擁戴,雖然不及張角勢大,卻也有信徒十數萬,並設立二十四治,各以祭酒管理。五斗米教和太平道雖同為符籙派分支,卻一直明爭暗斗,故多年來太平道勢力始終只流於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難以邁進益、涼二州。人稱東有張角,西有張修,便是如今道家的真實情況。」

南鷹聽得目瞪口呆,yu言又止。

高順苦笑道:「賢弟可是想問,我卻如何對道家這般了解?其實不瞞賢弟,我師便是魏伯陽,卻是屬於丹鼎派了。」

南鷹恍然道:「原來大哥也是道教中人!」

高順搖頭道:「恩師從未傳我金丹之道,只是教授武藝,我並不算道教中人。但多年來言傳身教,我對道家之事了若指掌也就不奇怪了!」

南鷹猛然省悟道:「大哥今夜提起道門之事,難道和剛才之事有關?」

高順嘆道:「正是,那幾具屍體上的八卦印記便是五斗米教中『鬼卒』的記號!」

南鷹奇道:「鬼卒是干什么的?」

高順沉聲道:「鬼卒,原是對初入教中學道者的稱呼,現在卻已經成為五斗米教排除異已的殺人工具!」

南鷹不由呼出一口氣道:「看來今夜之事絕不簡單!以我推測,這些鬼卒混入谷中必有所圖,只是不曾想卻在行動之時成為了那黑虎的獵物。不過倒也多虧這個妖獸,不然我們對五斗米教的潛伏行動仍是懵然不知!」

高順起身來回踱了幾步,眉頭緊鎖道:「看來鄭三山的叔叔也必是五斗米教中人!我們定要從他身上得到答案,及早布置,不然只怕將會大禍臨頭!」

南鷹不以為然道:「區區一個民間組織,又不是官府的軍隊,大哥是不是過於擔心了!」

高順憂形為se道:「賢弟有所不知,便是那張角我都不會懼他,只因他的勢力尚未延伸至此,能奈我何?但這五斗米教卻是和我們近在咫尺,怎都不可掉以輕心。畢竟這谷中還有上千老幼婦孺,一旦與他們交兵,只怕賢弟口中的世外桃源將立成修羅墳場,那么我的罪過便是萬死難贖!」

南鷹聽得出了一頭冷汗,明白過來。

門外高鐵的聲音傳來:「谷主,那傷者剛剛已經醒了!」

二人同時jing神一振。

鄭三山望向三叔道:「三叔,你為何會深夜出堡?又是誰傷了你?」

三叔仍是驚魂未定道:「那是妖怪!那是妖怪!」

鄭三山失聲道:「什么?妖怪?」

三叔漸漸平靜下來,心念電轉,今天夜里已經事敗,且同行三名手下都命喪當場,看來這谷中甚是詭異,眼下只有緘口不言又或編造理由蒙混過去,然後再上稟師君,請他加派人手前來。

當下含混道:「我和幾個村中的年輕人因為嘴饞,晚上偷偷溜出去想打點野味,結果卻被猛獸襲擊,只有我逃了一條命!」

鄭三山疑惑道:「不是吧?那你們怎么會一身夜行衣,現場的兵刃又從何而來?」

三叔登時一窒,正自心中暗思應對之法,只聽一聲輕笑傳來。

門口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二人,一位稍長的青年面無表情冷冷的注視著自己,另一位年紀較輕的卻笑嘻嘻,一臉嘲諷之se,只聽鄭三山起身道:「谷主!南兄弟!」已知來者何人。

三叔連忙從榻上直起身來拱手道:「老朽鄭度拜謝谷主救命之恩!」

高順鼻中「哼」了一聲並不說話,南鷹卻仍是一臉笑意上下打量自己。

鄭度被瞧得心中發毛,強笑道:「不知南小兄為什么一直盯著老朽?」

南鷹一本正經道:「老丈不必介意!晚生只是想好好瞧瞧,您老人家也一把年紀了,怎么卻說謊都說不好!」

鄭度心知不妙,仍強撐道:「小兄弟說哪里話來?老朽實是不明白!」

南鷹猛然笑容一收道:「那好!你既然不明白,我就來說給你聽聽吧!」說著向張口結舌的鄭三山輕輕搖首,示意他不要發問。

「鄭老先生,讓我來說說您老人家犯的幾點錯誤吧!首先,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在混入谷中第二天夜里就匆忙行動,而且還是在谷主宣布夜間加強戒備之後,你根本還不熟悉這里!你實在是太心急了;其次,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在行動之時穿成這副模樣,因為一旦被發現,就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推搪,您還不如就平常打扮再拿把菜刀出來,或許我們還會相信你真是出來打打牙祭的;第三,如果我是你,在知道夜間戒嚴的原因後,就絕不敢輕易帶著你那幾個窩囊廢的手下出來閑逛!你不會以為山中虎群為患是谷主瞎編的吧?最後一點!」

南鷹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鄭度:「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們身上的標記很扎眼啊,難道就不怕我們認出來?」

鄭度眼中閃過一道jing芒:「這么說你們已經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不錯!幸好我們也見過點世面,勉強認出了你們的身份!」南鷹又恢復了一臉的嬉皮笑臉,「現在就要請教你老人家在天師道中身居何職,所來何事?」

「什么!」鄭三山扭頭不能置信的望向鄭度,「三叔,你竟然是天師道中人?」

鄭度腰桿一挺,眼中yin鷙之se一閃即逝,傲然道:「不錯!老夫便是天師道二十四治祭酒之一!受師君之命來此辦事!」

鄭三山渾身劇震:「三叔,你真是天師道中人!」眼中旋即燃起雄雄怒火,吼道:「為什么!你竟然會加入天師道,你難道不知我爹是死在天師道之手!」